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吹嗎?”魏叔問。
“會的。”老板順手從孩子手裡拿過短笛,放在唇邊吹了起來。
老板吹了一小段,我沒聽出來他吹的什麼曲子,但我聽出來短笛發出的聲音跟昨晚神秘人吹的聲音非常接近,隻是稍微尖利了一些。
“隻有這一個嗎?”等老板吹完魏叔又問。
“隻有這一個,做給孩子玩的,這個東西沒有人要,店裡也就沒有賣。”老板解釋。
“這東西的材質隻有這一種嗎?”魏叔追問。
“什麼材料都有,塑料啊,木頭啊,竹子啊,都有。”老板很耐心的解釋。
“聲音能吹的低沉一些嗎?”魏叔再問。
“要低沉的話就要骨頭做的,那個吹出來聲音低一些也悶一些。”老板回了句。
魏叔點了點頭,我腦子裡自動腦補了一下,昨晚神秘人吹的很可能就是這種短笛,可惜老板這裡沒有骨頭做的,不然就能證實了。
再問幾句我們就告辭從店裡出來了,魏叔臉上一直是沉思的狀態。
“東哥,這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餐館,要不咱們去那吃午飯吧。”從店裡出來瑤瑤就笑著說道。
“師傅,行嗎。”我問了聲。
魏叔被我從沉思狀態拉了回來,他點了點頭:“行啊。”
就這樣瑤瑤帶著我們去了那家餐館,剛坐下來點了菜我的手機就響了。
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我接了。
“喂,安東嗎?”對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
“您是……”
“我,林晨。”
“林少啊。”我就笑。
“在哪呢,店裡怎麼沒人啊。”林晨問。
“有事嗎?”我問。
“魏老頭在不在?”林晨的聲音顯得很是疲憊。
“有事你直接說吧。”我看了一眼魏叔。
“也沒啥大事,就是想讓魏老頭給我把個脈,莉莉說他醫術好。”林晨很是無所謂的道。
掛了電話我就把事跟魏叔說了。
“應該是他的蛇骨鏈,小安你跑一趟吧,畢竟是莉莉的朋友。”魏叔淡淡回了句。
說完魏叔找服務員要了紙筆,刷刷幾筆就寫了一個藥方遞給我。
“你跟他說手鏈不要再戴了,按這個方子吃幾劑,聽不聽就由他了。”魏叔顯然有心事,不願意多說。
我接了方子順手揣進了口袋。
林晨的事不大,我沒太放在心上,吃完午飯本來我想陪著魏叔再逛逛,沒想到林晨居然就打電話過來催促。
“墨跡啥呢,趕緊的啊,我這都等半天了。”
我心裡就有點不高興。
“急什麼,我們這會也有事……”
話沒說完電話裡聲音忽然就換成了莫莉。
“安東,是我,魏叔在不在?”
我把電話就給了魏叔,魏叔接了電話沒說幾句就給掛了。
“怎麼了師傅?”我問。
“還是那套說辭嘛,勸我們搬家。”魏叔擺了擺手:“你跑一趟吧,那個姓林的小子就在莫莉公司。”
“那您呢?”我又問。
“我這麼大個人,還怕丟了!”魏叔瞪我一眼,手一背轉身就走。
“倔老頭!”我衝著魏叔背影嘀咕了句,魏叔很明顯有心事。
“你師傅好像不高興呢。”瑤瑤小心翼翼問了句。
“沒有。”我擺了擺手:“你想去哪,我送你。”
“我想跟你一起。”瑤瑤忽然一笑。
“我去辦事。”我愣了一下。
“那我不管,反正你去哪我去哪。”瑤瑤順手挽住我的胳膊,耍起了無賴。
反正就是去送個藥方,我也就無所謂了,就這樣我帶著瑤瑤一起去了龍城大廈。
龍城大廈算是江城的地標建築,位於江城CBD黃金圈核心,層高八十,整座大廈都是龍城集團承建的,也是以他們公司的名字命名,這座大廈就足以看出龍城集團在江城的分量。
我把車停在了地下停車場,然後往電梯走,一邊走我一邊問:“龍城集團在幾樓,你知道嗎?”
“咱們要去龍城集團嗎。”瑤瑤一臉驚奇。
“你到底知不知道嘛。”我又問了一遍,雖然認識莫莉,但我卻從來沒來過龍城公司,並不知道公司的樓層。
“當然知道,七十層往上都是他們的。”瑤瑤一臉羨慕的說了句。
電梯停在了七十層,從電梯裡剛出來我們就被人給攔住了。
“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攔住我們的是一個穿著製服套裙的美女,她胸前的號牌上寫著前台還有工號數字。
美女身上製服很得體,臉上化了精致的淡妝,手勢笑臉也都很職業。
“我們……”我斟酌了一下,跟著說了一句:“我來找你們莫總。”
“哪個莫總?”美女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了一些:“您有預約嗎?”
我知道直接說莫莉的名字很唐突,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說實話出了電梯我就有點驚著了,雖然我也是做生意的,但進過最大的公司也就是以前商業街的物管公司,像龍城這麼大的公司我沒有經驗。
“沒有預約的話隻能抱歉了。”前台美女很客氣的給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方向對著電梯,意思很明顯是趕我走。
“莫莉,我來找莫莉的。”我急著就說了句。
話一出口周圍忽然就安靜了。
龍城公司前台不止一個,來公司辦事的也不止我,其實人很多,我一說出莫莉的名字原本交談的人還有經過的人就都朝我看了過來。
“您說什麼?”對著我的前台美女忽然臉色就又變了。
“不好意思,莫莉約我來的,你們不知道嗎?”我納悶的說了句。
“嗡!”忽然周圍嘈雜聲又起,很多人麵帶嘲笑的朝我指指點點起來。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我穿著一條牛仔短褲,一件美邦的舊襯衫,腳上是一雙涼鞋,馬上我就明白了。
“我沒騙你,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我有點不高興,明明約我過來卻又讓我吃閉門羹,還要在這裡看人臉色。
“哥,咋回事啊。”瑤瑤悄悄拽了拽我的胳膊。
“怎麼回事?”忽然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
我眼一抬,就看見一個西服革履的中年男人快步朝我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