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拜師禮?”
見到方逸的舉動,餘宣不由笑了起來,伸手接過一個盒子,向孫連達說道:“孫老哥,咱們看看方逸這小子,能拿出什麼拜師禮來?”
在事先說好的流程裡麵,是沒有方逸呈上拜師禮這個環節的,否則要是按照規矩,應該是方逸先送上拜師禮拜師,然後兩位老師才還以見麵禮的。
不過餘宣和孫連達都知道方逸有一手堪稱大師級的雕刻工藝,看這木盒隻有巴掌大小,裡麵十有**就是一塊玉石,所以兩人倒是都來了興致,想看看方逸送給他們的拜師禮究竟是何等物件。
“嗯?一個八卦玉牌?”
餘宣打開木盒看到裡麵的東西後,不由愣了一下,在那木盒中間,赫然放著一塊雕工精致的八卦玉牌,而且玉石的料子也很不錯,但除此之外,這玉牌似乎就沒有什麼亮點了,讓餘宣心裡稍微有那麼一點失望。
“老餘,你的也是嗎?給我看看……”
孫連達也看向了餘宣手中的木盒,兩人頓時發現,方逸送出的玉牌居然是一模一樣的,孫連達伸出了手,將餘宣的那一塊拿在自己手上比較了起來。
“這年輕人怎麼送了塊機雕的玉牌啊?”
“就是呀,兩塊玉牌都一樣,一看就是機雕的……”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懂得尊師重教啊……”
原本玉牌放在木盒裡,場內的眾人並不知道裡麵是什麼,但是當孫連達將玉牌拿在手中之後,眾人頓時看清楚了,這是兩塊極為相似雕有八卦形狀的玉牌。
懂得玉雕工藝的人大多都知道,手工雕刻尤其是大師級人物雕出來的物件,彆說相像的,基本上就連同一規格品類的都很少見,所以見到這兩塊很相似的玉牌之後,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這玩意是出自機器雕刻的。
玉雕的價值,是體現在幾個方麵的,第一當然是玉器本身的質地,隻有好的玉石雕出來的物件,才能稱得上是珍品,反之,一塊不值錢的石頭即使雕工再精湛,那價值也不會高的。
玉雕價值體現的第二點,自然就是雕工了,隻有好的雕工,才能將玉石最為美麗的一麵給呈現出來,按照市場的行情,大師級雕工的價格,甚至是和玉石本身的價格相對應的,可見雕工在玉器雕琢中的重要地位。
其餘還有一些諸如打磨拋光等環節,但是和上麵的兩點相比,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文人玩玉,主要看的還是玉質和雕工,所以當眾人以為方逸拿出兩塊機雕流水線的玉石當做拜師禮之後,場內頓時響起了一陣噓聲,在他們看來,方逸如此行徑,絕對是對兩位大師的一種褻瀆。
“嗯?怎麼回事,孫老師這是生氣了嗎?”
不過眾人的議論聲,卻是慢慢減弱了下去,因為端倪著手中兩塊玉牌的孫連達,原本很輕鬆還帶著笑意的臉色,卻是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方逸,這東西是你親手做的?”過了足足有四五分鐘的樣子,孫連達長長的籲了口氣,將自己的玉牌收入到了木盒裡,然後把另外一個八卦玉牌交還給了餘宣。
“不是我做的,這是我師父留下來的,一共就隻有幾塊……”
方逸沒有承認玉牌是自己做的,因為知道法器的人,往往都會認為,法器是無法人為製作出來的,隻有經過長年累月的佛經或者道經加持,才會使得凡物具有一些神奇的能力,這也使得真正的法器非常的罕見。
方逸雖然不願意欺騙老師,但更不想暴露出自己具備製作法器的本事,所以隻能又將老道士師父拉出來頂缸了,至於老師信不信,方逸就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他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我也見過幾件法器,但你玉石做成的法器,我還真是沒見過,這東西比你之前拿出來的文玩法器要好得多了……”
孫連達以前是金陵博物館的老館長,在朝天宮辦公十多年,對於道家法器並不陌生,他雖然沒有方逸那種後天修煉出來的敏銳神識,但還是能區分出法器和普通玉器之間的那種微弱的差彆。
而且孫連達還感覺到,方逸拿出的這兩塊玉牌,恐怕要遠比他之前拿出來的那些文玩法器珍貴得多,出於願力加持的強弱和時間,這法器和法器也是不儘相同的。
“老哥,你說什麼?”
