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臨時指揮基地。
在那水波蕩漾和風景秀麗的湖邊,齊老和李鐵辛兩人原本為釣魚所準備的偌大軍事帳篷,此刻已經被向東流等人占據用來午餐。
餐桌上,擺滿了各種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以及少量啤酒和飲料,向東流和夏玉靈,以及張梟等第五小隊的成員紛紛圍繞而坐,一邊吃菜一邊暢聊,可謂笑聲不斷。
“呼!”
一陣輕風吹來,向東流等人隻覺渾身舒暢無比,心情一下子變得更加愉快起來。
“東哥,咱們這次拿了第一名,你說齊老會有多少黃金獎勵給大家呢?”
張梟哈哈大笑了一聲道:“要是平均每人有十斤黃金,我就知足了。”
“看情況吧,這方麵我也不清楚。”
向東流聳肩一笑,很快瞧見齊老和黑冥,以及李鐵辛三人結伴而來,於是立刻帶頭起身,乾脆利落地行了一個軍禮。
“嗬嗬,都坐下吧。”
齊老的雙手虛向下方壓了壓,嘴角含著幾分關懷的笑意道:“今天中午這頓不錯吧?可都是按照你們點的菜色來準備的,哪怕是啤酒也破例給你們來了一箱。”
“謝謝教官,要不一起坐下喝幾杯?”
張梟和上官雁等人邀請道:“順便也透露透露,這次的第一名有多少獎勵哇?”
“不著急,一切等其他小隊回歸了再做定奪。”
齊老神秘一笑,忽然努嘴和向東流道:“李教官和黑冥教官兩人,可是一直都惦記他們的ZIP火機和雷朋墨鏡啊,不知你帶回來了沒有?”
“呃,黃鶴樓1916是沒有了。”
向東流嘿嘿笑著摸了摸口袋,迅速掏出一個ZIP火機和兩包芙蓉王,以及雷朋墨鏡道:“這兩包被拆過的煙,還是楊家鎮護衛給的!算是質量不行數量湊吧?下回等我有機會去北明的時候,再給李教官買過新的?”
“行,有這份心就夠了。”
李鐵辛上前三步接過香煙和火機,然後又把雷朋墨鏡還給了黑冥,轉而伸手指了指夏玉靈道:“這位是誰啊?怎麼以前從沒見過?她好像……不是你們死神一方的人吧?”
“咳,是我朋友,在楊家鎮裡救出來的。”
向東流乾咳一聲地介紹道:“她叫夏玉靈,在法國做雇傭兵,同時也是夏玉薇失散多年的親妹妹,也算是夏玉薇現在的貼身保鏢吧!”
“教官好!”
夏玉靈乾脆利落地行了一個軍禮,顯得英姿颯爽。
而那甜甜的笑容和銀鈴的聲線,則直接讓齊老和黑冥,以及李鐵辛三人有些呆滯,齊齊難以置信地指著她道:“你這麼小,怎麼會去國外當雇傭兵?”
聞言,夏玉靈也不緊張,而是落落大方地笑道:“這算是審問,還是普通情況的好奇?”
“審問!”
李鐵辛習慣性地回了二字,惹得向東流不禁眉頭一皺。
然而,齊老卻笑眯眯地看著夏玉靈,如同貓兒聞到了魚腥味一樣,居然語氣很溫和地說道:“算是我個人的好奇吧!告不告知完全取決於你,不說也不勉強。”
“那就謝謝了,我不想說。”
夏玉靈衝齊老點了點頭,卻又根本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起身就走道:“今天中午這頓,本就是他們小隊的隊員一起慶祝。”
“至於我,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畢竟我不是華夏的特種軍人,於公於私都不好呆在這邊,麻煩把我送走。”
“來都來了,乾嘛要急著走?”
黑冥忽然閃身到了夏玉靈的麵前,並且在齊老的示意之下說道:“這頓午飯,算是與軍方無關的私人性質!既然你是小向的朋友,那就一起吃完再說。”
“讓開!”
夏玉靈挑了挑,竟然毫不買賬道:“反正有人不歡迎,我何必賴著不走?”
話一說完,她就抬手掃開了黑冥的攔截,大步往帳篷外頭行去,惹得向東流頓時嘴巴大張,心想她應該是被李鐵辛的‘審問’二字,給惹起了不開心的事情吧?
念頭閃了閃後,向東流便瞧見那黑冥,居然頗為有番特意要留下夏玉靈的味道,竟是腳下一踩椅子便縱身跳到了夏玉靈的前方,再次攔截道:“夏小姐留步!”
“讓開!”
夏玉靈眯了眯眼,脾氣頗為火爆道:“你最好彆讓老娘這麼不爽!”
“否則呢?”
黑冥絲毫不為所動,仍然義無反顧地站在原地,猶如一座泰山。
“你這是找抽!”
夏玉靈也不管這裡還是軍事重地,竟然抬腳就往黑冥的小腹踹去。
不過,黑冥似乎早有準備,速度飛快地閃身躲開之餘,也反手伸去要將她的玉腕鉗製。
然而,夏玉靈的身手不弱,幾下子就逃出了黑冥的鉗製不說,竟然還拳腳相交地洶洶朝黑冥攻了過去。
“砰!”
“砰砰砰砰!”
兩人就這麼難分難解地當著眾人的麵打了起來,惹得向東流趕緊起身,想要製止這一情況。
然而,齊老卻伸手攔住,並且頗為認真道:“你彆緊張,這個人我要了。”
“啥?你想讓她加入死神特種基地?”
“錯!是龍魂組!”
齊老一番惹得眾人齊齊震驚的話語過後,便很快帶著欣賞的目光,不斷在夏玉靈的身上掃視不斷,同時也自顧笑道:“她的身上,有一種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氣質!”
“所有言行舉止,都是那麼的無拘無束,充滿著野性的美感。縱然她,明知這邊是軍事重地,可卻還是和黑冥鬥了起來,明顯沒有那種打架之後就會遭受我們抓捕的顧慮。”
“難道你不覺得,這種人很適合去執行高危任務?或者也可以說,她是天生的特工殺手,做任何事情都沒什麼顧慮?”
“……”
聽了這話,向東流忽然察覺心中堵得厲害,莫名的感傷彌漫心間而反對道:“我不同意這麼做。”
“人家從小不懂事的時候,就已經被人送去了國外傭兵基地接受殘酷訓練,沒有親人的關心,也沒有朋友的快樂,更沒有好好的享受平靜生活。”
“一直到前不久,她才和她的親姐姐團聚,難道你忍心再讓她走上那條凶險難料的無名之路?”
“她連十八歲都沒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