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慕淩倩等人稍稍放心的,其實還是向東流的表現也絲毫不差。
雖然說,向東流一開場便被逼入了被動防守的境地,一下一下地躲閃著呂天華那好像狂風暴雨般的連綿攻勢。但從向東流這飄逸的身法,以及輕巧且幅度很小的躲閃情況,卻能看出向東流遊刃有餘,完全不是那種吃力的狀況。
“哼,隻知道躲閃有什麼用?”
呂天華一看向東流這十分謹慎的做法,便十分不爽。
儘管他知道,人與人之間的武力對決,其實並非看誰躲閃的次數最多便屬誰輸。但是,他就是急於求成,想越早地看到向東流挨他的痛打。
因此,呂天華一邊狂風暴雨般地拳腳出擊之餘,還不忘出言奚落道:“如果你妄想趁我體力不支的時候再行出擊,那你就大錯特錯!等到我體力不支的時候,恐怕你躲也躲膩了,閃也閃累了。”
“我愛躲就躲,愛閃就閃,關你什麼事?”
向東流哈哈一笑,依然遊刃有餘地躲閃著他的強勢攻擊道:“總之呂社長不要操心我了,好好地管好你自己才是王道。”
事實上,向東流之所以一上場便采取了躲閃之法,這倒不是他真的沒有能力硬接呂天華的招數。
而是,他覺得呂天華好歹也是一名黑帶三段的高手了,所以呂天華所學的空手道精妙招數肯定不少,於是這樣絕妙的偷師時機,向東流又怎會錯過?
之前在加入國術社的時候,向東流知道國術社的處境之後,其實還在為了怎麼加入空手道社和柔道社,以及跆拳道等體育社團而頭疼。
不過,他現在卻忽然覺得,隻要加一個國術社就完全足夠。至於其他社團的奧妙,其實可以通過找相應社團的高手切磋,然後利用切磋的機會好好偷學即可,完全不用多此一舉地同時參加那麼多的社團。
“嘭!”
“砰砰!”
“喝!”
隨著時間在一秒一秒地流失,呂天華便越發心急了起來,於是各種強招妙招可謂此起彼伏,一下一下地朝著向東流席卷而去,希望越早把向東流打趴下越好。
然而,讓呂天華氣怒萬分的,是他每次眼看著差一點點就能攻擊到向東流的時候,卻每次都被向東流險而又限地躲過,著實把他給惹得差點吐血。
同時,呂天華也通過這一次次,險些攻擊到向東流卻沒有攻擊到的情況發現,向東流其實遠遠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脆弱。甚至,還有可能比他更強!
大約持續了三分鐘左右,當呂天華的一個個強招全部輪番使用完了之後,向東流一眼便已看穿,因而陡然爆退了三步距離,嘴角含著不淺的笑意道:“呂社長剛才攻擊了那麼多次,好像連我的衣角都沒有沾到吧?真不知你這黑道三段是怎麼練的?又或者說,你這腰帶是請人縫製的嗎?怎麼看著一點都不專業?”
“……等我把你給打趴下的時候,就會知道是不是縫製的!”
呂天華著實氣得不輕,登時狂叫一聲如同狂獅般衝了上去,五指成爪狀,十分凶狠地往向東流的左眼抓去,大有一番把向東流給抓瞎的意圖。
不過,向東流這回卻沒有躲閃,而是在呂天華的爪攻還未襲來之前,便時機把握正好地抬腳,有力腳尖準確踢中了呂天華的右手手腕,輕鬆令他手臂往側旁蕩開,從而攻擊被阻。
完了後,向東流閃電般旋身,陡然一個鞭腿衝呂天華的門麵而去,惹得呂天華左手趕忙以掌刀切來格擋。
“嘭!”
一碰即分,呂天華陡然爆退四五步,隻覺麻麻的痛感從他左手手掌一路蔓延到整條左臂,繼而整個左側神經,惹得他頓時難以置信地驚叫了一聲:“這麼大力?”
“我隻用了三分力,呂社長便撐不住了?”
向東流哈哈大笑,根本不給他喘息機會地再次旋身,又是一個鞭腿追殺過去,嚇得呂天華忌憚剛才那一腿的力量而不敢輕易上前格擋,隻得倉惶躲了開來。
不過,向東流有著魔影靴在腳下,隻是輕輕一點便讓整個身軀騰空了起來,直接飛一般掠過呂天華頭頂,並且在一陣涼氣倒抽的聲音中往呂天華的後背跺了一腳。
“嘭!”
呂天華應聲向前跌了出去,如同從高坡上衝下來一般地難以刹住步伐,居然撲到了一名圍觀學生的身上,才堪堪止住了身形。
而這時候,向東流早已瀟灑落地,並且嘴角含著爽朗微笑地轉身說道:“看來呂社長的抗打擊能力還不錯,剛才我已經用了四分力,卻沒想你還沒跌倒。”
“……”
聽了這番話,慕淩倩和鬼頭等國術社的成員,這都不知有多麼的激動。
因為,向東流這話如果完全屬實的話,豈不是意味著全力出擊之後便可輕鬆放倒呂天華?
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
相比慕淩倩和鬼頭等國術社成員的開心激動,蕭子晨等空手道社的成員就有些臉色難看了。
呂天華是誰?那是他們空手道社的社長,是他們公認的空手道社最強人!然而,他們的最強人在向東流麵前,居然遭了四分力便已經落入了狼狽境地,你叫他們如何掛得住這個臉?
遙想去年,那些大一新生多半都不知道,但所有大二以上的學長,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時候的空手道社,在呂天華的帶領和蕭子晨的輔佐之下,何其風光?國術社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即便呂天華一個人都可以車輪戰地單挑個遍,從沒有人能在呂天華的手下挺過三招。
不過如今,呂天華的不敗傳說,卻被一個粉嫩嫩的大一新生給打破,居然不僅在呂天華的手下挺過了數不清的招數之餘,還能輕而易舉地把呂天華給送入狼狽境地,著實令蕭子晨等空手道社的學長十分忌憚而又憎恨。
“加油!呂社長,把這小子給廢了!”
“呂社長,千萬不能輸啊!否則一百萬可就沒了!”
“呂社長,你可要挺住!把這小子給踩下去!”
“……”
聽了這陣跟之前截然不同的喊聲,呂天華差點破口大罵,心想這些口號怎麼越聽越有安慰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