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的Sampson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一旁的滿優陽嗤笑一聲:“就他?他要是當老師去教孩子,皇家學院的校長不把他趕出來就不錯了!”
“好好的一棵苗兒放他手裡肯定被帶歪。”
“Jason!”他被滿優陽這樣當著自己goddess的麵說了壞話,氣急地解釋:“我可是皇家學院的Pro-Chancellor!老師算什麼!隻要我想分分鐘能有一大把!”
他的話雖然說的極其自傲,但卻是事實,英國皇家學院是皇室直屬單位,原本是皇室王子公主的學習場地,但後來一位首相登位就改革了這項規定,一些貴族的孩子也可以來學習,裡麵都是些社會地位極高的人的子弟,幾乎所有人擠破頭都想把自己的孩子送進去,當然這裡也有學習成績好的貧優生,他們靠著自己的努力與運氣來到這裡。
而這兒被譽為最強學院的原因不僅僅是父母的身份地位,更重要的是從這裡走出去的每一個學員都會在社會上成為一個人物。
車子一路行駛,這裡最常見的便是茵茵的綠草,兩側的風景快速倒退,但也不妨礙他們欣賞風景。
視野漸漸開闊起來,他們走到了一大片空曠的場地,不一會兒便看到了城堡的頂尖。
英國皇家學院坐落於倫敦郊區,是一所擁有悠久曆史的貴族學院,它從小學部到大學部全都設立,占地300英畝,換算成平方米便足足有一百二十多萬,有一個巨大的跑馬場,練習孩子們的馬術禮儀,一大片綠茵場地,還會教他們打棒球,幾乎能想到的一切體育運動這裡都有,還設有室內外遊泳池,甚至就連學生們的寢室都是兩人一間,更有一些身份高貴的人住一人間,而這所學院最有名的是三樓的宴會廳,占據了城堡整整一層,大到在不同任何人打招呼的情況下從這個儘頭走到那個儘頭就要耗費足足二十分鐘,裡麵的裝飾更是奢華,在光的照耀下一切都是閃閃發光的,就連牆上都掛著一些名家的真跡,但他們從來不擔心這些名貴的東西會被偷去,因為他們有自信會把自己的學生教導的很完美。
但在這裡的孩子一切的行為都會受到限製,他們除了節假日之外必須全天呆在學校裡麵,如果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需要有指導老師的陪同,雖然學校裡有他們需要的一切,但一些學生仍然覺得自己像被關在籠中的鳥。
因為有Sampson的副校長身份,車子一路暢通無阻地開進了學院內,他把車子停在一棟小彆墅前,然後解釋道:“這是我給小朋友安排的宿舍,看起來怎麼樣?”
他眼神帶著洋洋得意,邀功地看向慕韶涵。
“很不錯。”她笑著走下車,麵前是一棟歐式風格的小型彆墅,甚至二樓還有一個露台,擺放著長椅,頂頭有一把淺藍色的遮陽傘。
得到慕韶涵的肯定,Sampson眼睛都亮了起來,又急忙道:“我剛才來的路上已經通知了小學部A班的指導老師,他馬上就會帶小澤去辦理入學手續,並且會有人把小澤的校服和一切需要的生活用品送來。”
他的藍眼睛大而明亮,裡麵湧動著真實誠摯的喜歡,他想自己的goddess在看到一切已經安排好後,一定會很開心,說不定還會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喊他Darling~
“Sampson叔叔。”稚嫩卻清冷的聲音響起,他笑得一臉和煦溫柔地回頭。
然後慕文澤下一句話就瞬間打破他的幻想“我想要住在普通宿舍。”
他臉上的笑僵住,噢!這是他今天第幾次尷尬了?
然後表情轉變成了驚訝,疑惑問道:“為什麼,我的甜心,幾乎所有人都想住在這兒!”
來皇家學院上學的人,如果你沒有一個好的成績,那就不僅要有錢,更要尊貴,所以他們往往都是含著金湯勺長大的人,住的地方自然是不能忍受和彆人合住,可這裡不管,隻要是要來這裡的學員,一切都要聽從學院領導的安排,住在兩人間宿舍,怎麼,不服?
回答他們的隻有兩個字,憋著!
所以擠破頭進來這所學院的人,會更費力地想要住進這些單人彆墅,雖然隻是多了一個人,可對於他們來說還是不適應,於是這為數不多的彆墅便成了每個家長爭搶的對象,他們會給校長塞禮品,甚至有的直接塞錢,每年捐助大筆錢投入這所學校。
這就直接導致這些彆墅不僅是為了住的舒適,更是象征著身份地位的標誌。
可現在這樣一個機會擺在慕文澤麵前,他竟然不要?
這就怪不得Sampson感到驚訝了。
“我想要的是磨練自己,而不是為了舒適。”他握緊了小小的拳頭,稚嫩的臉龐竟生出一絲淩厲之感:“我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成長,在Z國有一句詩你可能聽過,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我要的是在逆境中錘煉自己。”
等慕文澤說完這番話,這下不止Sampson感到震驚了,就連慕韶涵和滿優陽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真的是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嗎?這些彆人活一輩子都悟不出來的道理,做不到的事情,他竟然能說的這麼透徹。
“好!”滿優陽突然眼睛含著讚賞地點了點頭:“好一句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小澤,你真是讓人吃驚。”
這句話顯然不是從課本上學的,五歲大的孩子就算接觸到了也理解不了它的意思,但慕文澤不僅說出來,更是能用到。
而慕韶涵,她從慕文澤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就有些鼻子酸,他怎麼能這麼懂事呢?
不僅比彆的孩子早熟,現在連這些深奧的道理都懂了,是她的疏忽嗎?讓不過才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五年的孩子就承受這麼多。
說不心疼是假,慕韶涵從生下他的那一刻起便覺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