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後,伏爾加莊園。
時近年關,這裡的生意越來越好,想送錢送不出去的來,想拿錢平時又沒地方拿的人也來,一到晚上,這裡豪車不斷,出租車不斷。
莊慶洲長年住在這裡,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兒,也不會外出,大部分的工作人員,隻以為他是重要客戶,並不知道他在伏爾加莊園,是持有股份的。
買錘子的壯漢,在莊園附近蹲點了三天時間,他沒看見莊慶洲出來過,所以在外麵乾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那隻能摸清楚這裡附近環境的情況,上裡麵乾去。
他整清楚了莊慶洲的住處以後,決定今晚動手,因為外麵的天兒實在太冷了,蹲在這兒太遭罪了。
晚上十點多的氣溫已經達到,往地上吐口痰,十秒內就能結成冰坨的程度,壯漢感覺這個點差不多了,如果再不進去,就得凍成小兒麻痹,凍成小兒麻痹,怎麼掄錘子,掄不上錘子,腫麼掙錢,。
哇,這麼一想的話,事情就很嚴重了,必須得乾了。
壯漢走到彆墅區外麵的牆根底下,伸手拿下肩膀上的單肩包,嘩啦一聲拽開拉鏈,從裡麵拿出三樣東西:管鉗,麻繩,一把螺絲刀子,。
“啪啪啪。”
壯漢沒用照明工具,伸出手在牆上來回摸了一下,找到磚縫以後,將螺絲刀子尖銳的一頭頂在縫隙中央,從後腰拔出錘子,當當兩聲,直接砸進去了。
“蓬。”
壯漢隨意的一腳,將書包踢進壕溝,錘子插回腰間,肩膀上背上麻繩,管鉗插進右腿幫著的護膝袋裡,以一副極其專業的姿態,踩上螺絲刀子,猛然往上一竄,左肘磕在牆頭,固定好身體,再次拔出了管鉗。
“嘩啦啦。”
他右手拿著管鉗,在離臉不足十厘米遠的鐵網上,粗鄙的吐了口痰。
“滋拉。”
痰液粘在電網上瞬間被蒸乾,冒起了細微的白煙。
“哎呀,我操.你.奶.奶B的,,不是嚇唬人的啊,幸虧我乾過,這要來個不會乾的,不得在這兒燙成板鴨啊,。”壯漢機智的說了一句,右手拿起管鉗,開始剪電網。
這是一個需要有一身虎氣,並且手要很穩,心理素質要強悍的活,一旦乾不明白,腦袋就得讓電網電冒煙了。
壯漢額頭冒著細微的汗珠,不急不慢的一點點開剪,足足捅咕了十多分鐘,才剪開一個半米長的缺口,這也就是他左臂有勁兒,換成我的話,早他媽掉下來八百回了。
剪完以後,壯漢蹲在牆上,拿起繩子頭,熟練的拴在管鉗上,隨後將管鉗插進牆頭沿兒下麵卡住,拽著繩子兩步蹬下了牆壁,沒多大聲響的落在了伏爾加莊園院裡。
這大冷天的,保安也Jb偷懶,明麵上晃悠一圈,就找地方玩撲克去了,所以壯漢貓腰隻躲避來回走動的遊客,生怕碰見一對在花園裡打野戰的戰鬥男女,你還彆說這事兒不可能,天下之大,啥人都有。
以前我們這兒有個新聞,倆破鞋大冬天,晚上零下二十多度,在太陽島風景區裡那啥,事先倆人喝了點酒,想著可以禦寒,誰知道乾了一半,女的沒咋地,男的就說他胸悶,女的說你快點,男的說親愛的我惡心,女的說不他媽你要來這兒的麼,你到底乾不乾的,男的嘎一聲抽了,女的慌忙大喊,但沒人搭理他,男的呼吸急促,半個小時以後嗝屁了,去醫院一檢查,低氣溫下劇烈運動,造成的間歇性心肌梗死
後來,他倆那啥的地方,被無數後人稱作,用生命戰鬥過的地方,淒美,感人,憂傷外加缺心眼。
行了,不扯了,進入正題。
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壯漢走了四五分鐘,因為這裡的監控特彆多,他需要躲著走,來到莊慶洲所呆的彆墅以後,壯漢看見屋裡點著燈,猶豫了一下,他走到正門口,擱著台階兩側的水泥牆,掰動門把手推了一下門,但沒開,壯漢彎腰回去,趴在窗戶外等了十多分鐘,這才確定裡麵沒人,可以進去。
敲開窗戶,壯漢爬了進去。
屋內大廳燈光明亮,裝修還挺奢華,壯漢溜達著在果盤裡撿了個橘子,一邊吃著,一邊打量著屋裡的陳設,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看著牆壁,愣了一下,有點疑惑的說道:“這畫畫的挺JB浪啊,不過咋沒有畫家題字呢,哎,好像少了一半不會他媽是真畫吧。”
