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閒不住的神捕(1 / 1)

獨斷大明 官笙 1052 字 2個月前

張太後拉著王瑜陽的手,一邊走一邊低聲說著什麼。

王瑜陽頭上冒起細細的汗珠,張太後完全將要將她當做皇妃培養——她完全沒有準備。

心裡忐忑著,也無法與張太後爭辯什麼,隻能由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隨著張太後來到景陽宮。

曹化淳早就迎了出來,恭敬的行禮道“奴婢參見太後,見過王小姐。”

張太後淡淡點頭,目光向裡麵張望。

王瑜陽就萬分頭疼,這連六部尚書見了都客客氣氣的司禮監大太監向她問好,她也隻能慌忙的曲身回禮,一個字都不敢多言。

張太後沒有見到朱栩,轉向曹化淳道:“皇上呢?”

曹化淳又一彎腰,道:“回太後,皇上剛剛睡下。”

張太後眉頭一皺,旋即道:“又病了?找太醫看過了嗎?”

曹化淳搖頭,道:“皇上隻是覺得有些疲倦,便想睡會兒,讓奴婢有事就叫醒他。”

張太後神色擔憂的點點頭,朱栩實則像她的半個兒子,在他身上,她比小永寧還花心思,想了想,拉著王瑜陽向前走去,邊走邊說道:“皇上身邊一直沒個女人,難免大意,這次病來的十分凶險,昏睡了好幾天,王小姐,你就辛苦辛苦,先在皇上臥房裡照顧幾天……”

王瑜陽自然能聽得出張太後話裡的誇張,就是感冒發燒,哪有什麼凶險,可她也沒辦法說什麼。聽著張太後一副要將她送到皇帝龍床上的意思,心裡掙紮著道:“太後,是不是……太著急了一點……”

張太後自然知道這些,輕聲笑道:“宮裡的規矩都是做給外麵人看的,最重要的還是皇上,你照顧好了,日後少不得一個貴妃位分……”

見張太後說的越發赤.裸,沒有拒絕餘地的王瑜陽越發頭疼,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朱栩。

朱栩年歲漸大,張太後也要避諱一二,站在臥室門前,對著王瑜陽交待道:“你先在皇上房裡待幾天,等他身體好了,到時候先給位分,等大婚之後,慢慢升上來,不顯眼,不用擔憂……”

張太後現在完全化身了包辦婚姻的母親,熱切的不得了。

王瑜陽臉頰發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暗自祈禱皇帝現在醒了,拒絕張太後的好‘好意’。

可並沒有,隱約還能聽見裡麵的呼聲。

張太後將王瑜陽推進去,然後轉向曹化淳板著臉道:“認真的看著,皇上有什麼事情,立刻傳太醫,通知本宮,不得耽誤,知道嗎?”她還在記恨曹化淳等人讓朱栩濕著衣服睡覺的事。

曹化淳也察覺到了,連忙躬身道:“是,奴婢知曉。”

說完,張太後又看了眼王瑜陽,笑眯眯的就走了,留下已經進了朱栩臥房的王瑜陽。

王瑜陽目光在朱栩臥房裡掃過,除了偌大的書櫥,一副桌椅,就剩下一張大床,皇帝的睡姿很不雅,半裹著被子,近乎橫在床上。

曹化淳目送張太後離去,走進來看了眼朱栩,輕聲對著王瑜陽道:“王小姐,皇上的臥室一般不準外人踏入。”

王瑜陽先是一驚,旋即大喜,連忙快步走出去,對著曹化淳道:‘是,曹公公……那個……我現在可以出宮了嗎?’

曹化淳怔了怔,這個他還真說了不算,想了想道:“王小姐,這件事需要請示太後。”

王瑜陽哪裡敢去見張太後,現在又沒辦法出宮,她蹙起眉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曹化淳道:“曹公公,那,我現在做什麼,順天府那邊很多案子要等我辦……”

王瑜陽這句話,立刻就讓曹化淳想起了剛才傅昌宗等人來的事,笑容忽然多了起來,道:“王小姐放心,宮裡的案子不比外麵少,等皇上睡醒了,怕是就有個大案子要交給你。”

王瑜陽聽到這裡神情就振奮起來,道:“曹公公,能不能先透露一二?”

曹化淳側身,示意王瑜陽向外麵走去,同時笑著道:“也沒有什麼具體的,就是明年的科舉試題,被提前泄露了。”

王瑜陽雙眼發亮,這可是大案,必然牽扯朝廷高官,她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邊走一邊問道:“明年的科舉不是還有半年嗎?怎麼試題就泄露了?”

曹化淳笑了笑,語氣有著一絲不屑,道:“並不是已經決定的科舉試題,隻是皇家政院的教授們出的模擬題,目前還沒有定科舉試題。”

王瑜陽不自覺的背起手,麵露沉吟之色,輕聲自語道:“這麼說,皇家政院內部肯定也是知道的,那麼就隻有兩種可能了。要麼就是外麵不知情的人做的,要麼就是內部彆有用心的人,隻是他們這麼做目的是什麼……”

曹化淳聽著,笑而不語。

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或者對於皇帝來說,都無關緊要,科舉會照常進行。

王瑜陽卻思索不斷,出了偏殿的門,抬頭望著天色,俏臉映襯著陽光,依舊在想著這個問題。

“到底是什麼目的,隻是為了破壞這次科舉嗎?還是有彆的不可告人的陰謀……”她低聲自語。

曹化淳看著王瑜陽的背影,那習慣性的動作,臉色微動,這與皇帝還真有些相似。

這麼瞎猜王瑜陽自然想不出辦法,奈何曹化淳口風太緊,她問不出什麼,最後被安排在另一處偏房‘休息’,卻還是忍不住的在思索這個大案子。

兵部忙過了大澇也沒有閒下來,今年的武舉也要開始了。

從大明各處趕赴京城的武舉人不知道多少,都想要在今年的大比上嶄露頭角,以晉軍職。

從遼東坐著高頭大馬,意氣風發的少年郎,這幾日在京城到處閒逛,好在他不同於其他人,喜好風月,青樓勾欄是必去之處。

他愛好武藝,走到哪都帶著佩劍,見到像似武藝人就恨不得上前切磋一番。

京西大營的一處教武場,兩個年輕人在邊緣看著,隨意的閒聊,其中一個人道“長伯,你不是有祖上蔭封嗎?何必還要來京師考武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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