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長生,我沒啥負擔。他在中間說情,是因為譚中樹給他足夠的利益,我坑了他而感覺到不好意思,所以包給了他一部分停車場,他也願意接受,這就形成了“朋友間的”基本利益鏈條。我不欠他的,他也不用假惺惺,佯裝生氣的再推脫幾句,朋友該處還繼續處,事兒到此翻篇,以後誰都彆提,就OK了。
……
一連三天時間過去。
這段時間,胡科,還有童匪輪班在我身邊跟著,主要怕我出事兒。因為譚中樹從派出所出來以後,人就沒影了,不知道躲哪兒去了。
馬小優這次不知道抽什麼邪風,在這兒呆了三天,竟然沒提回去的事兒。但態度有點冷,我跟她說三句話,她能回一句就不錯了。
監獄內,我和老向已經見完麵,聊了一會,他就被押回監室了。我半天沒抽煙憋的難受,就拿根煙上外麵點著了,哈桑和胡科陪著我,而馬小優則是在裡麵正給老向存錢。
“你倆是不是吵吵了?”胡科好奇的衝我問道。
“為啥這麼說呢?”我愣了一下抬頭問道。
“誰瞎啊,看不出來!?她連話都不跟你說,這不明顯鬨彆扭了麼?”胡科挺八卦的回了一句。
“……誰知道她咋了,真不知道我哪兒得罪她了!上回在醫院門口說她那事兒,我都承認錯誤了啊!”我無比疑惑的回了一句。
哈桑擠咕擠咕眼睛,有些心虛的看向了我,但沒吱聲。
“你說能因為啥事兒呢?”我確實有點上火,所以抻著脖子衝著胡科問道。
“我上哪兒知道去!我也沒有對象,平時基本靠嫖.娼維持生活!!”胡科搖頭回道。
“真他媽見鬼了!”
我上火的裹著煙頭,無意間掃到了哈桑,隨即眨了眨眼睛,盯住了他。
“你看我乾啥?!”哈桑弱弱的問道。
“你是不是又沒管住嘴,跟她瞎BB了?”我斜眼問道。
“沒……沒有啊!”哈桑攤手回道。
“你他媽好好說!”
“呃……我說啥了麼?”哈桑有些膽怵,說話有點語無倫次。
我他媽一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內奸又出現在人民群眾中了!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瞪著眼珠子問道:“到底說啥了?”
“……我……我真沒說啥!就是嫂子問我,安安姐是不是在海洋工作……!“
“你咋回的話?”我聽到這話一愣,頓時激動的問道。
“那這玩應,我也沒法撒謊啊!她要去海洋,直接就漏了啊!所以,我就說,你和安安姐平時沒聯係,見麵都不說話!”哈桑齜牙說道。
“我操!!你他媽跟她說聯不聯係乾啥?”我頓時急眼了。
“我不尋思替你解釋一下麼?”
“滾滾滾,看見你就煩!”
我煩躁的擺了擺手。
……
一個半小時以後,我們的車開到了家樓下的地下停車場。
“媳婦,一會上哪兒吃飯去啊?”我扭頭看著馬小優,賤賤的問道。
“我不餓!”馬小優看著窗外,輕聲回了一句。
“家裡啥都沒有了,你現在不餓,晚上不也的餓麼?!咱倆出去吃一口唄,省得一會折騰了!”我停頓了一下,繼續看著馬小優說道。
“你們去吧,我上樓歇一會!”馬小優依舊有點冷淡的回答。
“……那個啥,你們吃飯,我倆就不打擾了!走,哈桑,我帶你吃烤冷麵去!”胡科一看車裡的這種對話,意識到再聽下去,很容易崩自己身上血,所以機智的說了一句。
“行,走吧!”
哈桑也感覺車裡的氣氛挺尷尬,趕緊推開了車門,跟我打了個招呼,就和胡科走了。
車內,就剩下了我和馬小優。
“唰!”
我伸著胳膊,摟住了馬小優雪白的脖勁,齜牙說道:“笑一個唄!”
“挺熱的,你鬆開我唄!”馬小優冷眼看著我說道。
“你怎麼了?”我哄了半天,也沒啥效果,頓時也有點冷臉了。
“沒怎麼!你要吃,就自己去吧,我先回去躺會!”馬小優輕聲說道。
“真掃興!”
我翻著白眼嘀咕了一句,隨即鎖上車,跟在馬小優後麵,就往樓上走去。
走在後麵,我心裡就在合計,到底要不要主動承認錯誤。後來想了一下,發現如果主動承認錯誤,那就等於自己告訴馬小優,安安在海洋工作,是我故意安排的!不然為什麼要主動承認錯誤??
對!
不能往這個話題上引,這是個禁區,一旦發生交談,那肯定就沒完沒了了!
我心中堅定了這個想法,但轉念一想,我也能理解馬小優為啥生氣!說句難聽的,這事兒隔誰誰也忍不了,前任在自己老公的單位上班,這他媽是小事兒麼?
這也就是馬小優涵養好,要擱一般的娘們,九陰白骨抓早他媽撓上來了,不乾死兩個,能算完麼?!
可我還沒辦法跟馬小優說,是安安自己來這兒應聘的。如果那樣的話,等於挑起馬小優和安安之間的矛盾,萬一馬小優一急眼,把設計公司重新挪回H市,搬到我辦公室乾去,怎麼辦???
我他媽心裡挺上火的跟著馬小優走進了電梯。
“嘭!”
我這邊低頭沉思,進電梯門的時候,好像撞到了東西,抬頭一看,是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中年男子,自己一個人。
“不好意思昂!”我笑著說了一句。
“嗬嗬,沒事兒!”中年男子一笑,邁步走出了電梯。
我看著他的背影,愣了半天,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兒。
“你進不進?”馬小優看著我卡在電梯門中央,皺著黛眉問道。
“進,進!”
我連連點頭,隨即扭頭走進了電梯。
五分鐘以後,我拿著鑰匙開門。
“汪汪!”
我剛進屋,就聽見金貝貝那屋,班班正瘋狂的大叫著。
“彆他媽喊了,再喊給你燉了!”
我皺眉喝斥了一句,將金貝貝房間的門給拽開了,班班搖著尾巴衝了出來,衝我大腿一頓猛戳。
何仔仔負傷的事兒,他沒跟家裡說,而他在外麵也沒有房子,隻能把狗暫時放在我這兒,都已經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