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1章 不好意思,讓你們失望了(1 / 1)

嶽青嬰裴元灝 冷青衫 2199 字 2個月前

?裴元修說道:“如今,江南與朝廷的對峙之勢已是在所難免,不論是我,還是裴元灝,都不可能讓西川置身事外,諸位,你們必須要挑選一方。。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人群裡立刻有人冷笑著道:“憑什麼你說挑,我們就要挑!”

有一些人不明就裡的,都點頭稱是,但我和顏輕塵對視了一眼,卻沒說話。

裴元修這話說得很淡,可明白人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之前我在金陵就希望能暫時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麵,如今形成了,可裴元修打破了這個平衡,如果朝廷跟金陵真的開始大戰,那麼雙方的勢力都會持續的消耗,這就會造成西川的坐大。

此消彼長之後,也許將來,西川真的會有某些可能。

這是不管裴元灝,還是裴元修,都不可能坐視的一點。

他們要麼如現在這樣,拉攏西川,要麼,就是對西川動手。

更有可能,如果西川堅持不參與到這場戰爭中來,他們甚至會聯手滅掉西川,這想起來或許有些匪夷所思,但在利益麵前,任何合作和背叛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裴元灝能夠將我放出京城,而裴元修也會冒那麼大的危險,親身入川,都是為了最大程度的鞏固和擴大自己的勢力,拉攏一方,總比‘花’‘精’力去滅掉一方要來得容易。

聽著周圍的人莫名其妙的話語,裴元修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轉身看向顏輕塵,道:“你是顏家的家主,你應該明白我的話的意思。”

顏輕塵說道:“我明白。但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又為什麼一定要選擇你?”

裴元修微笑著道:“因為西川的兵力,我已經很清楚了。”

“……”

顏輕塵的臉‘色’微微的僵了一下。

我的眉頭也是一蹙,但眼角卻看到唐婷的身影動彈了一下,她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了我一眼,我也會過意來,對著她點了點頭。

於是,她不動聲‘色’的退出了人群,周圍的人因為一直關注在顏輕塵和裴元修身上,倒也沒有人注意她,我隻看到她慢慢的往旁邊退去。

當我再回頭的時候,裴元修已經淡然的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一直防著我,當初第一次到西川的時候,你派來的人領著我們走的路,全都是崎嶇的山路,也從來沒有經過過顏家布防的地方。當然,表麵上看起來,是你不為難我們,實際上,你是不想讓我‘摸’清西川的實力。”

“……”

“隻是,年保‘玉’則一戰,我多少也看到了。”

“……”

“況且——”

他笑了一下,後麵的話沒說完,而我也立刻明白過來。

薛芊對於這一點,隻怕看得沒有顏輕塵那麼透,她之前既然是堅決的要跟裴元修合作,可能多少也透了自己的底——俗話說,外行人看熱鬨,內行人看‘門’道,以裴元修這樣的眼力,窺一斑而知全豹,隻怕已經偷偷的將西川的大致情況‘摸’得差不多了。

“……”

這一回,顏輕塵沒有再說什麼。

而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沉重的神‘色’。

這讓我有些意外,雖然西川的實力被人‘摸’清,的確是一件很棘手的事,但裴元修到底是不是真的‘摸’清了,尚是一說,況且,就算真的被他‘摸’清了,這也不是注定就會失敗的,為什麼他的表現反而讓我有些看不懂。

我下意識的輕輕道:“輕塵……?”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隻是一瞬間,他眼中的凝重就消散殆儘,對著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擔心,然後他慢慢的說道:“所以呢?你‘摸’清了西川的兵力,如果我們不能是合作的關係,那麼就隻能是敵對的關係,對嗎?”

裴元修溫和的一笑:“合作,總是比敵對好,不是嗎?”

“……”

“西川能夠偏安一隅這麼多年,不過是因為朝廷一直沒有騰出手來,若兩方夾擊,西川真的還能夠偏安嗎?”

“兩方夾擊?”

