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背包分配給了五個人,圖爺,鐵托,炮王三個人都空著手,圖爺我理解,炮王和鐵托是八個人裡最壯實的,卻也空著手,我心裡就有點不滿。
“他倆咋空著手?”身材最瘦小的耗子忽然說了句,他個子最小也分了一個背包,壓在身上幾乎人都看不見了。
“咋的,不服啊!”鐵托甕聲甕氣說了句。
“你這麼大塊頭,好意思嗎!”耗子回嗆道。
“你他媽的,信不信……”
“夠了!”圖爺出聲打斷了鐵托。
“他們我有安排!”圖爺很直接回了句。
耗子嘀咕了句什麼,沒再說話,鐵托捏著拳頭衝耗子擺了擺,一臉的嘲諷。
我們跟著圖爺從房間出來,順著走廊下了兩道樓梯,被抓來之後我基本都被關在房間裡,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看出來呆的地方是一棟獨立的小樓。
樓下有個院子,院子裡停著兩輛越野車,車頂捆著很大的油布包,車子周圍站著一些黑衣人。
下樓的時候我一直四處打量,想找到瑤瑤的線索,卻沒有任何發現,這小樓格局很古怪,沿途我竟然看不到彆的房間門。
“上車,阿東,炮王,大呲花,你們跟我一車。”圖爺手指一點。
我心裡有點沮喪,最後的機會也沒找到,等離開這裡就隻能被圖爺牽著鼻子走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遠處天邊剛剛露出魚肚白,身旁的小樓靜悄悄的,瑤瑤在哪我一無所知。
“上車啊!”炮王在身後推了我一把。
我心裡歎了口氣,邁步上車。
大呲花坐了司機的位置,圖爺坐副駕駛,我和炮王坐在後座,一上車炮王就不懷好意的盯住我,他衣襟下隱約露出了槍把。
我就知道圖爺對我並不放心,座位的安排也是刻意的。
“老鐵,坐穩當,咱們出發嘍!”前車一動,大呲花就怪叫一聲。
車子很快過了一道鐵門,我這才看出來原來是木蘭山莊,圖爺居然把我直接抓到了木蘭山莊,想到那些奉圖爺為大師的權貴,他們恐怕怎麼也想不到在他們眼皮底下發生的事。
車子從木蘭山莊出來,跟著就拐上一條很偏僻的山道,車子立刻開始顛簸。
“這他媽才叫越野呢!”大呲花興奮的叫起來。
天漸漸就亮了,車也越走越慢,路況太差了,我在車裡被顛的七上八下,胃裡一陣陣翻騰,我很慶幸早晨沒有胃口吃東西。
到了中午山路徹底斷絕了,兩部越野車開始自行開路,就這樣勉強又走了一截,車子在一條河邊停了下來。
“下車吧!”圖爺二話不說推開門就跳下了車。
從車上下來我環顧了一下,我們正前方聳立著一座山峰,周圍群山環繞,我腦子裡過了一下,從距離判斷我們應該已經繞過了木蘭山!
木蘭山其實隻是一個統稱,並不隻有一座山,木蘭山後延綿著木蘭山脈,沿著長江緩緩鋪開,江城其實是被木蘭山脈包圍著,屬於山地包圍平原這樣一種地勢。
八個人都下了車,和尚指揮著從車頂卸下油布包,打開裡麵竟然是兩個充氣筏。
充氣閥很快被衝上氣,圖爺指揮我們把筏子抬到了河邊。
“圖爺,整的這麼麻煩,咱們要找的到底是什麼寶貝?”耗子忽然問了句。
“懂不懂規矩!”和尚忽然一腳踢在了耗子屁股上。
“你!”耗子衝和尚怒目而視。
“行了,道上的規矩,拿錢辦事,該你們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圖爺喝了聲。
“就是,就是,圖爺你還信不過啊!”大呲花嗬嗬一笑。
“東哥,你屁股沒事吧,可把我顛死了。”周正溜到我身邊笑了句。
“我還好。”我應了聲,同時心裡泛起了嘀咕,圖爺為什麼臨時拚湊起這樣一隻隊伍,這麼神秘到底為什麼?
其實一路上我都有思考,圖爺曾經的身份,還有一些打包的工具,我懷疑圖爺是要去盜墓,畢竟周正也說過他家老一輩就是乾這個的,不過也隻是我的猜測,畢竟我沒有乾過這個。
兩個充氣筏被放下了水,和尚和我換了位置,圖爺的船走在了前麵,充氣筏就開始順流而下。
河水並不湍急,坐在筏子上其實很愜意,有涼風,沿途的風景也不錯,岸邊時不時能聽見鳥叫聲,身心就感覺一陣輕鬆。
“圖爺,您這是請我們漂流來啦!”大呲花開了句玩笑。
“舒舒服服把錢賺了,這叫本事!”圖爺嘿嘿一笑。
“那是,圖爺肯帶著我們發財,兄弟們心裡有數!”大呲花指了指胸口。
“馬屁精。”周正就在我邊上,忽然哼了聲。
兩條船一直往下遊漂,我看見圖爺幾次拿出一張地圖端詳,我伸長脖子瞅了眼,圖爺手裡的地圖居然是手繪的。
差不多一個小時,遠遠的就看見一道緩坡,河水在那裡忽然拐了一個彎。
“劃船靠岸!”圖爺喊了聲。
我們趕緊劃槳,很快兩條船就靠了岸。
“上岸,把船也弄上去。”圖爺跳下船吩咐。
我們七手八腳把兩條船都拖到岸上,然後和尚就開始給船放氣,一番折騰,兩條充氣筏被再次收好。
“鐵托,炮王。”圖爺指了指充氣筏:“你們倆一人一個,扛上。”
“哈哈,這他媽才叫公平!”耗子哈哈一笑。
“乾你娘!”鐵托罵了一句。
“傻大個,老子不跟你計較。”耗子跳著走到了一邊。
鐵托和炮王背起充氣筏,我們沿著河水走了一截,很快到了緩坡處,一道細流從山上蜿蜒而下,在這裡跟河水彙聚。
“上山!”圖爺手朝上一指。
雖然已經放了氣,但充氣筏還是很沉,又是爬山,鐵托和炮王很快就撐不住了,我們隻好輪流幫手,就這樣走走停停,天擦黑的時候我們就爬到了半山的一塊平坦處。
“行了,在這裡搭帳篷先住一晚。”圖爺吩咐。
圖爺話音剛落我一屁股就坐了下來,身上已經全是汗了,一路爬上來我腿都軟了,不止我,周正他們也夠嗆,一個個都累的癱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