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二把斧頓時驚詫無比,著實沒料金宏宇竟然在楊家鎮中見過向東流,而且當時的向東流還是小混混身份,因此和眼下的軍訓教官身份確實相悖,有那腳踏兩船和黑白通吃的嫌疑!
不過,由於金宏宇沒有把楊家鎮中的實際情況講清楚,所以二把斧並不知道,當時的金宏宇其實要打楊隕山那金庫的消息,因而並未對金宏宇動怒絲毫,隻是瞟著向東流所在的方向猶豫不定。
見此情形,那被向東流打過的鄭劍和金昌北,倒是齊齊有些不滿的表情展露。
畢竟,他們年輕氣盛,遠遠沒有金宏宇和二把斧兩人的那番老練和沉著,滿腦子想的就是修理向東流一頓,以卸去那被打的心頭之恨。
於是很快,鄭劍對二把斧催促了一句:“老爸,您還顧忌什麼?這小子既然當初去過楊家鎮,而且還敢腳踏兩船,那就證明他不是什麼好貨,您隻要動動手段就能把他搞死搞殘。”
“不錯!”
金昌北認同地點了點頭:“而且還不用我們動手!隻要借用白道上的力量查處他就行了。”
“你懂個屁!”
二把斧不禁喝斥了鄭劍一聲,目光夾著不小的凝重道:“楊家鎮是什麼地方?豈是你說去就去,說來就來的?那小子當初去過楊家鎮,也就證明他背後有一個不小的道上勢力,咱們如果不弄清楚便貿然動手,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確實啊。”
金昌北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避重就輕道:“還記得當初,我們一大群的黑道大鱷在場,可這小子愣是不懼絲毫地衝過來,膽氣逼人,就連我都有些佩服!所以千萬可彆被他現在的寒酸樣給蒙蔽了,有些人就喜歡扮豬吃老虎。”
說到這裡,金昌北又指了指向東流身邊的周小強和宮思誠:“你們看那兩個人,穿著吊兒郎當,不僅打了耳環還紋身染發,一看就知道是混混,而且還是那小子的手下!”
“可是,你們在他們身上有看到絲毫的害怕嗎?天鷹酒吧可是二爺的地兒,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可偏偏就是不懼,想來背靠著一個比較強的道上勢力才有這般底氣。”
“……那怎麼辦?”
鄭劍凝望著向東流,淩厲眼眸中閃爍著濃濃的恨意和妒火,拳頭握得緊緊道:“他那麼囂張地打了我和昌北兄,沒理由放過他。”
“去請童政委,他在樓上喝酒。”
二把斧忽然拍板道:“先請童政委調查調查那小子所屬的軍區再說,他在這方麵路子廣,看看那小子背後有沒有什麼高官罩著!如果純粹隻是個小蝦米角色,哼哼,我保證他今晚走不出天鷹酒吧!”
聞言,鄭劍和金昌北兩人,自然是歡喜連連。可唯獨金昌北,此刻仍然懷著幾分忌憚道:“那他背後的黑道勢力怎麼辦?二爺難道打算無視嗎?”
“他能黑到哪裡去?”
二把斧頗顯不屑道:“在這燕京大學城,這小子名不經傳,自然不是什麼大腕。而且,即便他是,老子也不懼!難道堂堂楊家鎮還治不了他?”
言下之意,二把斧是指他背靠楊家鎮的楊隕山,不管什麼黑道勢力都可以通吃,所以任憑向東流什麼黑道來頭都可以擊退,因而隻要查清楚向東流在白道上的身份頭銜,就能確定到底能不能出手。
不過,二把斧要是知道,他所依靠的楊隕山已經被抓,還有整個楊家鎮也已經被死神特種基地給剿得支離破碎,恐怕他可能沒有心情為了這麼點兒子被打的小破事就絞儘腦汁吧?
不一會兒時間,一身便裝的童學兵,就被鄭劍給請到了二把斧和金宏宇所坐的地方,倒是惹得不遠處的向東流嘴巴張了張,十分好奇童學兵怎麼會來這大學城裡的天鷹酒吧?
“難道,那家夥是來玩女大學生的?”
“不過看當日在飛機上的情況,他似乎對女色沒有太大的興趣啊,不然方詠馨那麼漂亮怎麼不下手?還是說,他老婆在身旁不敢?”
就在向東流暗猜不斷的時刻,童學兵很快就被二把斧與金宏宇敬了一杯酒,而後二把斧指著向東流,頗為恭敬地問道:“童政委,剛才那小子說是燕京大學的軍訓教官,您能不能幫忙打探打探,他到底隸屬於什麼軍區,上頭有沒有什麼厲害角色罩他?”
“一個大學裡的軍訓教官而已,有什麼罩不罩的?二爺和金爺怎地這般小題大做了?”
童學兵一開始還很不屑,可當他一看見二把斧所指的人,居然是向東流的時刻,立馬臉色一變,當場就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滋生,恨不得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身為白道之人,他跟二把斧和金宏宇這兩大黑道巨頭坐在一起喝酒說笑,這本來就有貓膩,於是自然生怕向東流會處理他。
想到這裡,童學兵仿佛又一次瞧見向東流那支純金92式槍管上,那個令他感覺如同噩夢般的血色鐮刀標誌。
“童政委?童政委你怎麼了?”
二把斧和金宏宇,以及鄭劍和金昌北看得童學兵的難看臉色,以及緊張之態,頓時迷糊地對視了一番。
緊跟著,二把斧便試探性地問道:“是不是我的請求,讓您感覺特彆為難?”
“呃,不好意思,我還有其他事情,所以想先走一步。”
童學兵以為向東流這時候還沒有注意到他,所以想趕在向東流瞧見他之前離開,於是飛快站起了身子,匆忙與二把斧和金宏宇告了一聲抱歉,竟連結賬的事情都忘記要做便步履匆匆地小跑了出去。
見此情形,二把斧四人陡地麵麵相覷,一下子竟訝然和好奇不已。
事實上,他們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出童學兵那見到向東流之後所滋生的一連串驚恐表情,所以明白童學兵多半是懼怕地走了。
隻不過,向東流到底什麼來頭,為什麼連童學兵這軍區武裝部的政委都被嚇跑了呢?這一點著實令二把斧四人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