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市,玄武集團,上個月隻發放了基本工資,多位高管離職,集團四麵楚歌,風雨飄搖,但基層員工還不知道大限將至,依然堅持上班。
上午九點鐘,十餘輛汽車開到集團大門口,從車上下來大批身著製服的人,有公安、稅務、工商、質監,他們進入集團大樓,首先查封了財務部,然後宣布停業整頓。
玄武集團的員工們大驚失色,有人想給上級打電話,可集團高層全部手機關機,座機沒人接,至於總裁陳玄武,已經有半個月沒見他的人影了。
與此同時,一隊刑警來到省城郊外陳家彆墅,上門抓捕陳玄武,陳家早已人去樓空,但走的相當匆忙,警察在彆墅裡起獲江詩丹頓、百達翡麗、卡地亞、萬國等名表和愛馬仕、LV等奢侈皮包滿滿一大櫃子。
彆墅車庫裡,停著陳玄武的幾十輛豪車,布加迪威龍、瑪莎拉蒂、阿斯頓馬丁、保時捷、法拉利等名車應有儘有,簡直可以開一個汽車博覽會了。
而玄武集團此時卻欠下銀行貸款五十億,欠稅款和員工工資、保險等十億之巨。
玄武集團宣告破產,所有資產被凍結,省裡組成專案組調查玄武集團違規拿地案,行賄案以及偷逃巨額稅款案,並且成立清算小組,主持玄武集團剩餘資產的拍賣以及員工的安置工作。
誰都知道,一場政壇風暴即將來臨。
……
北京,譚誌海沒有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隻能再次黯然離開,這次沒有人護著他了,就連他的後台馬京生也慘淡的退出了政壇,再也不能呼風喚雨了。
但譚誌海並沒有去就任他的新職務,他選擇了退休,在遞交辭職信後以看病為由,迅速前往美國,並且很快銷聲匿跡。
譚誌海赴美後,有關部門對他發出了通緝令,罪名是謀殺金旭東,以及巨額財產來曆不明,但金旭東已經人間蒸發,據說有人曾經在俄勒岡的波特蘭市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長的很像譚誌海,他在那裡擁有半條街的房產,靠吃房租度日。
中辦調查部完成了曆史使命,宣告解散,謝主任高升,其他工作人員編入彆的部門,上官謹不再從事一線工作,調入南京國際關係學院當了一名心理學副教授,她偶爾會去江北市,誰也不知道她去探望什麼人。
……
瑞士,伯爾尼,鐘樓,噴泉,遠處霧靄中的阿爾卑斯山雪峰,歐陸風情無與倫比,郊外的一座小教堂正在舉行一場小型婚禮,參加的人不多,都是新郎新娘的至親好友,大多數是亞洲麵孔,也有幾位膚色不同的朋友。
新郎身穿白色禮服,英挺不凡,身後跟著一幫伴郎,更是一水的帥小夥,西裝筆挺,皮鞋鋥亮。
貝小帥,東方恪,張佰強、褚向東、亞曆山大、瓦西裡,一共是六個伴郎,穿著租來的禮服,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意。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駛來,停在教堂門口,司機下車開門,新娘伴娘還有一位年長者下了車,新娘二十五六的樣子,眉眼間掩飾不住的幸福,一襲白婚紗,簡單質樸,但是有心人能看出,婚紗出自名家手筆。
新娘正是方霏,伴娘是她的表妹袁霖,而那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長者則是方霏的父親方副院長,他是在美國某醫科大學演講的時候,被人從講台上喊下來,連夜乘坐私人飛機飛到歐洲來參加女兒的婚禮的。
音樂聲響起,新娘在父親的帶領下緩步走入教堂,交到了新郎手裡。
“子光,我把女兒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對她好哦。”方副院長笑眯眯的說著,眼中卻晶瑩閃爍。
等了大半輩子,終於等來這一天,可惜的是,方霏的母親不能親眼目睹這幸福溫馨的一幕了。
方副院長回到觀眾席上,小教堂不大,最多容納二三十個觀眾,劉子光的父母也坐在這裡,滿麵紅光,興奮異常,劉大爺的病早好了,他根本沒有什麼白血病,完全是譚主任派人用放射性物質搞出來的假象,雖然劑量很少不足以致命,但也會對健康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害,幸虧劉子光給父親輸了血才確保無恙。
“親家,感覺怎麼樣?”劉大爺和方副院長握了握手,熱情的問道。
“好啊,好,孩子幸福比什麼都好。”方副院長開心的合不上嘴,彆看他平時話不多,但是心裡比誰都明白,這些年來家庭變故太多,自己這個女兒可謂飽經磨難,現在能在瑞士嫁給劉子光,確實是來之不易的幸福。
