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僵硬處,女人的作用就顯現出來了,水仙兒輕輕一笑,說了幾句軟話,就把現場的溫度調回一些,說最近的拍攝比較忙,今天沒時間玩,回去對了劇本,明天還急著拍攝呢。。。
言語上雖然好聽,意思卻是很明顯,不想得罪同劇組的男主角,卻是把李雲聰晾在一邊。李雲聰的臉色很難看,這些天的努力全白費了。李青雲很同情小夥伴,不過水仙兒已經這麼說了,也不好再糾纏下去。
就在這時候,卻見劇組的阮導演急匆匆的從碼頭過來,工作人員在後麵抬著一個全身是血的男,仔細一看,竟然是劇組的攝影師。
“怎麼回事?攝影機怎麼受傷了?”李青雲很奇怪,帶著失意的小夥伴,迎了上去。
阮導演一看到李青雲,頓時像看到了救星,衝到他跟前說道:“李老板,河那邊有野豬呀,從山上衝下來七隻,特彆凶猛,差點把我們的攝影器材撞壞。攝影師為了保護攝影器材,被野豬撞傷了,聽說村裡有醫生,趕緊給看看,如果情況不好,我們要立即聯係城裡的醫院。”
“我就是醫生,快抬過來讓我看看。”李青雲神色凝重,可不想在這時候發生人命,畢竟很多城裡遊客,主要是來看劇組拍攝的。
“什麼?你是醫生?這……”阮導演顯然被李青雲多變的身份嚇住了,又是農場主,又是酒店老板。現在居然說自己是醫生。
“彆耽誤時間。”李青雲示意後麵的人把傷者抬過來,有人鋪了一層羽絨服,就把傷者放到衣服上。
李青雲用雪把他臉上的鮮血擦乾淨,昏迷的攝影師沒有任何反應,檢查一下重要部位,沒有嚴重外傷,隻是在肋骨斷了幾根,左胳膊脫臼了,臉上被枝條劃傷三四處,所以看上去流血很多。
胳膊上的脫臼。李青雲順手就給接上了。他學過擒拿格鬥術。裡麵有一部分是分筋挫骨術,卸關節是攻擊,接上就屬於治療,能卸能上。這是基本要求。李青雲沒少練習。以他現在靈敏的覺。使用起來,輕而易舉。
昏迷的攝影師疼得哼哼一聲,眾人聽得一陣揪心。不過見他耷拉下來的胳膊好像擺放正常了,這才明白,剛才那喀嚓一聲,是李青雲幫他把胳膊上去了。
劇組的動作指導師,已經明白過來,在人群後麵讚歎一聲,說李青雲接骨手段極為老道,在肩肘處的脫臼,也能輕易的接上,一般人沒有三五年的刻苦練習,很難做到。
由於用冰雪覆蓋臉上的傷口,鮮血很快就凝固,臉上沒有血跡,攝影師的情況似乎一下好轉起來。
不過李青雲卻說,他主要的傷在肋骨,甚至摔成了內傷,需要喝幾副藥。當然,如果劇組有時間,也可以讓城裡的急救車來接,固定肋骨處的斷痕,至少也得十天才能出院。
阮導演已經相信李青雲的醫術,就說最好不要耽誤劇組的時候,如果喝藥能好,就用土辦法治療吧。
這裡離爺爺的醫館很近,見沒有生命危險,就把他抬了進去。雖然是藥館,但也有消費的工具和材料,塗上碘伏,把傷者臉上和頭上的傷口包紮好。開了藥,處理好肋骨處的傷,就讓劇組的工作人員把他抬回酒店。
這時候才有時間,細細詢問野豬的事。阮導演也不是本地人,哪裡知道這裡的行情,隻說有野豬,也說不上原因。
村長李天來聽到了消息,就帶人跑了過來,說今年山裡不太平,大雪封山也早,如果野豬沒有吃的,肯定會下山搶吃的。前幾年經常發生這樣的事,隻是被獵戶殺的狠,最後就沒有敢下山的了,今年剛成立一個動植物保護心,一些獵戶被收編了,也不敢亂打獵,野豬沒有了製約,所以狂妄一些,也能理解。
“李村長,我們可是有合作基礎的,這事你得幫我們劇組解決。”阮導演害怕耽誤拍攝進程,一些場景選好了,可不能隨意更換,不然會被網友罵慘的。
“不用擔心,我找兩個獵人先去看看,等你們拍攝的時候,獵人也會在旁邊隨時保護,你們管頓飯就行了。”村長李天來說道。
話音剛落,李雲聰就叫嚷道:“村長,我爹就是獵人呀,我也打過獵,就讓我們保護劇組吧。”
村長瞪了李雲聰一眼,嚷嚷道:“就你那細胳膊細腿的,打過什麼獵物?這又不是捉野雞抓兔,打野豬會有生命危險的。福娃都比你進山進的多!你爹我肯定會叫上,但你就算了。”
“彆呀,其實我打獵很不錯的,不像你問問我福娃哥。”一到關鍵時刻,李雲聰就扯上李青雲。
不過打野豬確實危險,這事李青雲不會亂說,隻得實話實說:“打野豬一不留神,就會出事。叫兩個真正的獵人去吧,我們可以在旁邊看熱鬨。七寸叔不錯,聽說石頭叔打野豬有一手,讓他過去比較保險。”
“你說李石頭啊,他的腿不太利索,又趕上雨雪天,我得問問他去不去。已經很久不沒見他打獵了,彆身體不行,強撐著出頭,到時候出了事就不好說了。”李天來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是已經定下來。
因為李家寨並不靠打獵生活,村裡的獵人完全是興趣所在,好獵人極少。如果不是沒得選擇,也不會讓李石頭這種四十多歲的老獵人出手?