孫連達說話的聲音很小,甚至連坐在他身邊的餘宣都聽得不是那麼真切,不過聽得法器兩個字後,餘宣的身體卻是一震,握著那塊玉牌的右手,頓時一下子攥緊了。
“孫老哥,你沒看錯?”
餘宣開始說話的聲音有點大,見到眾人的目光看向自己自己,連忙壓低了聲音,開口說道:“老哥,你說的法器,不是那種糊弄人的法器吧?”
餘宣玩了一輩子的文玩雜項,自然知道佛道二門之中真正的法器,是具有一些科學所無法解釋的能力的。
這些法器,往往都是佛道高人加持了百十年才擁有的那些神奇力量,遠不是那些寺廟或者是道觀裝點門麵所用的“法器”,餘宣這麼多年見過的法器,用一個巴掌就能數過來,可見法器的珍貴。
“先收起來吧,這裡人太多了……”
孫連達回了餘宣一句,雖然他相信那些老友們不上手,是無法看出這東西是否為法器的,但孫連達還是有點心虛的將玉牌給收了起來,話說落到口袋裡那才是自己的東西啊。
“好,好!”
餘宣眼中露出一絲激動的神色,沒等孫連達多說,也是迫不及待的將那玉牌塞到自己口袋裡去了,甚至連那木盒子都沒要,生怕被旁人給發現了。
“這是怎麼回事?兩位老師很滿意方逸的禮物?”
孫連達和餘宣的舉動,看的眾人均是愣了一下,難道方逸那兩塊機雕的玉牌還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居然讓孫連達和餘宣如此著急的給收了起來。
“老孫,回頭也讓方逸給我雕個物件啊……”
旁人不知道方逸會一手雕刻的工藝,但前來觀禮的秦海川卻是知道的,看到孫連達和餘宣的舉動,他還以為這玉牌的工藝過於精湛,讓兩人舍不得拿出來給人看呢。
“方逸他可雕不出這種東西來……”
聽到老友的話,孫連達不由搖了搖頭,這玉牌雖然看上去有點像是新玉雕琢而成的,但孫連達也沒將其往方逸身上想,因為通常來說,真正具備超出常人想象能力的法器,是無法人為製作出來的。
“哦,那你回頭要給我說道說道……”秦海川和孫連達認識了幾十年,知道其為人性情恬淡,還真沒見過孫連達對什麼物件如此重視呢。
“好了,今兒的拜師儀式就到這裡了,在此再次祝賀孫老師和餘老師得收佳徒,也希望方逸能在兩位老師的教導下學有所成,為咱們古玩文物界注入一股新鮮的血液……”
在孫連達和餘宣收下方逸的禮物之後,作為主持人的趙洪濤又站了出來,出言宣布了拜師儀式到此結束,並且告知來賓,等一會在這宴會廳裡,會擺有宴席感謝大家前來觀禮。
此次來觀禮的人,不是孫連達和餘宣的老友,就是想和他們套近乎的收藏家與古玩商人,有此接觸他們的機會,眾人當然是不願意走了,大多都上來恭喜了一番之後,又坐回到了酒桌旁邊。
作為拜師儀式的主角之一,方逸卻是沒能像兩個老師那樣安穩的坐在主桌上陪著老朋友,他和孫超滿軍他們正忙著招呼客人,將沒有入席的客人讓到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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