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如同被安放了炸彈一般,布加迪威龍立即從內部炸響,火蛇狂躥,眨眼間便已經濃煙滾滾,車窗玻璃四碎,驚得周圍華夏音樂學院的男生女生都驚恐大叫,紛紛害怕地跑開。
也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辦完事’的周小強和宮思誠兩人,飛速乘著雅馬哈逃離了現場。
雖然說,向東流的本意是要他們砸了布加迪威龍,可考慮到砸車需要的時間長短和風險高低,周小強和宮思誠兩人還是變通地選擇了燒車比較妥當,畢竟這樣不費力氣,速度快,效率也高,點著火就可以逃離。
而且,為了避免留下指紋等痕跡,周小強和宮思誠兩人可是從準備工具的時候,就已經戴好了薄薄的塑膠手套,然後裝汽油的瓶子也是從垃圾堆裡撿的。
至於汽油,則是從彆人摩托車的油箱偷偷‘借’的,根本沒有留下任何作案工具的來源線索。
還有身上穿的衣褲和鞋子,甚至是頭發顏色,周小強和宮思誠兩人也沒有忘記掩飾。
“他媽的!給老子站住!”
鄭劍和金昌北兩人看得這番情景,內心可謂又驚又怒,著實沒料有人竟敢這麼大膽地燒車,於是氣得嗷嗷直叫,想追趕周小強和宮思誠卻礙於布加迪威龍起火,不得不向周圍華夏音樂學院的男女求助滅火。
還真彆說,由於事發地就在女生公寓樓下,所以不少好心的女生就地取材,直接從女生宿舍裡頭裝水出來。
可是,杯水車薪,那些女生宿舍裡的水龍頭的水流速度有限,即便開到最大去裝一桶水,那也需要至少四十五秒的時間,於是算上提水到布加迪威龍旁邊這些時間,要想成功潑一桶水到布加迪威龍裡麵,大概需要整整一分鐘。
而有這一分鐘,布加迪威龍內部早就已經被那肆虐的汽油火苗,給燒得麵目全非。
另外,車內還有裝滿汽油卻又未碎的啤酒瓶子,時不時又來個小小的爆炸,無疑會嚇退滅火的人,阻礙滅火速度。
更何況,布加迪威龍的油箱,也是一個令人忌憚的存在。
如果是平常時候還好,一般汽車即便因車禍摔翻,那油箱爆炸的可能性也是極小,但現在的情況有所不同,布加迪威龍內部都已經被燒了起來,火勢很猛,所以誰也說不準布加迪威龍的油箱不會因此爆炸。
到時候,可就不是一個裝滿汽油的啤酒瓶爆炸那麼簡單了。
因此弄到最後,布加迪威龍的火雖然已被撲滅,可整輛車……卻已經被嚴重燒壞,儼然報廢了一般,惹得不少華夏音樂學院中的女生都惋惜不已,而男生則頗為有些幸災樂禍。
畢竟,那些男生覺得鄭劍和金昌北兩人,今天開著豪車過來就是裝逼泡美女,因而那些男生現在看到豪車被燒的情況,彆提有多歡暢了。
“車子被燒了!”
鄭劍看著那麵目全非卻還仍然在冒著幾絲白煙的布加迪威龍,全身力氣都好像在瞬間被抽空了一般,頓時愁眉苦臉地問了金昌北一句:“按規定要照價賠償的,你說該怎麼辦?那可是兩千五百萬啊,我他媽哪來的錢?”
“都怪你!”
金昌北一臉鐵青,眼神駭人地罵道:“要不是你出這餿主意,老子就不用跟著你一起倒黴了!現在好了,車被燒了,人又沒抓著,這兩千五百萬是肯定要賠的,不然我們吃定了官司!”
“哎,你怎麼把責任推到我一個人的頭上?”
鄭劍一聽,頓時很不滿道:“當時租車的時候,你可是欣然應允的,而且沒有你的財力幫忙,我一個人也租不來!現在出事了,你倒推了個乾乾淨淨,難道想不負責任?”
“……我也沒說不負責任。”
金昌北有些底氣不足地哼了一聲,倒是忽然想起了向東流,於是狐疑不定道:“你說這事兒,會不會跟向東流有關?這丫的表麵上一副君子模樣,指不定暗地裡就會做一些卑鄙的事情。而且最關鍵的是,今天下午我們糾纏了她的女朋友,你還說了謊話欺騙慕淩倩!”
“擦!一定是他!”
鄭劍猛地驚呼道:“他肯定是覺得,當時因為人多而不好教訓我們,所以就背後使了陰招!”
“可也沒證據啊!”
金昌北很快攤了攤手道:“剛才是兩個人做的,那家夥可能不會親自參與,咱們就算懷疑是他也不好辦。”
“……”
聽了這話,鄭劍一下子便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陡地蹲在了地上,然後想掏出他的黃鶴樓1916來抽,結果卻發現已經空盒,於是氣得他頓時摔了煙盒罵道:“這人在倒黴的時候,就連抽支煙都辦不到,我勒個擦!”
“我這兒有。”
金昌北搖頭晃腦地遞了一盒過去,然後自己也點了一根抽著道:“我們還是看看車子能不能開回去吧,這事兒我們搞不定,必須得請父輩出麵。”
“也隻能這樣了。”
鄭劍狠狠抽了一口香煙,吐出一大口煙霧罵道:“下次彆讓我抓住向東流的把柄,要不然一定要他好看!”
“等什麼下次啊?這次就好。”
金昌北發狠道:“今天這事兒,肯定要報警查一查,說不定就查出證據來了,到時候非得整死他不可。”
“……”
兩人罵罵咧咧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把那嚴重燒壞的加布迪威龍,給丟在了華夏音樂學院,並且通知了警方過來檢查現場,簡單做了個筆錄之後才叫了出租返回天鷹酒吧。
而這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八點,鄭劍和金昌北兩人都還沒顧得上吃晚飯,便齊齊在天鷹酒吧裡找到了二把斧與金宏宇。
“怎麼了?”
二把斧一看鄭劍的模樣,頓時著急道:“誰打你們了還是怎樣?一個個都那麼狼狽?”
“出什麼事了?”金宏宇也驚詫地瞥了金昌北一眼,顯得有些擔心道,“怎麼垂頭喪氣的?”
“爸,我闖禍了。”
鄭劍和金昌北兩人,異口同聲地用那無力的聲音說了一句,直接惹得二把斧與金宏宇都對視了一眼,齊齊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難以置信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