至於年輕獵人,更加稀少,一是政府不給打獵了,二是年輕人多在外地打工,早就放棄了在山裡刨食的想法。李家寨這樣,其它村落也是類似,隻有張橋村屬於傳統獵戶村,年輕的獵人還能找到幾個好手。
村裡的孩聽說有人要去河對岸打獵,非常興奮,都聚焦在渡口,叫嚷著,想要過河看看。不過大人看的緊,渡口的老船公也不讓孩輕易過河,於是這些孩們就盼望著浮橋早日修好,這樣就可以自己跑過河了。
李石頭不光腿不好,還咳得厲害,越咳越抽煙,不過他背後背的那把老獵.槍,依然擦得明亮。
“啥情況嘛,到底有幾頭野豬?最近嘴巴正饞,正好殺掉燉粉條……咳咳咳咳……想一想就流哈喇。”李石頭抽煙抽得聲音沙啞,咳得厲害時,就猛抽幾口煙,說是這樣就能壓住咳。
李青雲看得直皺眉頭,把情況介紹完之後,才勸道:“石頭叔,身體不好就少抽些煙。回頭到我爺爺醫館裡抓幾副藥,先把身體調理好。趁年輕,說不定還能給嬸種上棵好苗。”
李石頭的兒出車禍死了,冬天騎摩托車太快,沒有刹住車,摔進了山崖,被人發現時,屍體早就凍硬了。傳宗接代的兒沒有了,這才是李石頭頹廢的原因。
“哈哈,你小不要安慰叔了,叔的身體自己最清楚,這輩是沒指望了。不過聽你小藏得有好酒,什麼時候給叔弄點嘗嘗?”李石頭說道。
“泡藥的好酒喝不喝?可以治關節疼、風濕、老寒腿……總之,喝了之後,說不定你的腿就不疼了。”李青雲笑道。
李石頭眼睛一亮,叫道:“喝呀,隻要是好酒,就沒有我不喝的。到你五爺爺家裡討過幾回酒,他說好酒都讓你賣給城裡的大老板了,他想喝好酒,還得找你要。至於新釀的酒,酒味太衝,我這身體受不住。”
“抽煙能受住,喝酒就受不住了?”李青雲勸他幾句,就看他能接受多少了,看到李七寸也過來了,就說道,“咱們先去山腳下看看野豬的行蹤,如果午能打到一隻,咱們就回來燉肉喝酒。如果要在那裡盯梢,我就從家裡給你們帶酒,在雪裡喝酒,滋味更妙。”
幾人很快就坐船過了河,李雲聰偷偷的跟了過來,說李青雲能去,他就能去。既然過了河,也沒人管他。這裡有兩把獵槍,隻要不犯太嚴重的錯誤,也不至於讓他遭受危險。
劇組一名工作人員也跟過來,要為獵人們指點野豬出現的地方。這時候,天空的雪一直在下,等到了出事地點,一些雜亂的腳步痕跡,都被風雪掩蓋了。
山腳下的幾戶人家,早就關緊了大門,生怕野豬衝進他們家裡肆虐。不過,再大的風雪,也遮掩不住所有的痕跡,兩個獵人尋找野豬的糞便,然後扒開了幾片地方,從裡麵找到了掩蓋的蹄印。
劇組工作人員見自己沒用了,就告辭離開。於是現場就剩下四個人,兩個獵人和李青雲、李雲聰。
越往前走,野豬經過的痕跡就越明顯,路邊的小樹也有被它們噌癢噌斷的,穿過這片荒地林,居然上了沿河小道,斜著往陳家溝的田地裡去。
“不好,前麵有幾個大棚,是陳家溝養蘑菇的地方,彆被野豬糟蹋了。”李青雲突然想起一樁事,頓時大急。
可是話音未落,就聽前麵傳來幾聲沉悶的槍聲。幾頭野豬受到驚嚇,哼哼唧唧的從大棚裡鑽出來,瞬間出現在雪白的地平麵上。而那幾個大棚,也露出幾個大窟窿,顯然被野豬剛剛光顧過。
“找地方藏好,不要和發狂的野豬硬杠。”李石頭喊了一聲,就藏在了路邊的一棵大樹後,架起了獵.槍,瞄準了狂奔而來的野豬。(未完待續。。)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