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來越密集,迅速逼近,沒一會兒。
隻聽‘哐當’一聲,竹樓的大門被人直接一腳踹了開來,一群人迅速湧了進來,當先三人赫然正是錦衣華服少年楚俊和他的兩名跟班護衛。
“真的是小環,公子快看,小環被人擄到了這院子中,她……她好像已經死了!”其中一名跟班護衛指著地上的女-屍-道。
錦衣華服公子楚俊三步並作兩步走,快步走到了那女屍旁邊,伸手抓住那件舊衣袍猛地一掀,登時,那-女-屍-的-裸-體赤-裸-裸地暴露在了眾人麵前。
四周趕來圍觀的村民各個大驚,望著地上那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女-屍,儘皆麵露不忍之色。
“太淒慘了,怎麼會這樣!”
“這是誰乾的,簡直喪儘天良!”
“還能有誰,肯定是這間竹樓的主人!”
“也不一定吧?”
“屍-體在這裡就是最大的物證,此間竹樓主人肯定逃脫不了乾係!”
“被淩辱至死,這女子真是太可憐,凶手簡直喪心病狂!”
這邊的動靜引得越來越多的村民趕了過來圍觀,各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場麵喧嘩無比。
“各位鄉親父老,這死去的女子乃是本公子府邸的丫鬟,姿色出眾,本公子本欲納為小妾,沒想到昨晚卻被這-****給擄走,淩辱至死!”錦衣華服公子楚俊臉色猙獰,目光陰冷怨毒無比地望向前方的葉星,怒聲道:“來人了,給我將這個-****當場格殺!”
“屬下遵命!”
那兩名跟班護衛早就準備就緒,頓時渾身真氣湧動,殺氣騰騰地朝葉星衝了過去。
“咦,事情貌似還沒問清楚,怎麼直接要動手殺人了?”
“這死去的女子是誰?”
“好像是大長老府邸的,你沒看到那個是楚俊公子嗎。”
“好好的一個花季姑娘被這般虐-待-淩-辱,那-****真是該死!”
“對了,這種事不是歸村裡的執法堂管理嗎?貌似殺得有點急了。”
周圍的村民竊竊私語著,有謾罵的,也有懷疑的。
葉星雙眼微微眯起,望向了前方的錦衣華服公子楚俊,很明顯這個局就是此人設計的,為的就是除去葉星,隻是可惜了那個無辜的丫鬟。
望著自己手下那兩名九重境修為的護衛殺向葉星,錦衣華服公子楚俊怨毒的目光中透著一絲快意,神色得意無比。
“住手!”
竹樓外忽然響起一聲大喝聲,一道人影迅速衝了進來,直接攔在了那兩名跟班護衛麵前。
“是執法堂的陳執事來了!”
“村裡出了人命,這種事情本來就歸執法堂管理。”
眾多人群全望著場中央那長衫男子。
長衫男子陳龍,來自於大明皇朝,武道九重境巔峰的修為,是大明皇朝《風雲榜》上的頂尖高手,其實力不亞於普通的先天境強者。在這長樂村執法堂中當任執事一職,在村內地位和實權都很高。
錦衣華服公子楚俊目光望向那長衫男子陳龍,眼中掠過一絲不愉之色,“陳執事,你這是何意?”
“楚公子,在村內是禁止廝殺的,這是村長定下的規矩,還請你不要讓陳某為難。”長衫男子陳執事拱手道。
長樂村雖然隻是一個小村莊,但卻也有其該有的體製和規矩。比如在村內必須保持安定平和,禁止私自搏鬥廝殺就是其中之一。
“不行。”錦衣華服公子楚俊冷聲道:“此人連我身邊的人都敢動,本公子今天是非殺他不可!”
長衫男子陳執事聞言雙眉緊鎖。
“陳執事,不是本公子與你為難。所謂殺人者償命,更何況這-****犯下如此惡行就更加該死了!”錦衣華服公子楚俊沉聲道:“還請陳執事讓道,就算不看本公子的麵子,也總得看我爹的麵子吧!”
“這——”長衫男子陳執事登時臉色一變。
“楚公子要執意自己親自動手也不是不行,隻是我必須確認凶手真的是此人,否則陳某不好向村長交代。”長衫男子陳龍當即轉頭朝葉星道:“這位小哥,楚公子指認你是殺害他府邸丫鬟的凶手,如今屍體也在你的竹樓內,你是否有什麼需要辨認的,或者有什麼不在場的證明?”
隨著那長衫男子陳執事的問話,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望向了場中央的葉星。
“人不是我殺的,我也懶得辯解!”葉星淡淡道,冰冷的目光直接投向了錦衣華服公子楚俊,冷聲道:“三番兩次擾我清修,真當小爺我好脾氣不成。上次饒了你一命,這一次你可以死了!”
話音剛落,葉星長袖一揮,‘咻’的一聲,一道先天劍氣呼嘯而出,帶著尖銳的破空聲,朝著那錦衣華服公子楚俊激-射-而-去。
“先……先天境!怎麼可能這——”
錦衣華服公子楚俊瞬間臉色煞白無比,瞳孔急劇收縮。
四周圍觀的人群也儘皆大驚失色。
“他不是武道八重境嗎?”
“先天劍氣,竟然是先天劍氣,這青衣小哥是先天境強者!”
“小兄弟,快住手啊!你不能殺他,他是大長老的——”長衫男子陳龍更是臉色狂變,想要製止,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噗嗤!”
一聲輕響,那淩厲的先天劍氣直接沒入了錦衣華服男子楚俊的眉心,幾滴鮮血飛濺而出。‘噗通’一聲,那錦衣華服公子楚俊的屍體直挺挺到了下來,那驚恐的目光漸漸變成了死灰色,徹底沒了生息。
“你……你敢殺我家公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那兩名跟班護衛目光驚恐,連忙要竄入人群中逃走。
“你們兩個助紂為虐,草菅人命,也留下性命吧!”葉星目光冰冷,周身殺氣湧動,抬手間又是兩道先天劍氣呼嘯而出。
“噗嗤!”“噗嗤!”
兩聲慘叫聲戛然而止,那兩名跟班護衛瞬間斃命,倒在了血泊之中。
事情的前後發生不過刹那之間,在場的所有人儘皆都被震住了,呆立當場,目光驚懼無比的望著場中央那名青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