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向東流親自把慕淩倩送回學校之後,他便直接打車回了小洋樓,並且更換那天參加名流酒會時所穿的衣服。
站在明亮鏡子麵前,向東流仔細地看著自己打扮。一襲長長而又修身的黑色風衣,黑色褲子,黑色皮鞋,黑色皮手套,黑色禮帽……
整個人,就好像幽靈般的充滿了神秘與冷酷韻味。
咧嘴微微一笑,他不禁壓了壓黑色禮帽,繼而一看時間到了下午三點,於是一甩黑色披風便緩緩踏出了小洋樓,直奔外頭行去。
根據李九在名流酒會時所提供的信息,向東流知道那欠他20萬材料費的王飛虎,其實住在一個名叫‘紅葉花園’的地方。那裡環境優美,氣候宜人,而且交通又很便利。
當然,這不是重點。關鍵是紅葉花園裡麵,其實住的都是身家至少百萬級的富人,普通人如果沒有身份標識之類的證明,根本就難以越過那些身手很好的保安進去。
而且,即便是進去了紅葉花園裡麵,那也會遇到巡邏保安們的身份檢查。如果被發現了異常,那麼後果就比較嚴重了。
“這次討債,應該算是聖影事務所真正意義上,收錢所做的第一單吧?我不能失敗!不能錯過這王飛虎回北明市的唯一機會!”
向東流心底念頭一閃,當即打車前往了紅葉花園,然後在那保安嚴密的門口停了下來。
“乾什麼的?”
一名高高瘦瘦的保安,居然老遠便揮了揮手中電棍,衝著向東流喝道:“如果沒有其他原因,最好不要在紅葉花園的門前逗留。”
“……”
向東流眯了眯眼,差點為他這猖狂而不把人放在眼裡的說法,給弄得暴怒當場。貌似,這丫的也就是個看門保安而已,雖然保護業主財產是他的本分,可他也沒必要這般目中無人吧?
微微壓了壓黑色禮帽,向東流倒很快隱忍了下來,隻是瀟灑一甩風衣地過去冷道:“這裡麵,是不是住著一位名叫王飛虎的業主?”
“乾嘛?”保安一邊驚訝他的一身冷酷韻味,另一邊也在謹慎提防,“為什麼要告訴你?”
“……”
向東流差點被這保安給弄得吐血,心想我隻是純粹想確認一下王飛虎的家而已,可你丫的,居然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難道,普通人來這邊,還真就沒有一點詢問紅葉花園內部的資格了?”
隨著念頭閃過腦海,向東流不禁輕輕一撫心靈戒指,立即問那保安道:“你在這紅葉花園當保安多久了?我懷疑你監守自盜!”
“你這小子,最好不要血口噴人啊!”
保安立即加速逼近向東流,手裡把玩著電棍哼道:“我都不認識你!彆說我沒有監守自盜,即便有也不關你什麼事情!”
“那就是有了!”
向東流絲毫不理會他的電棍威脅,依舊語氣冰冷道:“現在我要進去紅葉花園,並且找到那王飛虎的家!如果你帶我進去,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但如果你不帶,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喲!你誰啊?居然還敢在我麵前猖狂!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嘗嘗後悔的滋味?”保安訝然地張了張嘴,忍不住伸手用力推了向東流一把。
原本以為,他這一下至少也要讓向東流後退大段距離。然而,卻不料向東流紋絲不動,嘴角很快勾起一抹冷笑道:“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也不掉淚!”
“切!關你什麼事啊?少在我麵前擺譜講大道理!”
保安心底,雖然吃驚自己為何推不動這小年輕。但是,常年呆在紅葉花園裡邊養成的這股煞氣,卻也讓他感覺沒有幾人能在紅葉花園拿自己怎樣。
於是,他當即挽起衣袖,擺出一副準備開打的姿態道:“如果你再說囉嗦不走的話,可彆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怎麼,說你幾句就惱羞成怒了?”
向東流絲毫不懼,卻是嘴角越發冷笑道:“你叫蕭山山,河北保定人士,今年28歲卻依然沒有女朋友。當然,這不是重點,關鍵是你在紅葉花園當保安這三年時間以來,你已經暗地裡和同僚們,做過至少八件偷盜業主財務的事情。”
“你!”
那蕭山山頓時大眼一瞪,心底忽然“咯噔”了一聲,隻覺渾身涼颼颼的。
不過,他隻當是自己的哪個同僚為了敲詐,所以才故意穿一身黑黑的風衣裝神弄鬼,於是很快不怒反笑道:“你丫的到底是哪個混球?我告訴你啊,我們做的那些事情可不是鬨著玩的!如果真被舉報而調查出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瞬間,向東流當場摘下了黑色禮帽,任由他看清自己的臉頰:“看吧,你已經不打自招!我可不是你的狐朋狗友。”
“啊!你……”
蕭山山頓時被向東流這陌生長相,給十足嚇了一個大跳,於是當場驚駭地爆退三步。
在他看來,這情況就好像見鬼了一樣,哪有陌生人會知道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除非,他的同僚與彆人串謀!
心中念頭一閃,蕭山山不禁懷著一絲僥幸心理說道:“你到底是我哪個同僚的人?奉勸你最好說清楚,要不然可真饒不了你!”
說完,他就直接抓起向東流的手臂,想要扯進紅葉花園裡的保安室,然後好好的‘款待’一番,屈打成招。
不過,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向東流卻立即甩手一掀,反而牢牢扭住他的手臂哼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再不乖乖帶我前去王飛虎的家裡,那麼你和你同僚所做的那些卑劣事情,絕對會在今天曝光!”
“另外,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要一分錢,所以並非你想象中的同僚黨羽來敲詐你!如果你再敢懷著絲毫的僥幸心思,那可真的不要怪我多管閒事了。”
“你……真不是我同僚的黨羽?”
蕭山山下意識問了一句,心想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來路什麼怪胎啊?既然他並非我同僚的黨羽,那又為何會知道這一切真相?
難道,我蕭山山今天真的活見鬼了嗎?可是,又完全不對勁啊!這小子好大的力氣!明顯不是鬼!
一時間,蕭山山的思緒猶如狂潮一般,幾乎越想越發覺得渾身發涼。同時也感覺,這個揪住自己的小子處處透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