隨著邊學道在有道集團2009年年會上唱歌的視頻不斷擴散,原本知名度不高的《看穿》一夜大火。
大火既因為《看穿》本身是一首被“埋沒”的好歌,還因為邊學道唱功了得,把歌中的豁達氣質演繹得淋漓儘致並且極有個人味道。
特彆是年底這段時間大小公司集中開年會,除了邊學道,還有不少老總在公司年會上唱歌的視頻被人發到了網上,結果,不用專業人士品評,隻要是聽力正常的人都能聽出邊學道的唱歌水平甩其他老總十條街。
於是一天後,邊學道又多了一個頭銜——“最會唱歌的董事長”。
這個新頭銜說明一個道理:信息傳播是有盲區的。
因為假如大家都知道邊學道曾經是“學道之人”組合裡的“道”的話,或者看過他在陽台音樂秀上給徐尚秀唱《忘我》的視頻,也就不會對邊學道唱歌好聽如此意外。
意外第一反應,事實表明網友的創意是無窮的,很快,網上出現了翻唱接龍。
網友們把自己翻唱《看穿》的音頻或視頻發到網上,發到智為微博上,供眾人點評。
沒多久,因為翻唱整首歌的文件偏大,網友們轉而隻翻唱整首歌難度最高的那句“不是五陵豪傑墓”。
隻唱一句,參與門檻降低,發音視頻的人增多。
可是參與者雖多,但能在原key上完美使用真假音把這句唱出來的人沒幾個,一時間正經唱的、搞怪唱的、各種鬼哭狼嚎齊現,熱鬨得不得了。
外麵熱鬨,鬆江有道集團總部小會議室裡的氣氛卻有點沉凝。
今天會議的主要議題有三個,個個都跟人有關。
第一個議題,開人。
員工過萬的大集團公司,角角落落太多,管理起來殊為不易。
監察部每個季度都會通過舉報信箱,查處若乾涉嫌貪汙腐敗、內鬥內耗、泄露機密、損害企業形象、導致重大損失的管理人員和員工。
年會前,李裕已經把邊學道簽了字的“開除人員名單”和“司法訴訟名單”給集團總部各部門的正職主管和各子公司一把手傳看了。
今天開會,是要走一下表決流程,畢竟在座的人都是持股的股東。
名單上,一半以上的名字都是老員工,其中一部分還是各部門、各子公司老總相當倚重的骨乾。
這也是正常的。
隻有骨乾老員工才有接觸企業機密的機會,才有可供尋租貪汙的權力,才有內鬥內耗的底氣,同樣這些事,讓新入職的員工乾,他們也沒那個空間和條件。
此時會議室裡,儘管會前看過名單,幾個老總的臉色依然不太好,跟坐在主位的邊學道對上眼神時會稍稍有點不自然。
沒辦法,若是普通員工也就罷了,手下的得力骨乾發生這種事,怎麼帶的兵?
第二個議題,輪崗。
輪崗的想法在邊學道心裡萌生醞釀有一段時間了,之前跟集團管理層吹過風,這次靴子終於落地。
關於輪崗,邊學道是受華為的啟發。
但跟華為為尋找接班人而輪崗不同,邊學道推動輪崗,主要目的是為了預防大企業病、打破原有體係進行人事製衡、治理內部腐敗。
而從業務角度看,有道集團各子公司雖然各自獨立,但其核心業務存在“鏈條性聯係”,輪崗製度能讓管理層不局限於熟悉公司的一麵,可以使全集團都認識到整體一盤棋的格局,當然,同時也有觀察誰適合做接班人的意思。
需要指出的是,這次高管輪崗,有一個部門不在輪崗範圍內,這個部門是廖蓼執掌的文化影視事業部。
不參與輪崗的原因很簡單,2009、2010兩年是締造“有道綜藝娛樂王朝”的關鍵年,正處於開拓期的文化影視事業部根基尚淺,保證團隊穩定才能確保項目推進,這時候“換將”調走廖蓼和景倩樺弊大於利。
最終,會議上通過了邊學道“管理層輪崗”的提議,但是輪崗範圍做出調整,由“高管輪崗”變為“中高管輪崗”,除了各子公司“一把手”,副總裁、總監級彆也進行調動,具體輪崗名單將在幾個月後的年中公布。
第三個議題,人才培養。
成立專門用於培訓高層管理者的“問道學院”,同時成立用於培訓中層骨乾的“有道學堂”。
會議進行到這個議題時,邊學道說了一番擲地有聲的話:“企業企業,有人則企業,無人則止業。企業的競爭說到底是人才的競爭,一家成功的企業,必然是能不斷聚集和持續造就高素質人才的企業。所以,使用人才和培養人才必須同步進行,隻有人才充裕,英才濟濟,梯隊合理,有道集團才能不被人力資源束縛住,不因欠缺行動力而讓戰略徘徊不進,也不會因為人治而僵化……”
彆管什麼“治”,能讓世界上大多數人向往的國度就是成功的國家。
2009年1月20日,貝拉克-侯賽因-奧巴瑪正式宣誓就職,成為第44任美國總統。
看到新聞的邊學道知道,屬於奧巴瑪的8年開始了。
同時他意識到另一件事:滿打滿算還有4年半先知期,自己不知道誰是奧巴瑪的繼任者。
好吧,四年後的事情四年後再說,先愉快地過年。
……
……
滬市。
徐家於年前一周搬進了華府天地的新家。
呃……說“搬”不太準確,因為秉持“送佛送到西”原則的陳海庭不僅送家具,還附送了包括碗筷、洗漱用品在內的全套高檔生活日用品。
這麼說吧,徐家人拎幾件換洗衣服就可以直接入住,保證家裡什麼都不缺。
確實什麼都不缺。
放寒假的李碧婷拉著徐尚秀在新房裡轉了幾圈,發現自己能想到的生活用品這裡應有儘有,而且全部都是進口一線品牌,兩眼bilingbiling直發光的李碧婷一下撲到徐尚秀房間的大床上,摟著柔軟的被子說:“我不走了,打死我也要留在這裡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