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一串楊家衛隊的成員齊齊作出回應,然後就蜂擁地在血和尚的彆墅當中肆意翻箱倒櫃。
隻要是,看上去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會被楊家衛翻開,一會兒功夫便把血和尚的彆墅弄得亂七八糟。
同時,也惹得那藏在雜物間的向東流等人,一個個心驚得厲害,生怕會被發現藏在地板底下的密道。
“報告,左邊的臥室沒人!”
“報告,右邊的雜物間沒人!”
“報告,廚房沒有發現!”
“報告,樓上沒有發現!”
“……”
就在一陣搜查結果反饋到獸骨項鏈男人的耳中之後,他頓時大手一揮喝道:“鎖門,那兩位負責站崗的兄弟繼續站崗,其他人跟我到彆處去搜!”
“奶奶個胸,今天就是挖地三尺,老子也要把那群殺害任哥的混蛋給揪出來!”
“……”
此時此刻,隨著任關公在住處被殺的事情傳開,好多住在溫泉村的楊家鎮重要人物,都在擔心自己會成為歹徒的下一個目標。
於是,紛紛加強住處守衛的同時,也調派人手在整個溫泉村中搜查起來,惹得整個溫泉村的大路小巷之中,隨處都可見持槍奔走不停的楊家衛。
而那來往客人最多和最頻繁的溫泉館,則更是楊家衛們搜查的重點地方。
不論是客人的房間,還是溫泉之中,所有外來客人都被楊家衛給趕出了出去,然後搜查的搜查,審問的審問,惹得不少客人都怨聲載道。
彆說是建築之內,即便建築之外的小河邊,大樹上,或者池塘中,也都紛紛有人圍在一起展開搜查。
爬樹的爬樹,下河的下河,跳池塘的跳池塘,幾乎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被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
甚至,好幾個條件比較落後的茅房之中,也有人拿著長長的竹竿在裡邊攪動,惹得便便的臭味隨風飄散,顯得極為惡心。
不過儘管如此,可卻還是沒能把向東流等人給搜查出來。
半小時後,任關公的彆墅當中。
獸骨項鏈男人氣喘籲籲地走去一名身穿棕紅唐裝,同時嘴裡叼著一個翡翠煙鬥的中年男人麵前,恭恭敬敬道:“回楊鎮長,整個溫泉村都搜遍了,我們隻查到溫泉館負責人和兩個楊家衛也被殺了,看樣子應該比任哥早幾分鐘。”
“沒有查到凶手?”
楊隕山一聽,頓時抽了一口旱煙,足足隔了十幾秒才道:“溫泉館負責人幾個,都是怎麼個死法?”
“兩個被匕首刺死,還有一個被直接擰斷了脖子!”
“這麼厲害?”
“是的!溫泉館負責人的身上,根本找不到武器傷口,看樣子是被人按住腦袋,強行擰斷的脖子。”
“應該是同一夥人。”
楊隕山微一皺眉道:“我看過關公的屍體,他是被軍用匕首所殺!估計來人應該是特種兵!難道軍方要對我楊家鎮下手了?居然連番殺我兩員大將!”
“先有血和尚,後有任關公……也還好雷公暫時離開了楊家鎮,否則真有可能會同時遇害!”
說完這話,楊隕山便惱怒地抽著旱煙,並且在大廳裡走來走去,惹得在場所有人都盯著他卻不敢說話。
足足隔了五分鐘,楊隕山便忽然道:“按理來講,凶手不可能那麼快的逃出溫泉村!可是,裡裡外外都搜了個遍,卻連影子都找不到!”
“你們說,那幾個凶手會不會裝成咱們自己的人呢?”
“……”
這話一出,全場人都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跟著獸骨項鏈男人便猛拍著胸膛道:“楊鎮長,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吧?整個溫泉村中,所有兄弟我都認得,外人和自己人一看便知!”
“那好,速度去辦,我在這邊等你結果!”
“……”
就在獸骨項鏈男人忙於辨認楊家衛的時候,向東流和張梟等第五小隊的成員,卻躲在密道之中呼呼大睡。
也隻有夏玉靈,因為不困才主動地說要警戒,以便隨時掌控血和尚彆墅裡的動靜,免得被搜查出來的時候眾人還在熟睡。
不過,大家都睡得死死,就她一個人睜大著兩隻眼睛看著密道頂部,未免有些無聊。
久而久之,夏玉靈便想起要殺楊隕山報仇的事情,而後又回想起她進入楊家鎮後的種種經曆……
最終,她一雙動人美眸看著向東流那熟睡中的臉頰,忽然就俏臉紅了起來,腦海中儘是昨天意亂情迷時候的旖旎畫麵。
同時,夏玉靈也有些難以置信,她的第一次竟會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失去,而且還是跟一個並無愛意的普通朋友。
雖然說,那溫泉館負責人和任關公都已經死去,可夏玉靈卻感覺心中仍然有種難以釋懷的感覺,心想以後該怎麼辦呢?要是遇到一個有著嚴重處女情結的心上人,豈不是注定要悲劇收場?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跟慕淩倩解釋這件事情。如果到時候,真害得慕淩倩跟向東流分手,那她……可能真會內疚到死。
在夏玉靈的記憶中,她還從來沒有這般地糾結和無助過。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其實更願意回到從前的傭兵生涯,而不是經曆這些讓她心亂如麻的糾結事情。
大概在下午六點多的時候,向東流和張梟等人陸續蘇醒,於是就著那壓縮乾糧和桶裝礦泉水,眾人再次飽餐了一頓。
“你去休息一下吧?”
向東流起身活動了一番手腳,目光看著夏玉靈道:“我們要淩晨的時候才會出動。”
“可是……沒有枕頭怎麼辦?”
夏玉靈扭捏了幾分道:“我這人有個壞毛病,以前每次任務的時候都會隨身帶一個小小的真空枕頭,累的時候拿出來睡。”
“借你一條腿要不要?”
向東流坐下之後,輕輕一拍大腿笑道:“如果不休息好是沒有精神的,隻要你不怕我占你便宜的話,不妨枕在我的大腿休息一下。”
“切?這裡這麼多人,我怕什麼?”
夏玉靈微微翻了個白眼,居然毫不客氣地躺了下來,腦袋枕著向東流的大腿道:“其實最讓我擔心的,是你的腿被我枕麻了,然後偷偷把我腦袋放在地上。”
說完這話,夏玉靈又不禁腹誹,老娘最寶貴的便宜都被你占了,難道還怕其他方麵?再說了,這密道中確實有很多人,諒你也不敢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