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弄完魏叔長出了一口氣,顯然這連番動作也是很費神的。
我早用手就捂住了臉,從手指縫隙裡我觀察著莫老板身上的水蛭,很快那一條條黑黃顏色的水蛭都開始變紅,身體也鼓脹起來,最先放下去的水蛭變化最為明顯,身體幾乎成了血紅!
“魏叔,這咋回事啊?”我忍不住的問。
沒等我聲音落地,魏叔忽然飛快的指尖捏住一條水蛭迅速的放在我胸口。
“啊!”我慘叫一聲。
“彆動!”魏叔大喝。
我雙手緊緊握住拳頭,閉著眼叫:“魏叔,你這是乾嘛,你可沒說要這麼整啊!”
我終於閉上了眼,閉的死死的,我沒敢再看,但能感覺魏叔把莫老板身上的水蛭一條條往我身上搬,人在過於緊張的情緒中其實感覺不到疼,至少我沒覺得,水蛭肯定咬我了,但我沒有任何痛感,隻是緊張,那些水蛭滑膩膩的身子太惡心了!
我感覺時間過了很久,然後魏叔終於開始把水蛭從我身上挪走。
“魏叔你快點,好了沒,還有沒有。”我閉著眼催促。
“行了!”魏叔的巴掌拍在我身上的時候我睜開了眼。
我身上已經沒有水蛭了,但留下了一個個很小的紅點,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其他的感覺。莫老板的身體我也沒看出有什麼好轉,還是那個樣子。
“魏叔,這就完了?”我問。
“完了,穿好衣服去洗個澡,明天咱們再來。”魏叔抹了把額頭的汗。
“還要來?”我哭喪了臉。
“當然,你以為這麼簡單。”魏叔說了句,然後揮了揮手:“扶我一把。”
魏叔的臉色有些蒼白,我趕緊扶了一把。
“魏叔,您歇會吧。”
和魏叔從隔離室出來之前我們又把莫老板放回了藥池,然後我扶著魏叔出了房門。
“魏伯伯,怎麼樣?”一出門莫莉就迎了上來,她身後跟著那個美婦,整間宅子裡就隻有我們四個人,徐朗都沒有被允許進宅子大門。
“不著急。”魏叔擺了擺手。
“魏叔累了,要休息。”我趕緊道。
我扶著魏叔去了客房休息,剛沾枕頭魏叔幾乎立刻就睡著了。
我一直陪著魏叔,莫莉一直到晚飯時間才進來問了一下。
我出去吃了飯,魏叔我沒忍心叫醒他。吃完飯我回到房間,魏叔依然睡的很沉,看著沉睡中的魏叔我不禁感慨,一段時間相處下來,我覺得跟魏叔越來越默契,性格也好,說話方式也罷,都像認識很久的樣子,我心裡已經開始把魏叔當親人看待了。
不知不覺我在沙發上合上了眼睛……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掉進了水裡,水很深,深不見底,我拚命的呼救拚命的遊,但沒有人理我,周圍忽然就暗了下來,我嚇的要死!
“魏叔!”我大喊。
“我在這,小安,醒醒。”一個溫和的聲音喚醒了我。
睜開眼睛我就看見了魏叔。
“魏叔……”我掙紮著想坐起來,剛一動忽然就是一陣頭暈目眩。
身體忽然就發燙起來,渾身燒的難受!
“魏叔,我是怎麼了?”我問。
“沒事,躺著彆動。”魏叔拿了一條毛巾給我擦頭上的汗。
燒了沒一會我就昏睡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天亮了,魏叔趴在我身邊,我一動他就醒了。
“怎麼樣,好點嗎?”
我摸了一下額頭:“燒好像退了。”
“比我預計的還要快,真是……”魏叔忽然笑了起來。
“魏叔,我是怎麼了?”我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身體動了動,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一夜之間我就全好了。
“你在排毒。”魏叔盯住我的眼睛說了句。
“……排毒?”我一愣。
“老莫身上的毒……那些水蛭……你果然是天生的蟲師!”魏叔顯得很興奮。
“魏叔,你在說什麼?”我一頭霧水。
“很簡單,你能自我排毒,從你被感染,到被牛虻叮,所有人都出事,就你沒事,你還不明白嗎!”魏叔用手捏住我的肩頭:“你天生就有蟲師血脈!”
我呆呆的看著魏叔,魏叔說的我懂了,貌似我天生有某種抗體,我身上的毒其實早就沒事了!
“魏叔,就是說我身上的毒早就沒了是嗎?”我喃喃的問。
“是,我其實早就發現了,不過沒有親眼證實總是不放心。”魏叔笑道。
“哎……”我長籲一口氣,心情頓時一鬆。
“魏叔你瞞的我好苦。”跟著我就苦笑,其實我所有這些經曆都是沒必要的,我是天生抗體者。
“現在你知道了,你還願意幫莫老板嗎?”魏叔看著我。
“莫老板的毒傳給我會怎麼樣?”我問。
“昨天晚上那樣。”魏叔回道。
“那就沒問題。”我笑了。
過了一會我忽然又想起什麼。“魏叔,不對啊,剛中毒那會我反應比這大,怎麼現在反而越來越弱呢?”
“我也想知道,我猜是你的蟲師血脈被激活了,這很神奇……或許……”魏叔搖了搖頭:“不可能的!”
“什麼不可能?”我問。
“沒什麼。”魏叔卻不肯說了。
“魏叔,我看你是鐵了心要我做你徒弟啊。”我玩笑似的說道。
“是,你不做都不行了!”魏叔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顯得特彆的認真。
“好啦好啦,我答應還不行嗎,彆這麼嚴肅,我害怕的。”我嗬嗬一笑。
其實在我心裡早就答應魏叔了,做什麼都無所謂,什麼蟲師,什麼技師,我那點生意早就做不去了,正好換換環境,現如今換工作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嗎!
我以為就像換工作,我先做著,不開心就再說,哪知道我一個輕易的決定卻讓自己走上了一條萬般忐忑的道路,以至於我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當天中午我和魏叔又進了密封室,這一次我有了心理準備,就沒那麼膈應了,還是那個陶罐,還是那些水蛭,我睜著眼觀看了全程。
這一次魏叔先讓水蛭吸在我身上,那些水蛭的身體並沒變紅,而是變白,然後魏叔把那些水蛭挪到莫老板身上,水蛭在莫老板身上吸附一會又開始變紅,隻是顏色比昨日要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