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1章 詭異的宅子(1 / 1)

嶽青嬰裴元灝 冷青衫 1760 字 2個月前

?一看見我的表情,采薇先給嚇住了,她抬頭看了看那寬大的宅邸,又回頭看了看我,疑‘惑’的道:“夫人,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

我還是瞪大眼睛看著那朱漆大‘門’,說不出話來。

眼前這個宅子,和周圍那些達官貴人的宅邸一樣,朱漆大‘門’,紅磚碧瓦,兩邊的石獅子氣勢雄渾,灰牆一字排開,顯得氣派非凡。

可是,我還記得,多年前,這裡並不是這樣。

當年的這裡,紅牆高聳,高高的圍牆後麵透著大朵大朵的紅雲,是燦爛綻放的紅梅,我甚至還記得那個時候天降大雪,雪‘花’落在臉上那涼絲絲,冰浸浸的感覺,在白雪的映襯下,紅梅越發的嬌‘豔’‘欲’滴,在梅‘花’的映襯下,白雪也越發的晶瑩剔透。

但最後,所有的紅梅化作了烈火,燒紅了半個天空,這裡麵隕落了當時的一位“皇子”,也讓黃天霸背上了一生都無法擺脫的罪惡感。

那,是青梅彆苑。

而眼前這個宅院——

雖然,當初劉輕寒說要送我這個宅院,說到是在銅雀台附近的時候,我曾經有過一點心悸,但也並沒有真的就往青梅彆苑想,而我闊彆京城多年,這一路行來,周圍的景致也多少有些改變,所以我都沒有注意,自己在踏著往昔的腳步,慢慢的走回到記憶最深處,那一處傷痛的地方。

這個宅子,竟然就是在當初的青梅彆苑上建造的!

一瞬間,我仿佛陷入了一場夢魘,當年那個晚上發生的那些事,就像是從記憶裡突然伸出了一隻黑手,一把扼住了我的咽喉,讓我幾乎窒息。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慢慢恢複了一點知覺,就感覺采薇抓著我的胳膊,擔憂的看著我:“夫人,你怎麼了?你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好難看。”

“……”

我沒說話,隻是又看了那宅子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也清醒過來了一點——當年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就算是再深沉,再可怕的夢魘,也終會有醒來的一天,就算現在,我站在這個地方,可一切都不同了,我也不同了。

隻是……

我看著眼前那氣派的朱漆大‘門’,微微的蹙起了眉頭。

當年幾個皇子奪嫡,皇城大戰,裴元琛身死其中,青梅彆苑被付之一炬,長明宗在京城的勢力徹底為裴元灝所知,包括這個宅子,所以後來黃天霸帶著宗‘門’的人全部撤出了京城,連‘藥’老也走了,這裡顯然就成了無主之地。從那時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了,雖然不會滄海桑田,但世事變遷也是必然,這個地方隻怕也經曆過不少風雨。

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青梅彆苑,或者說,這個宅子,最後竟然成了劉輕寒的‘私’宅。

可見,這世事的難料。

我靜靜的站在‘門’口,看著上麵的匾額,大大的“劉府”兩個字,卻不知為什麼,看出了幾分寂寥來。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這個宅子,似乎真的太安靜了些,雖然這條街上本也沒有其他地方熱鬨,但這裡是格外的安靜,宅子裡幾乎沒有一點人聲,隻有寒風呼嘯著吹過,卷著地上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好安靜啊。

那個車夫把車停好,將馬鞭彆在腰後,這才走了過來:“夫人,是這個地方嗎?”

“是這裡。”

“那小的上去叫‘門’了。”

“嗯,你去吧。”

采薇扶著我走上台階站在一邊,那車夫走過去用力的拍了幾下大‘門’:“開‘門’!”

‘門’上的銅環被擦得很亮,隨著車夫大力拍‘門’,兩邊‘門’板微微的顫抖著,那銅環也晃悠了起來,一起打在‘門’板上,發出叮叮的聲音,在這樣寂靜的風地裡,傳出去好遠。

一陣腳步聲隨之響起。

耳聽著裡麵傳來取下‘門’閂的聲音,我們幾個人都振了振‘精’神,就聽見吱呀一聲悠長而暗啞的嘶鳴,那高大沉重的朱漆大‘門’慢慢的打開了。

從裡麵探出一個人頭來。

“找誰啊?”

我定睛一看,這是個年紀頗大的老人,滿臉皺紋,顯得‘精’瘦而乾練,隻是一頭白發‘亂’蓬蓬的,這麼一探頭出來,倒像是一朵蒲公英的樣子,旁邊的采薇一看到他,立刻忍不住低聲笑了一下,顯然,也是這麼覺得了。

那車夫卻是憨厚,一見是個老人出來,急忙恭恭敬敬的說道:“老丈,叨擾了。這位是顏大小姐,她是來接手這宅子的。”

“顏大小姐?”

