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一群狐狸(1 / 1)

大宋的智慧 孑與2 1572 字 2個月前

韓琦強忍著怒火將前輩迎進來,不等老包坐好就問道:“您既然和雲崢打過交道,您能告訴我韓琦一句實話,那個人真的如此神奇?青塘,西夏之行所建立的功勳沒有任何的水份?”

老包嗬嗬一笑也不回答反問道:“你憑什麼認為人家的功勳是假的?”

韓琦神色數變不能答,緩緩地走到公案後麵坐定之後說:“包希仁的金字招牌還是能當幾貫錢使的,我暫且相信他已經整軍完畢了。””小說“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包拯大笑道:“你還是不要聽我的話,多看看再說,富弼欠了雲崢三千一百貫錢耍賴不還,人家把官司打到開封府了,你是參知政事,都是為公欠的錢,你先把人家雲崢武勝軍的三千多貫錢給人家還上才是正經。”

包拯說著話從袖子裡掏出一封公文放在韓琦的公案上繼續說:“雲崢說富弼,富彥國在耍流氓,雖然老夫不明白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但是猜想一下就能猜出來前因後果,富彥國拿了人家的戰馬,卻不願意把尾款付清,不過老夫以為,富弼那裡也沒錢給雲崢,所以人家兩個人都把這個帳推到東京來,要求國庫付賬。

富弼的黑紙白字說的清清楚楚,接收了雲崢運送過去的戰馬一千零六十匹,卻隻支付了八百匹戰馬的錢,剩下的就要落在你韓稚圭的身上了。”

韓琦接過公文看了兩遍黑著臉說:“本官上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當冤大頭?戰馬是富弼用了,又不是我用了。秦鳳路每年劃分的公帑數目可觀,他富弼沒道理連三千多貫錢都沒有,他以為國帑是可以隨便劃分的?不管!他們自己的爛賬自己處理。”

包拯笑的更加開心,又從袖子裡拿出一封公文道:“人家zhidao你會賴賬,所以幫你想好了還錢的法子,你不但不用還錢,以後國庫還有收入,大家皆大歡喜。

老夫看到這兩封文書的時候,就明白俺老包就是一個傳話筒,不過這樣的傳話筒老夫做的心甘情願。能看看你韓稚圭左右為難。老夫樂在其中啊。”

韓琦疑惑的翻開這封文書瞅了一眼就大力的拍了一下公案吼道:“混賬!”

包拯從懷裡摸出一個精巧的茶壺吩咐仆役給自己的茶壺添滿水,美美的就著壺嘴吸了一口瞅著韓琦笑而不語。

“大宋獲得戰馬的途徑如此艱難,他竟然敢將來之不易的戰馬訓練成舞馬供應東京,讓本該在戰場馳騁的變成東京富戶的玩物!”

韓琦繼續怒吼。麵孔漲的通紅。

包拯放下茶壺嘿嘿一笑道:“稚圭啊。人家這麼做你還真沒辦法。武勝軍上下四萬多人要吃飯,要武械裝備,富弼欠錢不還。難道讓武勝軍上下餓肚子不成?再說了,商道是人家開拓的,換戰馬的物資是蜀中商戶的,朝廷在這條商道上可沒有投入一文錢,人家能想著弄戰馬回來賣給朝廷軍伍,這已經是難得的忠心了。

現在好了,你們欠錢不還,生意就沒辦法繼續下去,因為你們都是重臣,雲崢一個小小的都監還得罪不起,隻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不得已想出另外的法子替朝廷解除債務,這樣的部下你上哪裡去找?難道人家武勝軍就不吃飯了?”

“他這是吃定了本官!”韓琦再次怒吼一下,忽然看見了老包手裡的茶壺,驚訝地說道:“你包希仁也受賄,幫著一個都監說話,這倒是奇聞。”

包拯哈哈大笑道:“一個泥壺,幾斤茶葉而已,後輩孝敬老夫的算什麼受賄啊,老夫是幫理不幫親,既然你不願意幫富弼還這筆冤枉債,老夫就依照規矩把這兩封文書遞交給陛下處理,事關武勝軍和秦鳳路的吃飯wenti咱們怠慢不得。”

韓琦再一次確認了第一封交割文書,咬著牙寫了一封提錢的文書,恨恨的放到包拯的麵前道:“以後需要交易的戰馬,必須由朝廷統一分割。”

包拯翹起大拇指誇讚一聲道:“好一個玲瓏心肝韓稚圭,老夫年紀大了,和你們這些長了八個心肝的人在一起會折壽,以後為長壽計,離你們遠些為好。

轉瞬間,一個賴掉了三千貫的債務,一個親手將戰馬的分配權用三千貫的代價拿到了手,還有一個小混蛋趁機將戰馬當成籌碼向朝廷顯示了他的存在……老夫算是看明白了……沒一個好人啊……以後朝堂上有熱鬨看嘍……”

送走了包拯,韓琦沉默了片刻,重新將武勝軍的整軍文書拿出來細細的觀看,上一次keneng過於輕率了。

“軍民兩分,異地養民,此為防止節度使坐大之良策也!戰區輪換,都監統軍,兵常有,而將不常有,兵將兩分此為大宋長治久安之良策也!