顏輕塵淡淡的,用指尖撥‘弄’著那個小小的印信,然後說的:“你說的,是北路和東路吧?你利用山西的兵馬攻打西安府,就是為了控製入川的路,如果我們不答應你的條件,你就會讓西川永無寧日嗎?”

裴元修淡淡的笑了一下:“我說了,合作,總是比敵對更好。”

這一下,大家都有些驚慌了起來。

彆的不說,如果裴元修真的在北路對西川用兵,隻要過了劍閣,那整個成都就都在他的俯瞰之下,即使戰爭的勝負未定,但西川多年來保持的平靜一旦被打破,顏家的處境就會非常的危險!

再加上,還有顏罡他們這一批人!

馬老爺子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個疙瘩,他狠狠的瞪著裴元修,道:“你敢威脅我們!?”

“不敢,”裴元修淡淡的對他說道:“老人家,我仍然是邀請西川合作。”

馬老爺子咬著牙:“合作,如果老頭子就在這裡把你剁成‘肉’醬,就算他們攻進了北路又如何?當年朝廷的兵馬都能被我們打回去,更何況現在!”

這樣說著,他抓著那條鐵棍的手又是一緊,幾乎就要動手,而顏罡和裴元修的反應也不慢,隻是一揮手,他們身後的人就立刻衝上來,攔在了中央。

馬老爺子怒目瞪視著顏罡:“你還死不回頭!”

顏罡沒有說話,雖然剛剛能明顯的看得出,他在聽了顏輕塵的話之後有些猶豫,或者說茫然,但這個時候,他卻還是選擇了站在裴元修的身邊。

顏儀恨恨的道:“不見棺材不掉淚!”

眼看著兩邊的人就要動手,這個時候,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慢悠悠的在中間響起——

“你在北路,以誰為將?”

這個聲音一出,大家又像是接到了什麼無聲的指令一般,都停了下來,我回頭一看,就看見顏輕塵撚著那隻小小的印信,抬起眼來看著裴元修:“北路,是誰在打?”

裴元修隻看著他,沒有說話,但神情慢慢的沉了下來。

顯然,顏輕塵這句話,就已經將話題直接從可能的“合作”引向了“敵對”了,顏輕塵說到這裡,神情已經變得非常的淡然,甚至有幾分悠哉悠哉,道:“林勝?他手下能打的不多,而且還不合;又或者,是公孫家的那幾個大將?”

裴元修也笑了一下:“你倒是‘弄’得一清二楚。”

顏輕塵道:“彼此彼此。”

這一回,裴元修沒有再說話,隻是笑容凝結在‘唇’角,而他的眼中閃爍著一點‘精’光。

顏輕塵在他的注視下,淡淡的說道:“其實你把西川都‘弄’得那麼清楚了,為什麼沒有‘弄’清楚,在你手下的那些人裡,有幾個是能打贏你五弟的?”

說到這裡,他突然伸手擺了擺,笑道:“我忘了,那不是你的五弟。”

“……”

“可是,你既然親身參與過年保‘玉’則的大戰,那你就不應該忘記,”他看著裴元修,慢慢的說道:“他領著那麼少的兵力,一樣可以在年保‘玉’則大敗東察合部的騎兵,更何況,是你在北路的那些兵馬了。”

裴元修的臉‘色’又一次微微的一沉。

顏罡一聽這話,也愣住了,他下意識的看向了裴元修:“你已經動手了?”

“……”

裴元修皺著眉頭,剛想要說什麼,而顏輕塵已經淡淡的說道:“你一定想要說,你沒有給北路發出任何指令,也沒有接到北路的任何消息,對嗎?”

“……”他沉聲道:“難道,你給了北路什麼指令?”

