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吻得越深,痛越深(1 / 1)

嶽青嬰裴元灝 冷青衫 1668 字 2個月前

?他‘吻’得越深,我顫抖得越厲害,在他的身下好像一片風雨中的葉子一樣。.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感覺到他的指尖一寸一寸的撫過肌膚的感覺,如同烈火燎原一般,每撫過一個地方,就被點燃一處。

身體越來越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騰。

好熱……好熱……

當他進入的時候,我緊繃的身體一下子彈了起來,高高揚起的頸項形成了一道圓潤的弧線,甚至有汗水散落在空中,被燭火映照得星星點點,而隨即,更加滾燙的身體覆在我的身上,將我整個人壓到‘床’褥中,幾乎陷落。

我喘息著,睜大眼睛想要看他,可眼前卻像是綻放了無數的火‘花’,在刹那間的炫目之後,全都淹沒在黑暗裡。

什麼也看不見了,全都是黑暗,而在這樣的黑暗中,一片殷紅從四麵八方湧了上來。

是血!

我驚恐的看著虛空那種殷紅的血染透了我的世界,甚至連鼻尖都能聞到鮮血的腥味,頓時整個人都‘抽’搐了起來,冷汗涔涔的流下。

“……青嬰!青嬰!”

就在我幾乎窒息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在耳邊慢慢的響起,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我的雙手下意識的用力一抓,就感覺到炙熱的肌膚緊貼著我,那雙有力的手臂也用力的抱緊了我:“青嬰,青嬰!”

“……”

眼前的殷紅慢慢的退去,那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眼前。

看著他漆黑的眼睛,有一種陌生又熟悉的鈍痛從身體裡一直傳到了心裡,我微微的心悸,睜大眼睛看著他,淚水莫名的湧了上來,喉嚨哽咽著幾乎無法呼吸。

他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沒有立刻動作,隻是一直低頭看著我。

淚水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宣泄的地方,幾乎洶湧的從心裡湧出了眼眶,大滴大滴的從眼角滾落,我的雙手死死的抓著他的肩膀,突然一用力,指甲硬生生的紮進了他的肌膚裡,頓時有血湧了出來。

他的全身都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我的手越抓越緊,指甲也深深的紮進了他的血‘肉’裡,甚至連鼻尖都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而那種血腥和輕微的痛卻似乎更加刺‘激’了他,狠狠的在我身上動作了起來。

是痛,卻又不那麼痛,但當滅頂的快感如‘潮’水般湧來的時候,我還是幾乎窒息,緊緊的抓著他的肩膀,像是洶湧的狂‘潮’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青嬰……青嬰……!”

“唔……”

他不停的叫著我的名字,可這個時候我已經完全無法回應,人像是被他推上了雲霄,又突然墮入了地獄,兩個人都像是剛剛從水中撈起來一般,全身都是濕漉漉的,滾燙的汗從他的下頜滴落到我的身上,燙得我一陣顫抖。

和汗水一樣滾燙的‘吻’也印了下來,額頭、眼睛、下巴一直到頸項、鎖骨,慢慢的蔓延到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膚。

我在這樣溫柔的‘欲’海中,幾近窒息,幾近瘋狂……

不知過了多久,洶湧的情‘潮’才終於慢慢的平靜下來,他輕輕的覆在我的身上,沉重的喘息中還帶著未熄滅的‘欲’火在耳邊響著。

等到喘息慢慢的平複,他才抬起身子,低頭看著我:“青嬰……”

我好像已經不知道身在何方,聽到熟悉的呼喚聲,靈魂才像是慢慢的回到了身體,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臉孔。

“青嬰……”他又喊了我一聲。

我看著他,目光又慢慢的移向了他的肩膀,而我的指尖,似乎還殘餘著他的血‘肉’。

粗糙的手指慢慢的撫上了我的臉頰,將汗濕的發絲從臉上撥開,他一隻手撐著身子低頭看著我,過了很久慢慢的俯下身,‘唇’剛剛要落到我的‘唇’角,我卻一偏頭避開了他,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

那裡,已經是傷痕累累,這一口下去,舌尖立刻嘗到了血腥的鹹澀滋味。

還沒有用力,心裡卻已經開始疼了起來。

他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生氣,甚至連痛的表情都沒有,隻是低頭看著我,一直這麼看著,過了很久才伸出依舊滾燙的手,將我用力的抱緊。

呼吸,會因為緊緊的擁抱而停止,可有的東西卻在這樣的擁抱裡綿延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身上還有些昨夜縱情後未褪的酥麻,也是因為太疲倦了,我掙紮了很久才睜開眼睛。

裴元灝還在沉睡,漆黑的長發纏繞在我和他的頸項間,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也半埋在黑發裡,隻‘露’出了緊閉的眼睛和長長的睫‘毛’,沉靜得像是一幅畫。

