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他該死(1 / 1)

蝕骨危情 花妃顏 1079 字 2個月前

“你有沒有給他做飯?”滿優陽見她脾氣發完了,反倒不再繼續遮遮掩掩。

慕韶涵無奈,心下略有些不耐煩:“沒。”

他心下鬆了口氣,想到以前慕韶涵還常給羅向宇按摩收拾,有些焦急道:“有沒有給他按摩肩膀?還有泡茶。”

慕韶涵搖頭:“你當我是去忍辱負重的?”她趁滿優陽不注意一把撈過酒杯,抿一口,放下:“我又不是什麼苦情大戲裡的主人公,誰說報仇就要委屈自己了。”

看她一杯酒已經下肚,滿優陽把杯子不動聲色地拿了回來,笑道:“多少收斂些。”頓了頓又道:“當然,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被人奪了酒杯慕韶涵竟然沒有心情不好,反而笑得洋洋得意:“那是彆人,像我這麼能乾的人,不僅能養好兒子,還能報的了仇。”他拿起屬於自己的那杯酒,似是有意吊慕韶涵般拿在手裡晃啊晃,故作恭維道:“對對對,你最厲害,天下無敵。”

慕韶涵笑的更開心了,對於他故意用酒眼饞她這件小事她可以不計較:“不錯,有潛力,以後我成了名讓你當我後援會的會長。”

滿優陽看著女人臉上帶著明豔的笑容,那不可一世的模樣讓他想到了狐狸,那身後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慕韶涵雙手交叉,抵在下巴下,眼裡仿佛盛著滿天繁星,看向他,語氣真誠:“阿陽,你要知道,我以後會站在影視界的最巔峰,而我後援會會長的位子,那可是很有含金量的。”

滿優陽換了個坐姿,他把杯子放下,挑眉道:“怎麼說?”

“你想啊,我一個萬眾矚目的大明星,那肯定是走到哪裡哪裡都有騷動的,那身為後援會會長的你跟在我身邊接受彆人的目光,那多有麵,還不止這樣,你身後有一群小弟,雖然你現在也有,但性質不一樣啊。”慕韶涵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扳著指頭開始數:“他們不夠熱血,不夠聽話,不夠專一,可我這裡不一樣,你永遠不用擔心誰會跳槽。”

滿優陽以前就聽她提起過這個聽起來很庸俗的夢想,可她執著的很,這麼幾年過去了,還沒消了那股勁:“所以做你的後援會會長福利還很多咯?”

她現在覺得這個男人很不通透,她都說這麼多了還不鬆口,其實她找彆人也可以,可畢竟自己的事找自己人放心。

於是慕韶涵抬眸,目光嫵媚,聲音更是柔的能滴出水來,像在撒嬌:阿陽,到時候你不僅能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會長,裡麵漂亮可愛的粉絲也有很多噢。”

麵對女人的誘惑滿優陽不為所動,但他想到她說的一直呆在她身邊,沉默片刻,說:“你說是會長的話會一直跟著你?”

慕韶涵以為他是嫌累,連忙說:“那倒沒有。然後語氣嬌滴滴道:“全憑會長大人意願。”

滿優陽眸光閃了閃,最後低低笑了出來,柔聲道:“全聽你的。”

這棟彆墅裡沒有傭人。

兩人達成協議,慕韶涵幫他整理碗筷,還沒等進廚房,滿優陽的電話響了起來。

慕韶涵示意他去接電話,然後自己端著碗筷進了廚房。

“我知道了。”

“一會兒。”

“彆煩我。”

最後一句拔高了音量,慕韶涵都不用猜也能知道是滿優陽的父親打來的。

等滿優陽端著剩下的進來廚房,慕韶涵扭頭看去:“你爸打的?”

“嗯。”他聲音悶悶地從鼻孔裡發出,看到女人沾濕的手,上前道:“放著我來。”

把慕韶涵手裡的盤子接過去,在觸碰到手的那一瞬間他顫了顫,險些把盤子給摔了。

滿優陽的聲音不似剛才那般怎麼聽都能感覺到他的開心,現在有些陰鬱:“他住院了。”

慕韶涵抬眸:“生病了?”

他搖搖頭,第一次因為那個人露出了難以言喻的悲傷表情:“肺癌,快死了。”

遞盤子的手一頓,慕韶涵沒說話。

“他活該,這一輩子這個報應,應得的。”滿優陽把盤子扔進池子裡,蹲了下去。

“小時候我不懂事,我問他為什麼不去見媽媽,從來都不肯去,我就自己去,自我生下來我就很少見我的母親,每次過去都能看到她一個人呆呆地望著窗外,整個人身邊都是陰沉的氣息,可見到我來了她就會笑,她很溫柔,會給我講從來沒有聽過的故事,她還告訴我……如果喜歡一個人,一定要大聲告訴她。”

滿優陽把頭埋進臂彎裡,聲音有些沉:“後來她死了,到死都沒能見那個人一眼,你說他這個冷血的人該不該死?”

慕韶涵把手裡拿著的盤子放到一旁,池子的水管還在嘩嘩地流水,她抬手關掉,用毛巾擦乾了手才蹲到他對麵:“抬起頭來。”

平淡直白,可滿優陽就是很聽話地抬起了頭。

“我問你,你恨你的父親嗎?”慕韶涵聲音溫柔,讓滿優陽不由的怔了怔。

就像多年前,她也是用這樣的語調,這樣的速度同他說話,頃刻間便占據了他的心。

滿優陽呆呆地點點頭。

“可是現在他快要死了。”慕韶涵抬手撫上他的臉,目光悲憫:“就算這樣,你還不去看看他嗎?”

她了解滿優陽的,雖然嘴硬,可對這個威嚴,從小養他到大的父親還是有感情的,唯一讓他不能釋懷的,便是他母親的死,而她也知道,滿優陽之所以會從見她第一眼便有好感都是因為她像他的母親。

嶺南。

最後滿優陽還是去了,他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心裡依舊有些鬱悶,慕韶涵看他的眼神太柔和,語氣太溫柔,她明知道自己對她這樣沒有絲毫抵抗力。

但既然答應了,心裡萬般不情願也一定會來。

所以現在就是這樣的結果,父子倆一個戴著輸氧管躺在床上,一個坐在椅子上,如出一轍地陰沉著臉,看得一旁的秘書額頭滲出些冷汗。

“聽說你前幾天受傷了?”

低沉冰冷的聲音在病房響起,滿優陽抬頭看去,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正側頭看著他。

避開目光,語氣冷淡道:“不勞您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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