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的親密讓我很是受用,對比莫莉的冷漠我更願意和魏叔聊。
一邊往電梯走我一邊跟魏叔閒聊。
“魏叔,飛機上我腦門那一下,是不是你……”閒聊幾句我忽然問了一句。
“你是怎麼察覺到的,當時你好像已經發作了嘛。”魏叔轉過臉看著我。
“……我也不知道,後來在飛機上我好像什麼都想起來了,感覺很奇怪……我看見你用一根針紮我腦門上了。”我斟酌著說道。
“是嗎。”魏叔好像對我這個說法並不懷疑,笑了笑。
“還真是您啊,我還以為……”我訕笑著摸了摸腦袋。
魏叔忽然伸出手掌:“我就是用這個紮的你。”
魏叔的掌心多了一枚戒指,戒指上嵌著一根約莫三四厘米長的針,最奇特的是針上還帶著一道道黃黑色的花紋。
“這針好奇怪,粗細不一樣,怎麼還有花紋……”得到魏叔的首肯,我把戒指拿在眼前仔細的觀瞧起來。
“這叫鳳尾針,其實它是一隻大黃蜂的尾刺。”魏叔絲毫沒不耐煩,反而開口向我解釋。
“什麼!這玩意是大黃蜂的尾刺?”我驚呼。
黃蜂我不是沒見過,黃蜂的尾巴上的刺我也見過,但沒有見過這麼長的,這根尾刺比一般黃蜂的長了一倍不止。
“這針上帶著蜂毒,又經過特殊淬煉,尋常人挨一下就會全身麻痹,不過這針毒性不大,對人體沒有什麼其他傷害。”魏叔很詳儘的跟我解釋。
“我……”我差點驚叫出口。
這尼瑪就是一枚麻痹戒指!
雖然我不是沉迷網絡遊戲的人,但偶爾也會打遊戲,在很多遊戲裡,都有麻痹戒指這種道具的存在,沒想到魏叔隨手就拿出來一枚!
“魏叔,這戒指太牛了。”我托著戒指遞回給魏叔。
“這枚鳳尾針送給你了。”魏叔忽然把我的手推了回來。
“啊!”我楞了一下。
“戒指你拿去,但不許拿它做壞事,被我知道了,我可不饒你!”魏叔臉上笑容一斂,正色說道。
“魏叔,這怎麼可以,我不要。”我沒想到魏叔會把戒指送給我,畢竟我們才剛相識,這份禮物太貴重,我不敢收。
“拿去吧,雖然這針治不好你的病,但以後你隻要感覺不舒服就紮自己一下,起碼可以讓你不出亂子。”魏叔再次把我的手推了回來。
魏叔這句話讓我動心了,飛機上的事已經證明這戒指對我管用。
“那……謝謝魏叔了。”我心懷感激的把戒指套在了手指上。
從電梯裡出來到酒店門口這一段我一直把玩著手上的戒指,很快就有了一個驚喜的發現,戒指上有一個很小的機簧,隻要一撥弄鳳尾針居然就會收回戒指裡,再撥又彈出,這個發現讓我興奮不已。
“魏叔,這針是怎麼能收進戒指裡的……”我隨口問了句,話出口我抬起頭,這才發現我們已經走出了酒店大門,魏叔已經走出我身前好幾步遠了。
“魏叔,等等我。”我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雲城你來過沒有?”魏叔扭頭問了句。
“沒有。”我搖頭。
“十年前我來過,變化還真大……”魏叔環顧著街道,語氣懷舊的歎了口氣。
“這地方有沒有什麼好吃的?”我摸了摸肚子,在飛機上就沒吃東西,這時候就有點餓了。
“有啊,雲城最出名的是米線……”魏叔四處張望了一下:“這附近應該就有吧。”
“走走走,咱們去找找看。”我立刻道。
我和魏叔我還真就找到了一個賣米線的小吃店,我們要了兩碗米線,我又點了幾串燒烤,幾碟涼菜,就這樣我和魏叔吃了在雲城的第一頓飯。
“魏叔,莫莉家是開公司的嗎?”吃飯的時候我旁敲側擊的問。
“龍城集團你知道嗎。”魏叔回答的很直接。
我腦子嗡的一下!
在江城如果說不知道市長是誰很正常,但如果說不知道龍城集團,那你肯定是孤陋寡聞,龍城集團可以說是整個江城的經濟支柱,江城的GDP幾乎三分之一都是龍城集團貢獻的,作為一個生意人我又怎麼會不知道龍城集團呢!
我曾經猜想過莫莉的背景,但怎麼也不敢跟龍城集團聯係在一起,我一直覺得莫莉有點高調,但如果她是龍城的人,又姓莫,那就有點過於低調了,因為龍城集團的創始人就姓莫。
“魏叔,那……莫莉是莫老板的什麼人?”我小心翼翼的追問了句。
我知道龍城集團的創始人姓莫,但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就不清楚了,這個人一直非常低調,江城的人基本都不清楚莫老板的底細。
魏叔忽然衝我神秘一笑:“真想知道?”
我點了點頭,知道莫莉和龍城集團的莫老板有關係,我心裡居然產生了一點畏懼,在江城生意圈有句話,“寧願得罪工商局不能得罪莫老板!”
這句話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莫莉就是莫老板的閨女,獨生女!”魏叔夾起一粒花生米扔進了嘴裡。
我後背的冷汗刷就下來了,要死了,我腦子裡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原來那個密封室裡泡著的就是莫老板!
跟著我就恍然了!
怪不得莫莉一直神神秘秘的,怪不得於娜和吳姐的死他們要隱瞞,一切都清楚了!
“怎麼,嚇到了?”魏叔嘿嘿衝我一笑。
“魏叔,您老又是哪尊大神?”我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一點沒有掩飾,我是真的嚇到了,無意中竟然知道了莫老板的秘密,這樣的人物,對付我真的跟捏死一隻螞蟻也差不多,我不是初入社會的雛兒,懂的越多越知道怕。
“我不是什麼大神,也跟龍城集團沒關係,以前我欠了莫家一份人情,這次就是來還人情的。”魏叔淡淡說了句。
“魏叔,您是閒雲野鶴,我不行啊,在江城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莫老板,這下我可慘了。”我哭喪了臉。
“你又沒得罪他,怕個什麼來。”魏叔訝道。
“莫老板他……哎,魏叔,您真不該讓我知道的。”我苦笑搖頭,莫老板得了怪病生命垂危,這個消息本身就是個禍水,我知道了就等於得罪了莫家,所謂懷璧其罪,這個道理我太清楚了,如果莫老板得病的事透漏出去,我都不敢想象江城會有怎樣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