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進入看守所已經三天了,除了深哥他們罩著他外,三眼和水貨那些嫌疑犯,自從那晚被楚南給打了之後,不敢再來找他麻煩。
楚南有些煩惱地坐在裡麵,看著看寂靜外麵的看守所,進來三天了,不知道,自己無緣無故失蹤後,嫂子在家裡一直等著他回去如何?
楚南很後悔,自己當初不該托大,不該那麼自信。
現在他已經清楚了,你在小看彆人的同時,已經進入彆人設計的陷阱裡。
所以,這一次給楚南一個很深刻的教訓,無論是誰,都不能小看。
“南哥,在想什麼呢?”
同在東北角的一名看守所嫌疑犯過來看向他問道。
這些嫌疑犯,都是跟著深哥,被深哥罩著,在看守所房裡被其他人欺負。
但是,因為那晚,楚南下狠手教訓了那位水貨,其他人見到他,都叫一聲南哥。
如今看守所房裡,看黃書的看黃書,看電視的看電視,打撲克的打撲克,隻有金旭東向他走過來問道。
“想家人,你家人呢?”
楚南回頭看向對方說道。
看到金旭東長得瘦瘦弱弱,膽小害怕的樣子,也不知道犯了什麼事進來?
“我是孤兒一個,沒有家人。”
這個時候,金旭東要比他還要幸福,不用讓家人擔心。
也可以說,相比起楚南,他不夠幸福,因為都沒有家人了,沒有人在想他。
“你也應該快出去了吧。”
“我一個人出去也不知道乾什麼,還不如留著看守所裡,有吃有喝,又不憂愁什麼?”
金旭東看向楚南說道。
“外麵的空氣比這裡新鮮,外麵的世界總比這裡麵精彩。”
“你說的也是。”
“金兄,你知道那個老頭是誰嗎?”
楚南真的很奇怪,從他那晚進入到看守所的房間裡,都沒有見到那個老頭起來,和大家出去做各種事。
每次楚南打飯回來的時候,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時候,直接吃完又睡在那裡床鋪上。
其他幾名正在看黃書的嫌疑犯聽到,都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南哥,我知道他來曆。”
“嗬嗬,說起來和你進入到這裡,還有些相似。”
“那你說說看。”
“我隻是聽說的。以前那個老頭,進到這裡的時候,聽說頭腦還正常,也會和其他人交流,所以,看守所裡一名警員知道他的情況。但是,後來老頭每天過的日子都是那樣,可能又受到什麼刺激,變成那樣了,每天都是餓了就吃,困了就睡,醒來吃飽再睡。”
其實,金旭東說的那些,那老頭如同進入到看守所裡養豬一樣。
“繼續啊!”
楚南在這看了幾天的中央新聞,以及那些領導講話,覺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還不如聽聽看守所裡那些嫌疑犯當年的故事。
“他是怎麼進來的?聽說他原來是一名軍醫。”
金旭東說道。
“軍醫?”
除了深哥,其他嫌疑犯都被吸引過來。
金旭東看到楚南感興趣的時候,繼續拿著牙簽剔牙齒說道。
“是老軍醫。隻是當年那次大裁軍中,很不幸他被裁掉了。老軍醫從部隊中出來後,家裡也沒有什麼人,不過他還是懂得一些醫術,所以在原來居住的老家,開了一家私人診所。”
從古到今,隻要有些醫術的人,一般般都不會餓死,甚至日子過得還不錯。
但是,這名老軍醫被裁掉,到底是因為他醫術不精,還是因為他在軍隊中沒有關係,被裁掉了?
這些,怕是金旭東都不清楚。
“老軍醫開著那家私人診所,生意還是不錯,經常有許多病人來看病,他的日子算得上比較好。但是,有一天,有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婦來向他求醫。”
金旭東說道這裡,故意停止下來。
“你們猜那對夫婦到底看什麼病?”
世界上的病種那麼多,他們哪裡知道看什麼病?
楚南想了想說道。
“是不是不孕不育症?”
“你知道?”
金旭東很奇怪看向楚南說道。
“嗬嗬,我還沒有進來之前,經常看到路邊那些小廣告,什麼老軍醫,什麼老神醫,什麼看不孕不育症,什麼疑難雜症,都清楚。但是,我覺得那些大部分都是騙人的。”
原來是這個樣子,其他嫌疑犯也清楚了。
“哈哈,你猜到不錯。但是,那對年輕夫婦,其實因為兩人年輕都不懂得,把自己的身體都玩廢了,想要生孩子,那是不可能的事,對方慕名找上老軍醫,真正目的不是看病,而是為了他們麵子。”
因為在幾個月後,那對夫婦又找上門來,來的時候,還帶來了警方人員。
很快,那對夫婦說到老軍醫,因為欺騙他們的錢財,甚至給的藥物,最後致使那兩人不能生育,所以老軍醫被冤枉被帶到看守所裡,一直管到如今。
原來差不多經過都是一樣。
如果老軍醫是被那對權貴的夫婦害了進來,和楚南當初說的被權貴子弟害了進來,那真的很相似。
但是,當初大裁軍到現在都十多年了,難道就因為這件事,被關到看守所裡十多年,還不能放出去,這也太黑了吧?
“都十多年了,難道還不能出去嗎?”
“當初應該隻是判了幾年時間,隻是因為沒有人提起,甚至其他人把老頭給忘記了,一直留到如今。”
金旭東說道。
“那老頭看來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可憐。”
一個人有多少個十多年時間,老軍醫被大裁軍的時候,應該也就是四十多歲,如今看起來都六七十歲了,也是挺可憐的。
但是,楚南知道,如今老軍醫十多年時間浪費在這裡麵,但是自己呢?
“是挺可憐的。”
金旭東答道。
“難道你們沒有和看守所的警員提起嗎?”
“不是沒有,這件事,早有人向他們提起了。但是,老頭無權無勢,看守所那些領導和警員哪裡會是理會那個老頭是否放出去?所以,那個老頭想要出去,除了向警方那邊反應,還可以向媒體記者反應,老頭應該很快可以出去。”
“南哥,我們都快出去了,怕是如果老頭再出去了,到時剩下你自己,或者是那些新來嫌疑犯。”
金旭東反而笑著看向他說道。
“無所謂,我是吉人自有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