那老人家一聽,慌忙振了振‘精’神,轉過頭來看著我:“您就是——”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采薇忙說道:“煩勞您老人家了。”

那老人家慌忙從高高的‘門’檻裡邁了出來,朝我拱手行禮,說道:“顏大小姐,家主已經傳了信過來,說是有一位顏大小姐要來這裡,讓老奴好好的服‘侍’,剛剛,怠慢了。”

我微笑了起來,想來這位就是劉輕寒所說的那個看‘門’人“老朱”,說他是個忠厚長者,我說道:“你就是老朱吧,劉先生已經傳信給你了?”

“是的。家主日前有書信傳來,‘交’代了一下。”他哈著腰,恭敬的說道:“不過,還請顏小姐把家主的信箋再給老奴看一看。”

看來,這個老朱倒是個謹慎的人,不過,畢竟房子的事也不是小事,況且,劉輕寒給他傳書,我不知道書信裡到底寫了什麼,但看劉輕寒目前的狀態,是很難有機會再回京城了,這宅子幾乎就是送給我了,作為看‘門’人,他謹慎小心一點也不為過。

於是,我從懷裡‘摸’出了那封還帶著一點體溫的書信,讓采薇遞給了老朱。

老朱告了罪,拆開書信來,大體看了一番,就看準了書信最後劉輕寒的落款,一確定是出自他的手筆,便立刻收起信箋來:“大小姐,失禮了。”

說完,便轉身過去推開了大‘門’,對我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帶著采薇走了進去,而車夫將車上的東西搬下來送進大‘門’後,由老朱指路,將馬車趕到側‘門’去了。

我們一走進去,先感到的,是一陣涼風。

這宅子如劉輕寒所說,三進三出,非常的寬敞,一進‘門’看到的先是一個寬大的池子,池中央立著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中有泉水潺潺流動,至山底傾泄而下,池水隨之不斷的掀起漣漪,‘蕩’漾開來,倒是彆有聲‘色’。

而兩邊的圍牆下,種著各‘色’的竹子,桂、淡、湘妃,不一而足,叢叢綠葉經冬不朽,讓這樣寒冷的冬日也多了幾分生機;而且,隨風搖晃的竹葉形成了一團一團濃密的碧雲,將遠處的景致遮掩,隨風吹拂而若隱若現。

這樣‘門’口一座假山一擋,四下裡竹葉一圍,就把整個院子的風景都遮住了,不至於一進‘門’將所有的景‘色’都儘收眼底,這樣的安排頗有意趣,看得出園中主人‘胸’中也大有丘壑。

隻不過——

園中,除了那泉水潺潺流動的聲音之外,就是風吹過兩邊竹葉的聲音,彆的,一絲人聲都沒有。

這裡麵,比起外麵,還要更安靜一些。

不隻是我,連采薇也感覺到了,她扶著我的胳膊,自己也縮了縮肩膀,小聲的說道:“這宅子,多久沒住過人了呀,怎麼感覺一點人氣兒都沒有。”

我瞪了她一眼,讓她不要‘亂’說話,而這時。老朱打理完外麵,合上大‘門’之後,急忙跟過來服‘侍’,我看他‘精’神倒還不錯,隻是腰背有些微微的佝僂,便微笑著說道:“老人家在這裡守宅子,怕是守了不少年月了。”

他笑著:“老奴就做這份營生,自己都算不清了。”

“那,劉大人——劉先生出事之後,可有人來收過這宅子?”

“倒是沒有。這宅子是家主的‘私’宅,過去家主還在京城的時候,就很少有客登‘門’,家主離開之後,這裡更是冷清了。”

就難怪,沒什麼人氣了。

我微笑著道:“老人家怕是也知道劉先生犯事了,在揚州差點給皇帝砍了,怎麼老人家還留在這裡不走呢?”

老朱搖了搖頭:“家主犯沒犯事,那是家主的事,老朱是個看‘門’的,隻做這個營生,把這營生做好就是了。”

我微微的笑了笑。

不論其他,正如劉輕寒所說,他倒真是個忠厚的老人。

他陪著我們慢慢的往裡走去,我沿著竹林中的小路,一邊走一邊看著兩邊的風景,風景的確是好,如主人的心境,卻也越發的感覺到這裡的清冷寂寥,我想了想,問道:“老人家,聽劉先生說,你是一家人都在這裡守宅子的,怎麼現在隻看到你一個人了啊?”

“他們啊,他們都走了。”

“為什麼啊?”

他的臉‘色’僵了一下,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老朱卻訕訕的一笑,‘插’渾打科的‘混’了過去。

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不過,這裡雖然冷清,常年沒有人上‘門’,老朱倒是儘職儘責,把地掃得乾乾淨淨,所有的房間也都歸置得整整齊齊,我住進主人的房間,雖然也是冷清了些,但牆角乾淨,被褥軟和,沒有一絲黴味。

到了晚上,采薇捧著香爐進來,服‘侍’我睡下。

一邊給我拆發髻,她一邊若有所思的看著外麵,我問道:“怎麼了?”

采薇停了一下,輕輕道:“夫人,你有沒有覺得這宅子有點不對勁啊。”

“不對勁?怎麼不對勁了?”

“……”她抿了抿嘴,像是不好說一樣,我回頭看了她一眼,采薇這才俯下身來,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剛剛,我拿香爐過來的時候,你猜我看到那個老朱在外麵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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