都監統軍,萬人為一軍,此當為上限,國家若有戰事,四五都監聚合即可為一上軍,朝廷隻需派遣一上將軍即可成軍……”

韓琦不由自主的讀了出來,這封文書很有見地啊,隻是都監如何訓練軍卒卻一字不提,韓琦翻遍了文書也沒有見到這方麵的論證。

閉上眼睛稍微思付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是雲崢不願意做最細致的工作,在大方向上提出見解這無可厚非,大宋這樣的人多如牛毛,可是一旦乾係到細節,大部分的人都會閉嘴,因為真正得罪人的就是這些細節。

“聰明人不可為官啊!”韓琦長歎一聲合上卷宗就起身離開公堂,自己從回來到任職參知政事還沒有拜見陳執中這位正牌宰相,雖然對方是個老好人,但是禮不可費……

“張明府,您今年有六十歲了吧?這麼多年的官宦生活裡一定有很多人對不起你比如說那些囂張的盜匪。

他們在您的轄地叫囂乎東西,隳突乎南北,打家劫舍無惡不作,您這樣一位愛民如子的文士父母官,隻能含淚看著這些盜匪肆虐鄉間,想要剿匪卻無能為力,府衙裡隻有幾個緝捕小偷的捕快,鄉野間隻有幾名拉不開弓的步弓手,上去剿匪這是找死啊。

麵對盜匪您叫天天不應,喚地地不靈,隻能披頭散發徒呼荷荷……這對您的聲望和官威都是極大的傷害啊。

如今不必了,您隻要付出一點微不足道的銅錢和糧秣,立刻就有一支大軍隨時聽您的號令,隻要您一聲令下,戰旗所指必定所向披靡。那些帶給您屈辱,帶給百姓痛苦地盜賊就會被連根拔起,您隻需要在菜市口搭起台子,曆數盜匪罪狀,在百姓無比感激的目光拋出紅簽,劊子手手起刀落,各種屈辱和痛苦都會煙消雲散,而您的考評履曆上又會重重的添上一筆何樂而不為呢?您看看,這樣雄壯的將軍您以前前過嗎?”

劉玉成痛苦地看著雲崢拉著瀘州府的知府竊竊私語,還不停的指指大門外麵全身披掛宛若一尊鐵塔一樣的梁楫,今天沒他什麼事,他說口渴,路過的時候進來討杯水……

今天是成都府路治下的地方官到成都府來述職的時間,自己忙著和那些地方官談話,雲崢也忙著找那些地方官談話,隻是談話的方式很特彆……

“啊哈,陳老哥,您今年有五十了吧?什麼?才四十五歲?老天啊,短短兩年您的頭發都見霜花了,難道說都是轄境裡的那些盜匪把您禍禍成這樣了……”

雲崢從州判提刑司那裡出來的時候喉嚨很不舒服,今天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梁楫把頭盔去掉之後跟上來小聲問道:“將主,咱撈到剿匪的機會了沒有?弟兄們聽說要去剿匪早就磨拳擦掌急不可耐了,都等著發財呐。”

雲崢捏捏自己的喉結說道:“瀘州,綿州,漢州,彭州的活已經接下來了,這些都是大州,隻要把這裡盜匪清剿乾淨,彆的州府也一定會紛紛景從,彆人的轄地裡沒了盜匪,自己轄地裡盜匪叢生他的官還做不做了,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啊,不算盜匪的財富,光是州府的供應,就應該夠我們吃兩年的。

練兵麼,自然是要見血的,隻有通過實戰,才能快速的將武勝軍的整體素質提上來,我們今年彆的事不乾,就是連續不斷的高強度作戰。”

梁楫嘿嘿笑著說:“趙公山的盜匪和元山的盜匪算是成都府境內最凶惡的盜賊,還不是被您弄光了,卑職以為,彆的盜匪不過是給我們送錢糧和功績而已。更何況我們現在有一萬多兄弟。”

雲崢在梁楫寬闊的胸膛上捶了一下道:“大軍分批出動剿匪,我們不能掉以輕心,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是一個大道理,你要是在小泥坑裡栽跟頭,看你日後還如何統領你的那一營的兵馬。”

梁楫仰著頭哈哈笑兩下,經過這幾年的曆練,他不相信還能有什麼盜匪是自己這支裝備完好,並且額外裝備了火藥的大軍的對手。

雲崢見梁楫毫不在意,輕笑了一聲,看樣子強軍的心態在梁楫的身上已經養成了。(未完待續……)

ps: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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