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你帶小花回去吧。”
李楓提著鐵鍋揮揮手,這兩天李楓可是把能嘗的山貨,一樣做了一道菜全嘗了一遍,野生味道和人工種植味道全被味蕾記住了。
“楓子,咋的去一趟崖村還弄一鐵鍋提溜著啊。”
下了崖村,李楓再次開啟直播。“這可寶貝,收不收得到上佳的山貨就靠它了。”
“靠鐵鍋收山貨,尼瑪,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鐵鍋李嘛,難道還用鐵鍋換山貨啊。”
“扯淡,楓子就帶了一鐵鍋能換幾斤山貨啊。”
李楓笑說道。“大家彆猜了,等用到時候大家就懂了,出發。”
牽著小黑驢來到路口,吹去口哨叫來二師兄,李楓一壓二師兄脊背,騰坐在二師兄背上。
“尼瑪,見過二師兄背媳婦,沒見過二師兄背男朋友的。”
你妹,李楓無語我是窮B這貨,沒一句好話。“出發。”
二師兄背媳婦的音樂一出,整個直播間樂開了花。“尼瑪,誰搞得。”
“還能有誰,我是窮B啊。”
李楓無奈,找這貨當房管,真不知道對錯。“行可,休息一會。”李楓被鐵鍋背起來,背黑鍋啊,哼著小曲,優哉遊哉的行走山林之間。
“好牛叉的感覺,羨慕主播啊。”
“楓子你不裝逼,消化不良啊。”
“肯定的,咱們全是楓子健胃消食片。”
頭頂鷹盤旋,坐下野豬哼,前有小黑驢,後有攝像機,一葉留楓直播間裡的新鮮事情真不少啊。大家一個個點著小禮物,送二師兄。
“二師兄辛苦。”
“二師兄勞累了。”
“無良主人虐待動物了,快來看啊。”
李楓翻了白眼,這有玩起來了。“楓子給大家唱首山歌。”
“行啊,先來首山歌,一會楓子展示一下,你的射術。”
“那還算了,我這箭出必中,中必見血,要是不小心乾下一隻保護動物,我找誰說理去啊。”李楓笑說道,直播間一眾觀眾齊齊翻了個白眼。
“論吹你逼,不要臉,我就服主播”
“吹,看看楓子這裝備,來個老虎都乾死它”李楓拍拍重裝二師兄,左掛弓箭,右掛槍。
要是換匹馬,絕對是瀟灑哥,可李楓弄了一大野豬,這家夥就騷的一筆,瀟灑倒是沒了,全是騷氣了。哼唱著山歌,剝著花生米,時不時竟然還抿一口葫蘆裡裝的小酒。
“不說了,上路”
“尼瑪,楓子,這山貨沒收著一點,酒卻喝上了,不怕被查啊,你這可是酒駕。”
“還真沒錯,楓子,我可報警了,等著吧。”
酒駕,靠,還真會瞎掰了。“前邊是有段路不好走,咱們步行了。”
“靠。”
誰知道,剛跳下來山坡對麵竟然有人對著二師兄射箭。“怎麼回事?”
無人攝像頭,為躲閃對麵來箭,一陣晃悠。“中標。”
“誰啊。”
“咦,有人?”
對麵走出來二男一女背著弓箭。“楓子,你進彆人獵場了?”
“我去,拍攝呢吧,這場景現實怎麼會有啊?”
李楓苦笑不得,這尼瑪多少年出現一次的事被自己遇到了。“不好意思。”
“沒傷到你的?”
“我們還當是野豬進村了。”
說著兩個男人走了過來,女孩子微微撇撇嘴,一個大男人嚇得嗷嗷叫,真是一點沒男人氣概。“沒事,你們看清楚點,有野豬身上掛弓箭的嘛。”
“抱歉,抱歉,剛離著遠看不真切,最近這片野豬特彆多,進村糟蹋玉米,咱們兄妹三人是為村子除害來的,有啥對不住抱歉了。”
“你會弓箭?”女孩暼一一眼二師兄身上掛的弓箭。
“還行吧。”
李楓點點頭。“這邊野豬很多嗎?”
“最近多起來,說來這事挺奇怪的,先前野豬可沒見這邊有啊。”說著,男子伸手。“我叫瞿冬,這是我弟弟瞿秋,這是我妹妹瞿春。
“春夏秋冬啊。”
直播間觀眾嘀咕,這名字取得還真有意思。“是瞿家嶺的朋友吧?”
“沒錯。”
“你是哪裡來的,做啥的?”
“我是李家坡的,來收山貨。”
李楓招呼小黑驢過來。“路過瞿家嶺。”
“山貨,俺們這邊山貨都賣給烏龍嶺了,可沒有山貨賣給你。”瞿春撇撇嘴,收山貨還說自己會弓箭,肯定是瞎把式,吹噓的。
“烏龍嶺,是嘛,那我怎麼聽說前些天,這邊還有賣山貨的。”李楓笑說道。“難道我消息弄錯了。”
瞿家兄妹對視一眼,沒說話。“兄弟,天不早了,要不跟咱們回嶺裡住一晚上再進山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
“該說不好意思是我們,差點誤傷到你們。”瞿冬看著二師兄。“這家夥真大啊,家養的?”
“不,前些天這家夥受了點傷,我帶回家照顧幾天,這家夥就死皮賴臉非要跟著我,趕到趕不走。”李楓摸摸二師兄,二師兄打了噴嚏。
“哈哈哈,二師兄小眼神翻白了。”
“楓子你臉呢,大部分傷都是你造成啊。”
“彆再說了,楓子,這臉皮都要掉地上了。”
“這是什麼?”
