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除了鄭先生,咱們這次公盤能買起這塊料子的人可不多……”
今天的公盤已經到了尾聲,餘宣和陳凱正在四處找著方逸,看到他正在和鄭少恭說著話,也都走了過來,至於阿虎,早就來到了方逸的身邊。
“餘老師說笑了,每次公盤都有那麼多藏龍臥虎的人,鄭家的這點產業也不算什麼的……”聽到餘宣的話後,鄭少恭很謙虛的笑了笑。
鄭家財雄勢大是不假,但他們主營的是黃金飾品,像是翡翠和玉石都隻是兼營而已,投入比例並不是很大,所以就純粹以翡翠產業的規模而言,還是有幾家的資本完全不遜於鄭家的。
“餘老師,晚上要不要一起用個餐?”和餘宣等人一起往外走著,鄭少恭發出了邀請,“我和方先生一見如故,倒是想多點接觸的機會,晚上方先生一起來吧……”
“鄭先生,今兒晚上真是不巧,老頭子和一些同行們已經約好了……”餘宣一臉歉意的說道:“要不這樣吧,明天晚上,老朽做東,請鄭先生賞臉吃個飯……”
對於鄭家這種在內地有著一定政治影響力的家族,餘宣並不想和其走的很近,當然,他也不會去得罪這種氏族的,所以在拒絕了鄭少恭的邀請之後,馬上又對其發出了邀請。
“好,那就多謝餘老師了,明兒我一定到……”鄭少恭點頭答應了下來,走到外麵之後,笑著和餘宣等人揮手作彆。
“鄭生,你為何對餘宣如此看重啊?”
在餘宣等人離開後,跟在鄭少恭身後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不解的問道,他叫馮哲新,是鄭氏珠寶的首席鑒定師,也是鄭氏珠寶參加此次緬甸公盤的第一鑒定師。
不過最初的時候,這次緬甸公盤的第一鑒定師並不是馮哲新而是餘宣,在餘宣因故拒絕了鄭氏珠寶之後,馮哲新才得以帶隊參與此次公盤,所以在馮哲新的心裡對餘宣還是有那麼一點不服氣的。
“這次參加世界珠寶博覽會,家裡準備推出一件中國風的珠寶……”
鄭少恭看著馮哲新,說道:“餘宣此人可不僅僅是個文物鑒定師和玉石鑒定專家,他還精於金石雕刻,父親的意思是想請他提出一些創意用於此次的作品之中……”
鄭家最早是經營金鋪起家的,他們將金鋪開到了世界的各個角落。
但是在最近的十年裡,鄭氏珠寶的利潤增長開始變得緩慢了起來,原因就在於像是鑽石寶石類的珠寶飾品,正在逐步取代黃金飾品的市場地位,而黃金在更多時候則是作為一種保值的硬通貨被消費者購買。
所以在鄭少恭接手了鄭氏珠寶的一部分業務之後,就提出了大力發展寶石類珠寶的經營方向,經過他這幾年的努力,寶石類珠寶的年銷售額,已然成為了鄭氏珠寶最大的增長點。
在這種情況下,鄭少恭又將目光瞄向了在英國舉辦的世界珠寶博覽會。
作為世界上曆史最悠久知名度最高的珠寶博覽會,每一年在博覽會上獲得金獎的珠寶,都會受到業內的特彆關注,連帶著獲獎珠寶的出品公司也會聲名大噪,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每年在英國舉辦的世界珠寶博覽會,是各家公司彰顯實力和創新的最佳舞台。
而鄭氏珠寶作為一家近百年的家族企業,卻是從來都沒有在世界珠寶博覽會上獲過獎,他們所生產的非黃金類的珠寶飾品也不被歐洲市場所接受,這是讓鄭少恭最為難以接受的一件事。
鄭少恭向父親談了自己的想法之後,得到了鄭爵士的認可和大力支持,他這次來緬甸參加公盤,一共帶了近五千萬的美金,合成人民幣達到四億之巨,就是想購得一塊上好的翡翠將其製作成珠寶飾品,參加此次的世界珠寶博覽會。
