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啪啪啪啪!”
所有人都在曲正中的敬酒之下,紛紛起身鼓掌,而後又趕忙端起酒杯回敬,算是對他這正會長的尊敬。
“哈哈哈哈,果然好酒!”
曲正中在如此多三洋會成員的回敬之下,隻覺心情倍加舒爽,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令他十分享受,於是仰頭便把一杯足有三四兩重的53°茅台,給全數喝進了肚子,絲毫不見咋舌。
“哈哈,曲老大好酒量啊!”
不少三洋會堂主之下的香主,紛紛趁機拍著馬屁,把曲正中捧得高高,希望日後得到曲正中的提拔。
略微一頓,在所有人都喝酒入座之後,曲正中便略作沉吟,漸漸起頭說起了三洋會在上個月的各方麵情況,比如收支、底盤擴張、成員發展等,算是做一個簡單的彙報,讓重要成員都對三洋會的發展有一個清晰的了解和掌握。
“這規矩不錯,可以借鑒學習一下。”
向東流聽了好一會兒,深感三洋會這種每月開會的規矩可以用於東門。
當然,開會的內容,自然要略做修改和完善,比如不僅要彙報上個月的發展情況,同時還要與會內主要成員商討下一步的發展策略,不能隻停留在眼前的發展。
現代通訊手段發達,即便不在同一城市,也可以透過網絡進行視頻會議,所以這種每月例會的方式顯然可以很方便,無需像三洋會這般的實地舉行,那樣反而會有些鋪張浪費。
大概看了一下,向東流發現整個會場有五十桌以上,每桌都備有茅台,以及龍蝦鮑魚等昂貴菜色,粗略算起來至少一萬一桌。
因此,每月五十萬到百萬之巨的例會開支,一年算下來都得將近千萬,這顯然有些浪費過了頭。
當然了,向東流除了從三洋會的例會中,不僅聽到了不少值得學習的管理模式,同時還聽到了不少增加收入的手段。
開賭場和收保護費,以及自主創業,就不必多說,真正讓向東流有些心動的,其實是放高利貸。
一般情況下,高利貸不得超過銀行同類貸款利率的四倍。超出此限度的,那麼超出部分的利息不予保護。
就向東流所知,超出部分的利息隻是僅僅不受法律保護而已,如果借貸人願意還高額利息,並不違法,所以說放高利貸,並不是一種違法行為,一旦發生糾紛,隻不過沒有法律保障而已。
而以東門的實力來看,恐怕沒有幾個借高利貸的人敢不還吧?真正風險大的,其實是借貸人砸鍋賣鐵都還不起。
雖然說,一般放高利貸是不需要財產抵押等保證方式的,但如果針對借貸人的不動財產情況進行暗中調查,做到心中有數才放高利貸給他,相信能規避不少風險吧?
所以總體來看,隻要管理得當,那麼放高利貸幾乎是沒有太大風險的暴利買賣。
在民間,很多人都有那麼幾十萬的存款,想用來生財,但股票基金和貴金屬期貨等理財方式,又需要比較專業的知識才能賺到錢,否則賠本幾率比較大,因此並不適合大眾。
可放高利貸不同,隻要能鎮得住場麵,那麼幾乎不會有賠本的時候。
但很可惜,民間除了混跡黑道的人之外,幾乎沒有多少能鎮得住的人,所以高利貸這一行的發展前景,還是比較廣闊的。
許許多多的大老板小老板,總需要很多資金用來做生意,比如應急或者什麼的,於是在有錢的情況下,其實是不愁沒有老板借貸的。
按照高利貸一般36%的年利率來算,借貸人借款十萬,那麼光一年的利息就得償還三萬六,而且還是利滾利,如果到期不能歸還就得翻倍,十萬變二十萬,甚至四十萬八十萬……
這還隻是一般的利率,有些高的可達100%-200%,於是一筆上百萬的高利貸借出去,其中的利息是很恐怖的,如果借出去上千萬上億……那麼吃利息就夠吃了。
就在向東流心底暗自驚歎和規劃的時刻,曲正中的彙報也終是落下了帷幕,於是曲正中讓一名秘書般的手下起身,代為回答各位三洋會長老和堂主香主等人的種種疑問。
“我想請問一下!”
鐘不懼突然站起身,嘴角含著幾分冷笑地問道:“勾結外敵,殘害同門,究竟怎麼處置!”
由於他目光緊緊盯著曲正中,並且語氣不善,故而他這話一出便立即惹得不少人明白,他與曲正中之間可能發生了什麼矛盾,所以心驚不已。
畢竟,三洋會的正會長和副會長之間產生爭鬥,這可是非常嚴峻的事情,弄不好整個三洋會都要受到波及,甚至分裂衰敗。
“不懼身為副會長,難道連這一點都不清楚?”
曲正中也沒在意他的冰冷目光,反而是很好笑道:“你給我說說,究竟是誰想殘害你了?哥哥我替你做主!”
“你自己做過什麼事情,自己心裡清楚!”
鐘不懼重重哼了一聲,直截了當道:“那日我替你辦事,去控製胭脂坊的二當家奪權,結果遇上了東門的東哥在與楚櫻瑤商談胭脂坊並入東門的事情,惹上了他!”
“第二天,東哥找上三洋會,你表麵上雖是讓我偷偷避開東哥,免得被他認出!但暗地裡,難道不是你把我的行蹤透露給他的?結果我被他教訓得半死,這算不算勾結外敵,殘害同門呢?”
聽了這番話,曲正中可謂眉頭直皺,心底暗叫了一聲糟糕。
而其他諸多三洋會的長老和堂主,以及香主們,則更是議論紛紛,十分震驚鐘不懼所吐露的情況。
“正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吧?”
之前有跟鐘不懼打過招呼的三叔,此刻很不滿地指著曲正中道:“咱們三洋會,曆代以來都有規矩,會長不能連任超過五年,既然你快到退休的時候,那就得做你該做的事情,怎麼打起連任的主意來了?”
言下之意,他是指曲正中意圖殘害鐘不懼這下任會長,想要連任。
“我……沒有啊!三叔!”
曲正中很是無奈地攤手:“那天東門的東哥,確實是有找上門來,可我壓根兒就沒有把不懼的行蹤透露,更沒有想過要連任。”
“通常做壞事的人,怎麼會輕易承認呢?”
由於有了向東流的先入為主,所以鐘不懼死活都不相信曲正中的話,因而重重一拍桌子道:“曲正中,你說你不想連任是吧?那很好啊,反正你還有半年就要退位,不如你提前半年退位,以證清白,否則在場的叔叔伯伯,以及各位兄弟,如何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