另一頭,莊哥陪朋友打了會麻將,就感覺有點累了,把贏的錢輸完以後,他就拿著保溫杯撤了,準備回去休息。
放局的彆墅,離莊哥住所不遠,天氣很冷所以他加快了腳步。
“老莊。”保衛處經理開著觀光車,突然停在莊哥旁邊。
“嗬嗬,你這真挺敬業的啊。”莊哥一愣,回頭說道。
“敬業個Jb,我開車出去買了點吃的,咋地,一會喝點啊。”保衛處經理問道。
“那就喝點唄,。”莊哥給所有人的感覺都是,你說他是大富豪有人信,你說他是工薪階層也有人信,低調內斂,真的有點讓人摸不透,跟誰也都能聊兩句。
“行,我把車放回去,一會去你那兒。”
“妥了,我回去整點涼菜。”莊哥點頭答應,繼續邁步往屋裡走去。
他端著水杯,從兜裡掏出了鑰匙,嘎嘣擰動了一下門鎖。
還在那副畫前糾結的壯漢,一聽見門外有動靜,立馬反應了過來,扭頭就要走,但走了兩步,馬上意識到不對,猛然一回頭,腳上沾著的積雪已經融化,在這個位置已經形成了黑水。
“操,你說我沒事兒看這幅畫乾Jb啥,,耽誤事兒了。”
壯漢煩躁的罵了一句,略微停頓以後,瞬間決定不去二樓乾了,就在大廳整,因為這灘黑水,實在太明顯了。
“啪啪啪。”
壯漢腳步輕盈,從後腰掏出錘子,就竄到了大廳,這時再去門口蹲著,很明顯已經來不及了,四周掃了一眼,他隻能迅的蹲在了沙後麵。
“咣當。”
莊哥推開門,拿著水杯走了進來。
“霍,這天真JB冷。”
他打了個哆嗦,在腳墊上蹭了兩下鞋,關上門就往大廳內走,隨手將水杯放在茶幾上,拿著遙控器打開電視,就準備上樓洗澡,一會跟保衛處的人喝點。
壯漢目光凶殘的掃向了莊哥背影,小錘子已經饑渴難耐的閃著寒光了。
“踏踏...。”
莊哥手掌扶著扶手,邁腿就要往樓上走,一抬頭看見了黑水,瞬間愣住。
“可以了。”
壯漢看見莊哥完全背對著自己以後,意識到時機到了,。
“嗖。”
拎著錘子,壯漢瞬間撲了過去,同時腳步聲響起。
“蓬。”
莊哥反應無比迅,完全憑感覺,回頭就是一腳,但啥也沒踹著,不過這一下用力過猛,直接讓身體失去了平衡,上半身仰著向後倒去。
“噗咚。”
莊哥後背砸在了樓梯上。
“給我碎了,,。”
壯漢戴著匪徒麵罩,瞪著眼珠子一聲怒吼,錘子擦著莊哥胸前掠過,嘭的一聲砸在了牆壁上,霎時間歐式的牆麵崩飛起無數石膏碎屑,,。
“我操,。”
莊哥嚇的魂飛魄散,再次抬腿一腳蹬在壯漢的右腿上,身體背對著樓梯,用雙手支撐著迅向上蠕動,。
壯漢身體趔趄了一下,掄著錘子奔下麵砸去,。
“蓬,嘎嘣。”
莊哥抬手一當,骨折的聲音清脆響起,。
“啊,,。”
“死你媽B的吧。”
壯漢瞅準機會,掄起錘子就要奔著莊哥腦袋乾去,。
“嘀鈴鈴,。”
“老莊,開門,。”
門鈴和喊聲同時響起。
“唰。”
壯漢瞬間回頭。
“啊,,。”
莊哥趁著這個空隙,一聲怒吼,身體突然竄起撲向了壯漢,噗咚一聲,二人瞬間倒地,莊哥用儘全身力氣壓著壯漢拿錘子的胳膊,並且瘋狂大喊:“老陳,,我屋裡有人,,趕緊叫保安,,他要殺我,。”
“操。”
壯漢一愣,回頭一肘打飛莊哥的腦袋,沒錯就是打飛,,隨後身體在地上軲轆了一下,就要起身,但抬頭一看,莊哥也迷迷糊糊的站起來,鼻孔竄血的奔著門口跑去,。
“莊慶洲,,**,你告訴林恒,我回來了,,早晚找他。”
壯漢腦袋迅想了一下,自己硬乾應該能乾死莊慶洲,但那就不一定能跑出去了,權衡利弊以後,他喊了一嗓子,轉身奔著來時的窗戶跑去,。
“咣當。”
莊哥拽開了門,保安處的頭一看見他滿臉是血,慌忙問道:“咋了,。”
“趕緊叫人,堵住所有門口,,有人要弄死我。”莊哥一邊說著,一邊聳達著膀子,跑出了室內。
“噗咚。”
壯漢雙腳落地,四周掃了一眼,度極快的消失在了樹林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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