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人的心情，真的是很奇妙。
昨天下午夏玉靈被藥力折磨的時候，向東流感覺那冷水其實算得上溫水的程度。可是眼下，他卻感覺水管中的冷水冰涼得厲害，似乎心都可以涼透。
雖然說，這與早晨的時間有關，可更多的還是他心情發生了巨大變化。
這次和夏玉靈發生了關係，要是從男人的普遍心理來講，他其實非但沒有吃虧，反而還占了很大的便宜。
畢竟，夏玉靈是一個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的絕色美女，而且還從來沒有跟其他任何一個男人發生過關係。
所以，他其實算得上夏玉靈的男人了。
不過，在向東流自己看來，這種夏玉靈的男人的說法，卻也根本說不過去。
最重要的一個原因，自然是他不愛夏玉靈！
而且，和夏玉靈發生關係的時候，也並非他的心甘情願。說嚴重一些，他其實是受害者，甚至說是夏玉靈強行把他推倒也不為過。
當然了，做人不能那麼沒有良心。
在這個世界上，普遍人的看法是，一個女孩的貞操更加珍貴，而男人方麵倒相對更低。
所以，他和夏玉靈發生了關係這件事情，倒也不能把錯歸結在夏玉靈的身上，說什麼強推之罪也有些過分，同時也會讓他一個男人顯得懦弱，居然被一個女孩強推。
更何況，夏玉靈也是受害者，並且和向東流又因為她姐姐夏玉薇的關係而成了朋友，這就更加不會說什麼被強推的話了。
如果真的要怪，那就隻能怪溫泉館的負責人，或者任關公。
畢竟，是他們中的人給夏玉靈下的烈性藥，而向東流，也隻是迫於不想用武力傷害夏玉靈才被她強推成功。
隨著紛亂的思緒閃過腦海，向東流不禁暗歎，這次過後該怎麼跟慕淩倩解釋呢？要是她知道，他跟夏玉靈發生了關係，又會有怎樣的表現呢？
搖頭晃腦一番，向東流很快不敢深想下去，而是頂著一個心亂如麻的狀況把身上衝洗之後便裹上浴巾開門。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夏玉靈竟早已裹著被單，手裡握著他的血龍牙站在門口。
於是，向東流一打開門，她就橫起血龍牙逼了過來，眼角邊和俏臉上的淚痕猶在。
見此，向東流自然後退了三步，渾身肌肉繃緊而隨時做好奪她匕首的準備之餘，也出聲說道：“你先彆衝動，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
夏玉靈哭著叫道：“不該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讓我以後該怎麼見人？”
“那我呢？”
向東流不禁聳了聳肩，麵帶苦澀道：“我也是受害者！從頭到尾，除了那次想幫你自我解決而緩解藥力的時候，我都沒有主動碰過你一下！”
“反倒是，你對我用強！如果不是關心你，害怕打傷你，我一個大男人又怎麼會被你撲倒？”
“……”
一聽這話，夏玉靈當場就被噎住，愣是俏臉飛起一抹紅霞的同時，也感覺十分羞恥難耐。而原本，那已經做好要殺死向東流的打算，也輕輕鬆鬆瓦解。
在夏玉靈的腦海之中，還飛快想起昨天被藥力控製後的瘋狂姿態，卻也著實明白向東流所言非虛。
“無語了吧？”
向東流見她不說，倒是大吐苦水地再次聳肩：“雖然不否認，你昨天和我發生了關係，從你的角度來講非常受傷。”
“可是對比之下，我應該比你更傷！”
“我有女朋友，而且還很愛她！這一次過後，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跟她解釋，才會讓她不難過？好像不可能吧？”
“倒是你，現在醫學技術那麼發達，什麼處女膜修補過後，很快就能複原。或者乾脆一些，你可以找借口說在國外當傭兵的時候，因為訓練破裂。”
“還有啊，你長得那麼漂亮，身材又好，即便說是非處也肯定有很多高富帥把你當女神追求，完全不用擔心嫁不出去。”
“在這社會，人家能找到你這麼極品的貨色，就已經燒香拜佛了，誰他媽還會計較你的過往？”
“可我呢？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要是讓她知道，我的第一次在你身上，你覺得我會有什麼結果？”
“……”
這番話下來，夏玉靈簡直更加地無言以對和內疚，很快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痛哭。
在她看來，她自己其實比向東流更加罪惡。
縱然她，是被藥力控製，從而被向東流奪走了貞操，可同時，她也奪走了向東流的貞操，並且還害得向東流難以麵對摯愛女友慕淩倩。
如果不是把她當朋友看，向東流根本不會救她！
如果不是把她當朋友看，向東流也完全可以丟下她離開房間，管她什麼受藥力控製而意亂情迷？
如果不是把她當朋友看，向東流還可以叫多個男人進來趁機蹂躪她！也不用陪上他的珍貴第一次！
隨著念頭不斷閃過腦海，夏玉靈忽然站起身，並且在向東流那愣愣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下，用血龍牙的尖端抵在她胸口位置哭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可是，發生的事情卻無法挽回。這一次，雖然我是被下藥的受害者，可我還是害了你！”
“……你想做什麼？”
向東流看得眉頭直皺，立即勸說道：“先把匕首放開！”
然而，夏玉靈卻根本沒有聽進去，隻是一味地哭著說道：“我是一個失敗者，從我進楊家鎮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想過有命回去。”
“而事實，卻也證明我沒有能力替我爸爸複仇，甚至，連為我自己被下藥而討回公道的能力也沒有。”
“也罷！我夏玉靈，從來不是一個懦弱不敢擔當的人，也不想欠彆人什麼！既然這次害了你和小倩，我又沒有什麼可以補償的……那就隻好用我的命來還！”
“謝謝你把我當朋友，也祝你和小倩幸福。”
說完，她的右手猛然用力，鋒利的血龍牙便直插她的胸口。
“噗哧！”
“啊——”
慘叫晃蕩，血箭飆飛，向東流竟眼睜睜地看著她把匕首刺入胸膛，卻又根本來不及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