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啊——”
炙熱而又快速射出的子彈,當場穿進了雷大鵬的膝蓋骨頭之中,令他當場麵容扭曲地半跪在地,痛得滿頭大汗,幾欲昏厥過去。
同時,也嚇得隔壁左右樓頂的上官雁和陳逍遙等第五小隊成員,一個個心驚膽顫得厲害,極為擔心那雷大鵬會引爆**和眾人同歸於儘。
要知道,遙控**可是綁在底下三樓的陶斐然一家三口身上,距離向東流所在的頂樓其實不會太遠,一旦爆炸便肯定會波及到他們。
不過,位於樓下警戒線外的夏玉靈,雖然不知那遙控**是個假象,可她卻相信向東流有能力解決問題才會對雷大鵬開槍。
所以,她這時候放心地摘下耳機交給身旁的肖雲飛道:“肖隊長,能不能借輛車給我?”
“怎麼了?你要離開?”
“嗯,我們向總隊長的女朋友還在雷大鵬的二叔手中,我得儘早過去救她。”
說完,她卻徑直鑽入了一輛警車之中,而後探頭出來再問了一句:“肖隊長知道,他們早先上學時候的住處在哪裡嗎?”
“呃,知道,他們那會兒住在許媛媛警官的隔壁。”
肖雲飛見她這般著急,倒也沒有遲疑,很快把位置告訴她的同時,也揮手招呼幾名手下過去幫她開道。
“謝謝。”
夏玉靈微笑一聲,極速開著警車朝小洋樓所在的方向呼嘯而去。
而肖雲飛,則乾脆帶著耳機監聽向東流那邊的狀況,仍然不敢鬆懈絲毫。
這時候,雷大鵬已經被他的兩名手下扶了起來,右手和右腿膝蓋都已經中槍流血,看起來狼狽不已。
不過,他現在除了繼續撒謊下去之外,似乎基本已經無路可走。
所以很快,雷大鵬再一次揚起手裡的遙控器道:“姓向的,你他媽要是再敢對老子開一槍,老子這就引爆**,大家同歸於儘!”
“還有啊,老子的二叔要是知道這個事情,他一定會弄死你那姓慕的小妞兒,誰他媽也彆想好過!”
聞言,幾乎所有第五小隊的成員都更加著急和擔心了起來,哪怕此刻通過耳機監聽的肖雲飛都不例外。
不過,要說最最擔心的一個人,其實是張梟。
他這會兒,正在三樓房間忙著拆彈,可看來看去就是不知道剪哪根線才能中斷**與遙控器的聯係,弄得他滿頭大汗和雙手哆嗦不已。
而就在這時候,向東流卻不屑地和雷大鵬道:“你以為樣子裝得像,我就會相信你的遙控**是個真貨?”
“啥?**是假的?”
張梟和上官雁,以及陳逍遙等第五小隊的成員,還有肖雲飛,簡直齊齊驚呼了一聲,顯得十分意外而又難以置信。
哪怕是雷大鵬,也直接被向東流這話給戳中了痛處而臉色劇變。
事到如今,雷大鵬其實已經巴不得遙控**是真,那樣他才有資本來要挾向東流。
但無奈的是,他早就因為害怕而把真**替換成了一個仿真的假貨,所以現在說什麼希望**是真貨的話都遲了。
而且,最最讓雷大鵬難以置信的,其實是向東流怎麼看出**是假的了?這家夥不是一上樓就朝他追殺過來了?似乎連**的麵都沒見過吧?怎麼就知道**是假貨的?
“難道,這家夥在故意詐唬我?”
雷大鵬心底暗驚了一聲,原想死不放棄地再度佯裝要引爆**,可卻不料,他身旁的那兩名手下,居然立刻告饒了起來。
“不要開槍!我……我投降,其實**是假的。”
“饒命啊!”
“……”
這話一出,向東流倒輕蔑一笑,顯然對這時候的情況已經了如指掌。
可雷大鵬和肖雲飛,以及張梟和上官雁等第五小隊的成員,卻紛紛吃驚得厲害。
雷大鵬,自然是吃驚他的兩名手下,怎麼會那麼不爭氣地自爆真相。
而肖雲飛和張梟等第五小隊的成員,則是吃驚向東流怎麼就料到那遙控**隻是個嚇唬人的東西?
幾乎下一瞬間,張梟便豁出去地把那遙控**的線給全數剪斷,愣是發現那原本散發著無窮危險氣息的遙控**,這會兒竟真的沒有爆炸。
於是,他當場拔出****,狠狠把**戳爛,最終發現裡邊其實什麼**的成分都沒有,隻是一包臟兮兮的沙子和泥土,氣得他差點暴走當場。
“他媽的!嚇死老子了。”
張梟氣罵一聲,飛快把那假的遙控**踢飛,跟著與身旁的兩名組員道:“你們先把陶局長和他的家人護送下去,我上樓找雷大鵬那混蛋算賬。”
“咚咚!”
“咚咚咚咚!”
就在張梟幾下子衝到頂樓的時候,卻剛好瞧見那雷大鵬把遙控器丟掉,跟著掏出手機準備撥號道:“姓向的,你他媽可彆忘了,你那姓慕的小妞兒還在我二叔手上!”
“要是你他媽識相的話,最好現在安排車子給老子安全離開!否則,我二叔一定會弄死你那姓慕的小妞兒。”
“……”
這話一出,不論肖雲飛,還是張梟等第五小隊的成員,都紛紛心兒一緊,著實擔心雷大鵬所說的情況會變成事實。
所以,他們全都下意識地想提醒向東流,最好依照雷大鵬所說的去做,千萬可彆因為心底的憤怒就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還是救人要緊。
然而,讓他們甚至是雷大鵬都沒有料到的,卻是向東流根本就不買賬,直接不怒反笑道:“你覺得,你二叔雷公會因為你而殺了我女朋友是吧?”
“那當然!你以為這二叔是白叫的?”
雷大鵬撇撇嘴地冷笑,心想這回你他媽總不敢老子怎樣了吧?
然而事實上,向東流一聽這話,卻飛快把95式自動步槍卸下交給張梟,跟著大步走去雷大鵬的麵前,抬腳便往他的小腹踹了下去。
“砰!”
“啊!”
雷大鵬慘叫一聲,整個身體根本不受控製地摔跌出去,小腹巨疼之餘,手臂也被樓頂那粗糙的水泥地麵,給擦得鮮血淋漓。
緊跟著,向東流走過去踩住他的臉頰,嘴角很不屑地哼了一聲道:“既然你二叔這麼在乎你,那我又怎會輕易地放過你呢?拿你充當人質來換我女朋友,似乎再好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