神父是當地教堂的一位普通神職人員,他並不知道眼前這對新人經曆了怎樣生與死的考驗,他隻是他們當作來瑞士旅遊結婚體驗歐洲風情的亞洲有錢人而已,例行公事的問完那些程序,讓他們交換了戒指,婚禮儀式完成,方霏把手中的花束向後拋去,大家蜂擁去搶,花束卻落在一個陌生女士的懷中。
新加坡歐氏財團董事局主席歐麗薇手捧著花束略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就展顏而笑,她是以私人身份來秘密參加劉子光的婚禮的,連保鏢都沒有帶,除了袁霖之外,她是在場唯一的年輕女賓。
婚禮結束,新郎新娘登上卻沒有登上花車遠去,而是和親友們歡聚一堂,神父慈祥的看著這群人,突然發現一個十來歲年紀的黑人少年喊新郎“父親。”不禁大吃一驚,讓他更驚訝的還在後麵,那個黑人少年帶著幾個隨員,都恭恭敬敬的稱呼他為“陛下。”
小小的教堂,竟然迎來一位尊貴的國王,神父頓覺蓬蓽生輝,喜不自禁,但表麵上依然風輕雲淡,淡然自若。
小阿瑟是從非洲趕來參加教父的婚禮的,而且婚禮結束後新郎和他的朋友們就將奔赴戰場,由於劉子光的中國戶籍已經被注銷,所以小阿瑟賜予他西薩達摩亞榮譽公民的稱號。
西薩達摩亞已經到了最危急的關頭,今天參加婚禮的男賓們,明天就要奔赴戰場,神父粗通一點拉丁文,從他們的對話聽到了一些端倪,不禁肅然起敬。
劉子光早就委托東方恪在伯爾尼郊外買了一所彆墅,這是一棟很有年頭的老房子,房主是一位二戰時期移居瑞士的德國貴族,房子裡至今保留著大量有年頭的好玩意,連家具都是威廉二世時期的,牆上還掛著鹿頭和獵槍,櫃子裡是成套的純銀餐具,老牌歐洲貴族的氣息濃鬱。
這是一個典型的瑞士小鎮,在院子裡就能看到阿爾卑斯雪山,景色如畫,幽靜清雅,院子前麵是平坦整潔的柏油公路,鄰居們的房子錯落有致,紅瓦石牆,鮮花怒放,院子後麵是大片的草坪和樹林,有時候能看到鹿和野兔。
劉子光的父母一輩子都住在江北這個小城市裡,忽然來到歐洲小鎮生活很有些不適應,不過他們也知道,家是暫時回不去了,在這裡有大房子住,有汽車,有保鏢和傭人,還有兒媳婦陪著他們,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連孫子都有了,想到這個,他們也就釋然了。
婚後的第二天,劉子光就和戰友們一起飛赴西非,一場如火如荼的大戰即將拉開序幕。
飛機降落在鄰國加蓬,一隊陸虎越野車在機場迎接他們,乘車從陸路穿越國境進入西薩達摩亞,過境後他們就都換上了軍裝,一水的英式碎葉迷彩,寬邊帽,AKM自動步槍,浩浩蕩蕩開到伍德莊園。
阿瑟陛下的行宮設在伍德莊園,這裡是目前西薩達摩亞全國範圍內除了聖胡安港口區之外最安全的地方了,因為是鐵礦工地,所以有數千名中國工人聚集在這裡,同時又有紅星公司的保衛,人多力量大,那些亂兵暴徒倒也不敢來騷擾。
禦前軍事會議在莊園會議室舉行,*介紹了當前形勢,目前西薩達摩亞境內有四股力量,分彆是聲稱代表合法政府的佩雷斯首相的部隊,然後是忠於前首相馬丁的軍隊,還有國王掌握的軍隊,最後一股力量是從海外歸來的前總統,聖胡安大屠殺的元凶,著名的劊子手讓.庫巴將軍以及手下們,當這個國家再次陷入動亂後,庫巴就像嗅到血腥味的豺狗一樣從陰暗的角落竄了出來,令人遺憾的是,竟然還有一幫人追隨於他。
四股力量看似混亂,其實很有條理,從法理上來說,唯有小阿瑟才是這個國家的首腦,卸任的馬丁和未曾進行宣誓儀式的佩雷斯都不是憲法承認的首相,至於庫巴,那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軍閥惡棍。
但是小阿瑟的力量卻是最弱的,他的衛隊在王宮保衛戰中損失慘重,隻剩下幾十個人了,而伍德莊園的保安們嚴重缺乏武器彈藥,雖然非洲式的戰爭對武器的要求不高,但起碼也要做到人手一槍,而大批的黑人士兵卻隻有弓箭和割膠刀而已。
“我們買不到武器,聯合國安理會對西薩達摩亞內戰做出決議,實行嚴格的武器禁運製度,我們買不到武器,可佩雷斯卻能從軍火走私商那裡得到大批的武器彈藥,庫巴更是糾集了一批由流亡軍人組成的雇傭兵部隊,戰鬥力相當強悍,實際上我懷疑他們得到了I.S.R的支持。”*說道。
“我們好像和I.S.R還有一筆帳沒清呢。”劉子光冷笑道。
“你準備怎麼辦?”
“向交戰各方下達最後通牒,限令他們在國王陛下規定的時間內停火並且繳械投降。”
“如果他們不聽呢?”
“求之不得,那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消滅他們了!”劉子光信心滿滿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