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幾乎全場人都被嚇得心驚膽顫,紛紛替那小女孩的性命擔憂不已。
因為,許媛媛和七名警察,其實隻是彎下了腰卻還未把槍撿起。
而另一名,受向東流囑托在看護姚欣蕾和慕淩倩的警察,則根本連槍都沒有拔出,所以更沒有辦法及時地製止金毛鼠。
反觀小女孩,儘管她比金毛鼠更早地跑向了她的媽媽,可畢竟小孩子腿短,哪裡跑得過金毛鼠這樣的大人呢?
而偏偏,年輕婦女也還跟小女孩之間有些距離。
所以這一瞬間,眾人幾乎齊齊拳頭捏得緊緊,瞪眼不已地看著小女孩跑向她的媽媽,卻又即將被金毛鼠的寒光匕首刺殺,可謂命懸一線。
“不要!”
“不要啊!”
此起彼伏的群眾喊聲如同雷鳴一般,哪怕剛剛下了出租而看到現場情況的肖雲飛,也同樣忍不住地狂喊:“不要傷害小孩!”
而那位,眼睜睜看著女兒即將被金毛鼠刺殺的年輕媽媽,則更是絕望地尖聲哭號:“不要——”
就在這,全場人都幾乎提心吊膽的時刻,卻又忽然瞧見了一道黑影狂閃。
隻見,向東流竟如同擁有瞬移的能耐一樣,居然前一秒鐘都還在金毛鼠的八米開外,可後一秒鐘,他就直接衝到了金毛鼠的身側,跟著在金毛鼠把匕首往下刺向小女孩的瞬間,洶洶借助衝跑的慣性將他踹得人都飛了起來。
“砰!”
“啊!”
金毛鼠應聲被踹飛進了一個‘嘴巴’大張的垃圾桶內,當場如同被誰掐住喉嚨一般地叫不出聲來,隱約隻能讓部分人看到,他那臉部表情是多麼的扭曲。
“靠!這爆發力!這速度……簡直神一樣啊!”
不少人連小女孩被救的喜悅都未仔細品嘗,便是直接火辣辣地盯著向東流,盯著他那微顯消瘦卻又瘦到好處的高高身形。
事實上,原本向東流和金毛鼠之間的距離,其實至少都有八米之遠。所以照這速度算來,豈不是說他百米短跑的時候,幾乎可以達到十秒鐘就跑完的牛叉成績?
貌似,這已經是六零年世界級的記錄了好不好?
雖然,現今的體育事業蓬勃發展,世界百米記錄都已經在九秒多點,可人家都是世界級的冠軍好不好?
他向東流,隻是一個稚嫩的小屁孩啊!
假以時日,恐怕九秒鐘一百米的速度都不成問題吧?
一時間,幾乎絕大多數的人群都認為,向東流是哪個體育學校培養出來的短跑健將,於是紛紛為他救下小女孩的舉動,送去了最最熱烈的掌聲與歡呼!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給力啊!小夥子好厲害!”
“好樣的!快把那個又矮又醜的人渣給斃了!”
就在人群的叫聲伴隨之下,許媛媛和那七名警察,以及肖雲飛和諸多交警,幾乎齊齊一窩蜂地衝去把金毛鼠給圍了起來。
銀光閃閃的手銬,簡直銬了一副又是一副,生怕他還會有什麼掙脫舉動。
而那小女孩,則撲在了她媽媽的懷裡大哭,眼淚嘩啦嘩啦:“媽咪!有壞人好怕……”
“嗚,寶貝不哭!媽咪在這裡!不哭了!”
那位年輕的媽媽,趕緊拍打著小女孩的肩膀,並且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如同至寶一般。
哪怕,她此刻的雙眼再如何通紅,再如何淚水滾滾,可卻依然抱起小女孩來到了向東流的麵前,既激動而又感激地謝個不停。
“謝謝……謝謝你救了我家小貝!”
“快!小貝,叫哥哥!”
“嗯。哥哥好!”
小女孩眨巴著那淚汪汪的美麗大眼,很快就將她小手所握那吃過卻又因為摔倒而沾了灰塵的粉色餅狀棒棒糖,十分不舍卻又依然大方地送去了向東流麵前,脆生生說道:“這個……送給哥哥吃。”
“……”
瞧見這一情景的瞬間,慕淩倩和姚欣蕾,以及許媛媛等不少女性群眾都紛紛忍不住地掩麵,被感動得一塌糊塗,眼中不自覺地有些濕潤。
一根棒棒糖,或許對於大人而言,它隻是無足輕重的零食。
可對於這位小女孩而言,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濃濃不舍。但儘管這樣,她卻還是送了。
“謝謝。”
向東流輕輕一捏小女孩的粉嫩鼻子,倒也沒有拒絕地接過了她這根象征著榮譽一般的棒棒糖。
然後,向東流一看看IPhone5所顯示的時間之後,他就嘴角含笑地走去了金毛鼠那邊。
此時此刻,金毛鼠的雙手已經被銬了整整三副手銬,同時整個人也被兩名警察給緊緊鉗製,看上去狼狽不堪。
而且,金毛鼠之前被踹進了垃圾桶,所以渾身肮臟不堪和臭氣熏天,猶如叫花一般。
不過,向東流卻沒有可憐他,而是十分不爽地扇了他一個響亮耳光,並且送了他一句話:“我說過,一定會讓你哭得很有節奏!”
“現在應驗了吧?搶劫之後還敢挾持小女孩?你他媽罪加一等啊!”
“……”
金毛鼠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簡直垂頭喪氣地無言以對。
不過,向東流卻依然沒有放過他,而是飛快質問道:“你如果老實交代那盜竊姚氏集團的經過,那麼你的家人,我相信警察方麵會好好的保護。”
“但如果你,抗拒不說的話,警察也一定不會管你家人的死活!”
“這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說不說完全由你!”
聞言,金毛鼠忍痛抬起了腦袋,稍稍環視了向東流和肖雲飛,以及許媛媛等七名警察一圈道:“我……如果說了之後,你們就真的會保證我家人的安全嗎?”
說完這話,他就瞄了瞄陳海軍所在的位置,顯得十分恐懼。
“少廢話!”
向東流右手一揚,又是在他臉頰狠狠扇了一個耳光,十分不屑道:“你隻有坦白交代這一個選擇!不說就是死路一條!”
“好!我……我說!”
金毛鼠哪裡還敢耽誤絲毫?幾乎飛快就想了想地說了起來:“姚氏集團的那個案子,確實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