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墓主應該是陳氏先祖,這島上我估計都是陳氏後人,但我怎麼也想不到墓主居然是個宦官。”魏叔嘿嘿笑道。
“宦官!”我愣了一下:“不就是太監,太監怎麼可能有後人?”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墓主居然也是一個蟲師!”魏叔哼道。
“什麼!”這下我就更吃驚了,魏叔說他自己就是一名蟲師,怎麼一名宮裡的太監居然也是蟲師。
“沒什麼好奇怪的,蟲師這個行當自古就有,隻是大多數人不了解罷了。”魏叔擺了擺手:“到了現在,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魏叔,就算墓主生前是蟲師,但也死了這麼多年了,他能做什麼?”我問。
“小安我問你,宦官最大的心願是什麼?”魏叔的話題毫不意外的再次跳躍。
“不知道。”我搖頭。
“一個男人缺了自己的根,他最希望的就是重新擁有。”魏叔一聲冷笑。
“對。”我拍了一下巴掌,宦官也曾經是男人,隻要是男人就能理解,魏叔這麼說我絕對同意。
“那個墓主生前沒能做到,死後還想著來世,所以他就煉了一條屍蛆陪葬!”魏叔長歎一口氣。
“屍蛆,是什麼?”我不解。
“是一種淬煉的蛆蟲,跟男人的那個東西外形相似,這種蟲子沒有其它功效,除了宦官很少有人會去淬煉,我也是在石棺裡看到屍蛆的蟲殼才斷定墓主是名宦官的。”魏叔很肯定的道。
我忽然想到在石棺一角看見的那條蟲子乾屍。
“那個墓主生前肯定花了不少力氣,他的棺材也特意用的石棺,就是防止屍蛆跑掉,他肯定想著來世做一個健全的男人。”魏叔搖了搖頭。
“屍蛆就是病源嗎?”我問,魏叔沉浸在自己的發現裡,而我關心的是身上的毒。
“不,那宦官的屍首才是。”魏叔歎了口氣。
“可石棺裡並沒有屍首啊?”我奇怪道。
“以前肯定有的,至少在那幾個小毛賊打開石棺的時候屍首肯定是在的。”魏叔的語氣很肯定。
“那幾個盜墓賊怎麼也想不到他們不是去盜墓,而是去送命。”魏叔又歎了口氣。
魏叔的神情有些氣憤,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
“魏叔,你好像很生氣。”我問了句。
“是,我是很生氣,那個墓主死後把自己的屍首給淬煉了,他怕死後被人騷擾,於是就把他的屍首整個變成了一具毒屍!”魏叔恨聲道:“作為一個蟲師,他不應該這樣!”
我瞪大了眼睛!
“魏叔,你的意思……島上的人還有我們中的都是他的屍毒?”
“是的,那幾個盜墓賊接觸了毒屍,然後牛虻飛進了墓裡,牛虻又開始傳播屍毒,島上的人就這麼沒了!”魏叔惋惜道。
我感覺到震驚,整件事居然就是因為一具早已死去多年的屍首!
“魏叔,這一切都是你推斷的吧?”我有點不敢相信。
“錯不了,看到屍蛆蟲殼的時候我就明白了,除了蟲師,沒有人能有這種能力!”魏叔斷言道。
“那這種屍毒該怎麼解?”我急問。
“知道了源頭就好辦了,明天我們還得上一次島,解毒的法子應該就在墓裡。”魏叔篤定的道。
魏叔的話給我造成很大的衝擊,一具屍首居然能這麼厲害,一個死去多年的蟲師還能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這是我無法理解的。
整件事似乎是某種巧合,但又是必然,或許這世上很多的事冥冥中早就注定了吧!
我和魏叔在船上捱了一夜,第二天一直等到太陽完全升起,魏叔才帶著我重新又上了島,魏叔說沾了屍毒的牛虻怕見陽光,這個時候才比較安全。
我們徑直去了那個墓地,魏叔在墓室裡找了半天,然後在墓壁一處很隱秘的縫隙裡發現了一個小瓷瓶,瓷瓶裡是一些乾錮的藥粉。
“就是它了,這墓主也怕傷及後人,但卻想不到他的後人卻因為他幾乎死絕。”魏叔不斷的歎息。
拿到瓷瓶我們就離開了,按魏叔的話說,屍首已經不在了,沾染屍毒的牛虻也不會活的太久,島已經被封閉,等時間一長就再沒危險了。
魏叔的話我是信的,原本我以為再也不會來龍心村了,但沒想到不久的將來我再次來到這裡,並且幾乎把命送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我和魏叔劃著船離開盤龍島,船上當著我的麵魏叔拿出了那個小瓷瓶,然後撚了一點粉末撒在胳膊的傷口處,很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魏叔潰爛的傷口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雖然還不能說恢複如初,但看見這一幕我徹底放下心來。
“屍毒的藥性經過這麼多年恐怕都揮發在棺材裡了,那幾個盜墓賊開館浸染到的毒恐怕才是最厲害的,通過牛虻傳過來的藥性我都差點沒抵住,那幾個盜墓的隻怕是當場身死!”魏叔歎息一聲。
我沒接話,這件事我還沒能完全消化,幾個盜墓賊的生死我也沒放在心上。
路上我就不停的接到莫莉的電話,最後我和魏叔的手機都沒電了。
回去比來花的時間更多,一直到臨近中午我和魏叔才劃著船靠岸。
“魏伯伯!”沒等船停穩,莫莉就衝了過來,不是徐朗眼疾手快她就掉湖裡了。
“沒事,我們沒事。”魏叔趕緊招呼。
“您怎麼能這樣!”莫莉非常生氣,她的兩隻眼睛全是紅的,很明顯是熬夜急出來的。
“多的話不說了,趕緊回江城,我已經有辦法幫你父親解毒了。”魏叔擺了擺手。
聽到這句話莫莉才算住了口。
我和魏叔吃了些東西又補了水,然後我們匆匆下山,差不多走到天黑我們終於回到停車的那個農莊,沒有絲毫耽擱連夜我們就往機場趕。
為了搶時間,車上莫莉就打電話安排人直接包了一架專機等在了雲城機場。
一到機場我們就上了飛機。
長這麼大我從來就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能坐上專機,之前隻是在新聞裡看見某某富豪,某某明星坐專機,上飛機時候那個心情就彆提了,雖然累的要死,但就是舍不得閉眼,睡著了還怎麼享受呢!
專機停在江城機場的時候我還沒緩過來,然後就被拖下了飛機。
機場外一輛奔馳商務早就等在那裡,出機場我們就上了車。
“魏伯伯,實在對不住,這一路太趕了,我知道您很辛苦。”車上莫莉滿是歉意的衝魏叔道。
“不辛苦,都沒走幾步路嘛。”魏叔一笑。
“我也很辛苦,莫總。”我就跟莫莉打趣,我是故意的,我覺得莫莉的情緒有點過於緊張了。
“我知道,也謝謝你。”莫莉沒有配合我,隻是簡單的說了句。
我就隻能閉上嘴,畢竟父女情深,這個時候莫莉心裡裝不下彆的事了。
終於我們回到了莫家的那個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