“我也沒有,不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

“裴元豐公子可比我,更懂軍事。”

“……”

“你不妨再看看,”他抬起一隻手:“你還能有什麼消息傳得出去,又有什麼消息,能傳得進來。”

裴元修沒有回頭,隻是在臉‘色’微微一沉之後,他笑了。

然後說道:“原來如此。”

顏輕塵封鎖了甘棠村所有的路,不管想要從這裡傳遞消息出去,還是外麵想要有什麼消息傳遞進來,都會在他的手上就直接被截斷,更何況,還有馬老爺子的人在,除了之前趙淑媛被接進來之外,應該就沒有彆的人能再進入甘棠村了。

裴元修笑道:“看來,我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

“不是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顏輕塵垂下眼,淡淡的說道:“是這件事本來就很簡單。”

說完,他也不再看他,而是轉過頭去,對著顏儀輕輕的說道:“多謝姑婆為了這件事為我出麵。”

顏儀隻淡淡的搖了一下頭。

然後,他們兩的目光都看向了顏罡。

剛剛的一番話,一些事情,甚至事態已經揭示得很清楚了,顏罡和顏自聰他們的神情也變得越來越凝重,顏輕塵淡淡的說道:“五叔公,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其實是真的很有道理的。不知道現在的時務,五叔公是否能‘弄’明白?”

顏罡沒有說話,我隻是聽到他狠狠的咬著牙的聲音。

顏自聰抓著他的手臂,輕輕道:“爺爺!”

顏輕塵還在用指尖輕輕的撥‘弄’著那隻印信,慢慢的說道:“五叔公難道還是不肯放棄嗎?”

“……”

“難道,你們還有什麼憑據?”

“……”顏罡喘著粗氣,突然說道:“你的憑據,又是何處?”

他說憑據不是說“何物”,而是說“何處”!

這話讓我和顏輕塵心裡都動了一下,他慢慢的抬起眼來看向裴元修,又看了顏罡一眼,頓時,眼中‘精’光乍現。

他說道:“你們——”

裴元修淡淡的說道:“顏家家主的確想得很周到,不過有一件事你大概忽略了——你封鎖了甘棠村所有的路徑,我們也會這麼做。有些消息,我們可能得不到,你們自己也很難得到了。”

“……”

“現在,成都的消息,你們也是完全不知道的吧。”

他的話音剛落,突然,從空中傳來了一陣嗡嗡的聲音。

這個聲音原本很小,隱匿在風中幾乎不易為人察覺,但這個時候實在太過安靜了,這樣的聲音一響起,大家都震了一下,全部抬起頭來,就看見天邊,一個小小的黑點,飛快的衝著我們這邊過來了。

是一隻小小的機甲鳥!

大家原本劍拔弩張的,但一看到這隻機甲鳥,頓時氣氛變得愈發的緊繃了起來,目光注視著那個小小的東西,唐婷站在人群外,一直注視著,等到那隻機甲鳥已經飛到了頭頂繞了幾圈之後,她一伸手便接住,三兩下從上麵取下了一個竹筒,然後飛快的推開兩邊的人走過來,小心的遞到了我的手上:“大小姐!”

這一刻,我心跳如雷。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我的手,慢慢的將一隻小小的紙卷從竹筒裡取出來,展開。

我低頭看了一眼。

周圍的氣氛緊繃,甚至劍拔弩張,我的氣息也並不平穩,但還是極力的壓抑著,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向裴元修,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也看著我。

我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們失望了。”

“……”

“你們的消息都傳不進來,也傳不出去,不過我的可以。”

“……”

“而且這個消息,可能你們不會願意聽到。”

顏輕塵抬頭看著我,而我壓抑著內心微微的悸動,用帶著顫跡的聲音輕描淡寫的說道:“五叔公和他的人在成都動手,已經被唐家,還有安家拿下了。”

這一回,顏罡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他一下子沒站穩,差點跌倒下去,身後的人急忙伸手扶他,卻也沒來得及,隻看到他狼狽的跌倒在地。

頓時,他那周圍‘亂’成了一團,我雖然極力的壓抑著自己,但內心的戰栗其實並不亞於他們,如果要說之前所有的‘唇’槍舌劍都是明麵上的爭鋒,那麼這一切,才是我們真正可以製勝的手段。

隻是,沒有拿到確切的消息之前,我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痕跡來。

經曆過皇城的那一場奪嫡之爭,我就明白了——棋,向來都在局外。

而我接著將那張紙撚在指尖微微一揚,對著裴元修道:“還有一個消息,可能也是你不願意聽到的。”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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