“世界珠寶博覽會,更傾向於西方珠寶的款式吧……”
馮哲新自然知道世界珠寶博覽會的事情,不過就他所知,在博覽會上獲得金獎的珠寶,無一不是由鑽石或者是紅藍等寶石製作的飾品,而且款式都是西方化的。
“我和父親,就是想改變這種現況……”
鄭少恭輕輕的說了一句,其實相比西方市場,他和父親更加看重的卻是內地那龐大的消費市場。
在世界珠寶博覽會上獲獎,在一定程度上就能改變內地市場對他們的認識,要知道,一直到現在,內地很多人都認為周x福隻經營黃金飾品呢。
對於鄭少恭的這些想法,餘宣自然是不知道,在回到莊園稍作休息之後,他就帶著陳凱和方逸去赴宴了。
讓方逸有些意外的是,在餐廳裡見到的一些人,都在前不久他的拜師儀式上出現過,國外遇故知會使人感覺更加親切,一頓飯下來,那些比方逸大上個十幾歲的玉石商們,相互之間都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到了第二天出現在公盤場館裡之後,和方逸打招呼的人也變得多了起來,這一天餘宣仍然讓方逸自己根據所學的知識找玉石去對比,而他則是繼續幫陳凱挑選原石毛料,陳凱那厚厚的一疊標單已經有不少都填寫了投標金額。
“這裡就是全賭原石毛料的區域?”
餘宣讓方逸自由活動,正合了方逸的心思,圍著整個場館轉了一大圈,方逸來到一處比較少人的所在,判斷這裡是全賭原石很簡單,因為這個地方擺放的翡翠原石,全都是沒有經過切割的。
相比那些有著光滑切麵的半賭料子,全賭的翡翠原石,看上去基本和石頭沒有什麼兩樣,除了表皮粗糙一點之外,方逸完全看不出這些原石和普通石頭之間的區彆。
而這裡的人,也是整個場館裡最少的,在方逸來之前,隻有那麼三五個人在偌大的區域裡麵挑選著原石,其中有兩個和方逸昨兒還一起吃過飯,看到他們都在專心致誌的驗看石頭,方逸也沒上去打招呼。
“全賭的料子要比半賭的料子小一些啊……”
全賭的翡翠原石並不是很多,整個場地內大概擺放了一千多塊,相比外麵那些動輒磨盤般大小的半賭料子,這裡的原石卻是要小很多,最小的甚至隻是比拳頭稍微大上那麼一點點。
“這麼小的料子,居然這麼貴啊?”
方逸看了一下那塊最小料子的標底,忍不住脫口喊出了聲,就這麼一塊拳頭大小的全賭料子,居然是一萬美元的標底,價格之高堪比半賭料中的糯種翡翠了。
“方老弟,翡翠的料子,可不是以體積大小來衡量價格的啊……”
方逸的自語聲驚動了他前麵一個正在挑選毛料的人,抬頭看到是方逸,那人不由笑著接了句話。
“盧哥,這麼巧,您也在啊……”方逸記得這人姓盧,名字好像叫盧國平,當下打了個招呼,走到了對方的身邊。
“老弟,第一次來緬甸公盤?”盧國平是參加過方逸拜師儀式的人,他知道方逸拜師不久,怕是也沒從餘宣身上學到多少本事。
“是啊,盧哥,這次就是跟著老師來學習的……”方逸笑著說道:“我對這賭石真是兩眼一抹黑,盧哥您要是有空,給我說說唄?”
方逸來全賭原石這邊,就是想用他的方式鑒彆出一些好料子,但上千塊的全賭毛料,卻是讓他有些頭疼,且不說他的真元夠不夠用,就是兩天的時間也來不及將這些原石全都甄選一遍啊。
餘宣不想方逸去賭全賭的料子,是以也沒給他講解全賭原石的一些知識,對翡翠已經有些了解的方逸,對全賭料子卻是一竅不通。
所以在見到盧國平之後,方逸就想從他身上學到一點東西,最起碼也能剔除出去一些特征比較明顯的石頭,這樣也能減少一些方逸接下來的工作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