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入了A市最繁華的地段,他們下了車後慕韶涵看著燈火闌珊的市中心,心裡不由得一番感歎,這裡她很久沒有來過了,看向遠處正在放著廣告的牌子她微微眯起了雙眼,這裡曾經還放過羅向宇和許明月共同代言的戒指,現在上麵正放著一部電影的宣傳片,她竟然在裡麵看到了許明月的臉。
“這是怎麼回事?”慕韶涵輕聲問出,滿優陽卻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同樣抬頭看向廣告牌,回答道:“許明月最近不知道抽什麼風,開始在娛樂圈露臉了。”
“嗬。”慕韶涵勾唇冷笑一聲:“畢竟人家後台硬嘛。”
說罷便再沒了欣賞夜景的性質,抬步走進了奢侈品商場內。
他們沒有隨意盲目的逛,而是直奔一家高級定製店,裡麵的店員熱情洋溢,在等滿優陽報了名號說來拿預訂過的衣服後更是如此。
試衣鏡前,滿優陽身著一套黑色燕尾服,高大的男人帶著邪笑看著鏡中的自己,裁剪得當的衣服襯托他的身材更具有爆發力,健碩的胸膛隱在下麵,看的一旁的幾個女店員花癡地盯著他移不開眼,之後他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坐到了一邊。
緊接著,試衣間的另一扇門打開,一個美的不可方物,仿若不像人間俗物的女人款款走來,她穿著一條黑色的露背長裙,將她白嫩的皮膚襯得更加雪亮,同樣顏色的頭發微卷,斜搭在一側的肩上,她迷人性感的背在燈光下散發著晶瑩剔透的光,線條勻稱,凝膚如玉脂,纖細的腰肢不堪一握,裙擺上精美巧妙的設計,隨著步伐的擺動隱約間可以看到流光,整個人如同暗夜精靈般魅惑妖嬈,眼神一勾一挑間波光流轉,媚眼如絲。
可轉瞬她便淡了表情,走向從她出來就盯著她看的男人,淡笑著問:“怎麼樣,好看嗎?”
故意露出一個清純而妖嬈的笑容,手裡捧著雜誌的男人心思早就放在她身上,此時隻覺得自己心跳如擂鼓,眼神不自在的瞥了眼彆處,竟然紅了耳根,然後輕咳一聲道:“好看。”
看這小傻子的表情,慕韶涵低低笑出聲。
雖然滿優陽如今已經長成一個大人,可在她眼裡卻還是一個孩子,所以對於他的臉紅和彆扭隻歸結於沒有見過她這麼火辣性感的樣子。
她轉了個圈,滿優陽卻一下子注意到她的鞋子,扔了雜誌一下子站起來,扶著她就要讓她坐下,而眉毛也在一瞬間皺起:“你怎麼穿了高跟鞋,你的腳還沒完全好。”
看著上一秒還在紅臉的男人現在卻在教育她,心裡不由得一暖,抬手放下他的胳膊,“女人穿晚禮服必須要配高跟鞋的。”
“你穿平底鞋也好看!”滿優陽扣著她的手腕就要去換鞋,可她站在原地不動。
慕韶涵搖頭,走上前給他整了整衣領,語氣緩慢道:“在女人眼裡,晚禮服是非高跟鞋不可的,懂?”
聽她的聲音似乎有些嚴肅,滿優陽知道說不過她,低著頭不滿的嘟囔:“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鞋嘛!”
這可愛弟弟的模樣讓她輕笑一聲,轉身便走出店內。
滿優陽見狀連忙跟了上去,拍了了下頭露出懊惱的表情,他應該堅持自己的意見才對。
晚上7點。
慕韶涵所坐的車停在明珠大酒店門前,作為本市最頂級的酒店,門口早已有多名侍者給前來的客人接引。
宴會在酒店的頂樓舉行,是由孟氏集團的董事長舉辦的一場大型慈善晚會,可不單單隻是這樣,更重要的是這場晚會會全程直播,在國內外的電視、網絡都會占據一個頻道,所以邀請的多數是上界名流,商業界的頂尖人物,常在出現在熒幕上的一線明星,甚至還有政府官員前來,這也是滿優陽為何會請不到那幾名專家的原因。
可想而知待會兒的場麵將會有多麼壯觀,這可以算得上是Z國最為盛大的一場晚會了,前來的人不僅能抬高自己的身價,更多的是可以結交到不少朋友。
一輛輛的名車停在了酒店的門口,周圍已經有很多記者在閃爍著手中的照相機,從車裡走出光鮮亮麗的男女都維持著笑容,一對一對優雅的走過紅毯步入酒店內。
先是滿優陽下了車,接著朝侍者微微點了點頭便伸出手,一個極具紳士的動作讓慕韶涵心裡偷笑,把手輕輕搭在上麵,細長白嫩的腿邁出來,一隻黑色細高跟踩在地上,整個人站出來的時候,周圍傳來了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而記者們顯然也是認得滿優陽的,雖然不知道慕韶涵是何人,想來能好他走在一起的人想必不普通,於是摁快門的頻率開始增加。
她不像彆的女人那樣帶著笑走過紅毯,表情淡淡的,襯托的她更加脫俗出塵,但這隻是她無意識的舉動而已。
挽著滿優陽進入大廳內,卻在電梯門口看到了另外兩人。
他們是一男一女,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扣子係到了最上麵的一顆,打著煙灰色的領帶,剛毅有棱角的臉上表情嚴肅著,整個人看起來禁欲又冷漠,黑亮的頭發,修長挺拔的身姿,整個人往那裡一站便是一道風景,隻不過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讓人不敢靠近,而他旁邊站著一個嬌小的女人,身穿銀白色小禮裙,甜美又不失可愛,與男人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氣質,但兩人站在一起卻又是那麼相得益彰。
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剛回A市的第一天就能碰上她最不想見的兩個人,她的步伐緩慢下來,眼睛死死地盯著麵前的兩人,眼眶泛紅,裡麵是無邊無儘的恨意,仿佛要把他們千刀萬剮,甚至不自覺握緊的雙拳在微微顫抖,指甲也掐進了肉裡也毫無知覺。
有四年了吧?四年多了,她再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一眼,再沒有聽過這個男人的任何一個消息,她以為時間可以衝淡一切,她以為她放下了,再見時能坦然相對,可是她做不到!隻要一想到麵前這對男女對她所做的事情,她就恨不得扒他們的皮,喝他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