我輕輕的伸出手去,撩開了他額前的發絲。

微微上挑的眼角像是隨時要飛揚起來,此刻卻隻是平靜的閉著,濃密的睫‘毛’覆在單薄的眼皮上,像是鳥兒的翅膀,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安靜的他,安靜得那麼不真實,我的手指甚至有些舍不得退回來,反複留戀在他的睫‘毛’上。

雖然我知道,一旦他睜開眼睛,那目光鋒利得就像是一把雙刃劍,怎麼把握都不對,會被割得遍體鱗傷。

他終於醒了,眯了會兒眼睛才慢慢的睜開,眼神卻還有些不清醒。

因為,太溫柔了。

藏在黑發裡的單薄的嘴‘唇’像是笑了一下,然後他湊過來在我的‘唇’邊輕輕一啄:“怎麼不多睡會兒?”

“……”我也將臉藏在黑發裡,看著他,不說話。

“怎麼不說話?”

“……”

我怎麼舍得,在這個時候說話。

看著我平靜的眸子,他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眼角彎彎的湊過來,又輕輕的在我的‘唇’邊‘吻’了一下。

兩個人就這樣平靜的躺在‘床’上互相的看著,漆黑的長發在頸項間糾纏著,如同結發。如果我能遠遠的看著這一幅畫麵,那麼也許之前,之後的許多苦都不會真的那麼苦,因為不管怎麼樣,這一刻他是真的,我也是真的。

等到了實在不能再賴‘床’下去的時候,我起身穿衣服。昨夜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衣服也不知怎麼被褪下,現在淩‘亂’的散落在地上,已經皺得不能再穿了,便裹著薄被下‘床’去拿,而他就躺在‘床’上看著我,我一邊穿衣服一邊臉紅,每次都這樣,在他麵前穿衣服比脫下衣服更尷尬。

好不容易穿戴整齊,回頭看著他:“皇上還不起來麼?”

他沒說話,隻是看著我。

“時候不早了。”

我一邊說,一邊拿起他的衣服走過去,剛走到‘床’邊就被他抓住手腕一拉,頓時跌進他的懷裡:“皇——”

熟悉的‘吻’又一次堵住了我的‘唇’。

我被他攔腰抱在懷裡,細細密密的親‘吻’沒有太多的情‘欲’,蜻蜓點水一般,卻依舊讓我全身發熱,等他放開的時候已經喘息不勻了,‘唇’瓣還有些粘黏的感覺。

我抬頭看著他,微微的喘息,卻也不再掙紮,就這麼躺在他的懷裡。

有的時候也害怕,害怕這一切都是做夢,突然一個驚雷炸響,自己就又回到了過去,可能還隻是一個卑微的宮‘女’,又可能在冷宮病重將死。人想要幸福的‘欲’望很強大,可幸福——卻太脆弱了。

況且,我和他之間的維係,現在也不僅僅是這一點。

我躺在他的懷裡,聽著身後傳來的陣陣有力的心跳,輕輕道:“皇上不能再賴‘床’了。”

“朕難得賴一賴。”他的聲音裡帶著說不出的慵懶,從來裴元灝都是最警醒的那一個,現在這樣的他有一種微妙的錯開感。

“南方還有那麼多事,皇上不去處理嗎?”

“最近,倒是真沒有。”他抱著我的手又緊了一些:“魏寧遠的人從地方勢力傳上來的消息看,最近揚州的人倒真的沒有什麼動作。把莫鐵衣他們放回去,這一步棋雖然險,但的確是勝向險中求。”

“那,齊王那邊有消息了嗎?”

“暫時還沒有,如果有,他會先一步截住。”

也就是說,現在就要看那一批人,確切的說是‘藥’老,要看他到底作何選擇了。

回想起昨天在二月紅莫鐵衣他們的口氣,我相信他們現在是有所觸動,隻要主事的人沒有出現,而朝廷對南方表現出誠意,這樣雙方就一定還有路走!

可是,如果‘藥’老的選擇不如所願——我相信,他會立刻做出反應。

裴元豐跟著他南下,不僅僅是查這件事這麼簡單,一個曾經在西大通指揮過千軍萬馬的少年將軍,他真正的作用,應該是戰,但若真的是這樣,揚州會陷入什麼樣的情況,就不敢想了。

我抬起頭看著他:“那皇上就更該做一些事,做給南方的人看。”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笑,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便鬆開我起了身。

服‘侍’他穿好了衣服洗漱完畢,一出‘門’,‘玉’公公和水秀他們早就在外麵守候多時了,臉上都帶著笑,一見大‘門’打開便忙跪下來:“皇上。”

“起來吧。”

裴元灝的心情雖然不錯,但一出‘門’,臉上也就沒有太多的笑容了,‘玉’公公小心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道:“劉昭儀那邊,已經準備多時了。”

劉昭儀?

我愣了一下,轉頭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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