瞿春指著圍著李楓飛旋的攝像頭。“無人機。”
“我一邊收山貨一邊直播。”
“直播是什麼?”
瞿春一臉好奇。“兄弟,彆介意,這丫頭還沒滿十八歲,沒出過嶺子呢。”
“真的假的,沒出過山?”
“沒事。”李楓笑說道。“這東西外邊人玩的多,我看有意思,弄一個走山過嶺的,總有幾個人看的,聊天不怕無聊。”
“那也挺好。”
“天不早了,兄弟,走吧。”
“嗯,那就麻煩了。”
李楓瞅瞅天,太陽快落山了,這會再走山路不說安全吧,蚊子多,挺煩躁的。瞿家嶺,這地方幾十年前可是大大有名的山嶺。瞿家可是出了幾個大頭目,大土匪。
以至於國軍都要招安的,可想而知多厲害啊,瞿家的號在湘西這片當時可是響當當的。尤其是瞿伯階,這樣大頭目招安給予少將師長頭銜,可見當時勢力多大。
妥妥當當的土司王那個檔次,瞿家嶺似乎就是瞿伯階的後人之一。一路李楓邊和瞿家兄弟聊天,邊用文字介紹瞿家。
“楓子,這是進了土匪窩了啊。”
“楓子膽大包天啊,這都敢進,不怕晚上給二師兄殺了吃肉,小黑驢拔毛掏心啊。”
“說的好像黑店似得。”
“這比黑店更厲害。”
“當心楓子,給你搶去當壓寨夫人。”
李楓翻了白眼,這些事都是多少年的老黃曆了,現在的瞿家嶺雖說閉塞,可比以前多有不一樣了,越來越多的年輕不安現狀,想要走出大山,見識外邊花花世界。
“瞿冬你們回來啦。”
“啊,啥東西?”
“五伯,這是家養的野豬,這位兄弟的收山貨幫著拉山貨的牲口,不咬人。”
“這麼大野豬,真是養的?”
“是的,老伯,你瞅瞅。”李楓拍拍二師兄。“多有福相,這相的貌野豬咋能傷人呢。”
老人見李楓拍拍二師兄,沒事,鬆了一口氣。“前兩天才有一頭野豬闖進來傷了老六。”
“野豬傷人了。”
“哎,可不是還好隻是傷了腿,沒啥大事,來的那頭野豬隻有百來斤,喊人趕走了。”瞿冬說道。“五伯,我們先回去了。”
“回去吧。”
“累了半天好好歇歇。”
“代我向你阿爸問聲好。”
野豬無辜增加,李楓心裡嘀咕不會因為二師兄原因吧,這些天李楓命令二師兄驅趕李家坡四周的野豬,不會攆到瞿家嶺這邊來了吧,要是那樣的話。
李楓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呢,鬨的人家村裡不得安寧,還傷到人了。“怎麼不在林子裡設置陷阱啊。”
“陷阱用處不大,還容易傷到人。”
李楓點點頭,野豬這家夥,一般小陷阱用處不大,大的陷阱威力大,可傷著路人,那問題不小,瞿家嶺這邊可不是老山,人跡罕至,總有些過來的。
“阿爸,我們回來了。”
“回來了,這位是?”
瞿冬介紹一番李楓,按著李楓剛說的,又把村口發生的事情一說。
李楓一看,五十多歲的黑臉漢子,真正壓竹片,似乎火烤過的。“阿爸是咱們村裡最好的獵人,弓箭師。”
“啥最好獵人啊,多少年前的事了。”
黑臉漢子站起來,走起路來有些跛腳。“來客人了,我去收拾幾個菜過來。”
“阿爸,我來。”瞿春忙說道。
“你還是算了,彆鬨的廚房亂糟糟的。”
“姐真是的,去了好幾天不見回來。”
“楓子快看,牆梁柱上掛著啥,不會真是黑店吧。”
“我去,不會是人吧,餓了拉一刀你們好恐怖。”
“不會真是吧,楓子真進黑店了。”
“看什麼?”
“沒什麼?”
李楓笑笑搖搖頭。“真是,你有不是啥貴客,還要割風肉。”說著,瞿春爬上梯子,從掛著皮上割了一塊。“尼瑪,這是豬啊,怎麼風成這樣了。”
“感覺隻剩下豬皮了。”
“沒見過吧,這可是風了十多年的臘豬,外邊可吃不到的好東西。”瞿春一副便宜你的樣子,李楓心說,我還真不想吃呢,十多年,這還能吃嗎?
“楓子帶藥了沒有,等會吃藥吧,不然拉肚子是小,小命是大?”
李楓搖搖頭。“這肉味道還行,上次大家看楓子直播時候見過的,山裡習慣,整頭豬掛在牆梁上,靠著風和時間催發,十多年後整個豬風乾隻剩下靠近皮一層。
這樣招待貴賓好東西,李楓笑說道。“要是誰進山裡吃到這種肉,可彆奇怪啊,那是人家主人當你是貴賓。”
“真的假的?”
“可一想著一頭豬掛十幾年,這家夥真能吃嗎?”
好把,雖然李楓說了這麼多,自己並不是太喜歡吃。“開飯了。”
味道還行,再幾道其他菜,酸辣魚,一些鹹菜,辣湯,一壇苞穀酒,一頓不錯晚飯。
“晚上我們去山裡打野豬,你去不去?”
瞿春對李楓說的箭法了得一點都不相信。“楓子去啊,給小丫頭點顏色看看。”
“行,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