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林子裡還有蛇,我們帶了槍,我們小心翼翼的往林子裡走,剛進林子沒幾步忽然我就看見了魏叔!魏叔杵著根棍子正從林子裡往外走,
“師傅!”我驚喜的叫了起來。
“大家都沒事吧?”魏叔笑嗬嗬問了句。
“你嚇死我了!”我一把摟住魏叔。
“撒手,一個大男人,像不像話。”魏叔很嫌棄的一把推開我。
“魏大夫你沒事太好了,小安一直擔心你。”孟隊也笑起來。
“我聽見你們打槍了,蛇太多了,我隻能躲起來,還好我早年在鄉下做過遊醫,幾條蛇還弄不死我。”魏叔嗬嗬一笑。
“魏大夫,這次多虧了你,要是再晚點,咱們恐怕就麻煩大了。”孟隊客氣道。
“這叫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我不發現陳隊長也會發現的。”魏叔擺了擺手。
我們一起往營地走,到了營地陳隊長又跟魏叔道了謝,魏叔一樣客氣的沒有居功。
收拾行李的時候我就拉著魏叔問。
“師傅,這麼多蛇,怎麼會突然出現?”
“你問我,我問誰?”魏叔瞪了我一眼。
“我總感覺不對勁,按說不應該的。”我摸了摸腦袋。
“不應該的事多了。”魏叔伸手在我頭上輕輕一拍:“趕緊收拾吧。”
魏叔不願意說,但我心裡的疑問並沒有褪去,這麼多蛇圍攻我們不太尋常,我不覺得是巧合,但具體什麼原因我又說不上來。
收拾完我們再次啟程,孟隊和陳隊就小心了許多,我們沿著河邊一直走到了中午,忽然我就看見了那處緩坡,還有那道細細的涓流。
“就是這裡!”我興奮的喊了聲。
找到了緩坡我終於放下心來,下麵就隻需要按著之前的原路走了。
過了河,我們沿著緩坡上山,下午我找到了之前的那個宿營地,營地裡還有一些殘留物。
“上次我就是在這裡宿營的。”我指著營地說了句,說話的時候我是看著陳隊長的,我的意思很明確,我並沒有撒謊。
陳隊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那我們也在這宿營好了。”孟隊招呼了句。
我心裡歎了口氣,看來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我必須得帶著隊伍進那個岩洞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隊伍繼續出發,因為走的是熟路隊伍的速度也加快了,下午我們就到了那處岩壁。
那道下暗河的岩縫還在,我指著岩縫說了句:“這裡就是入口。”
岩縫邊還有一些上次圖爺留下的裝備,繩子也在,到這裡我覺得陳隊長就沒有理由不相信我了。
陳隊長猶豫了一下,然後說了句:“要不咱們還是下去看一眼。”
“下麵很危險。”我皺了皺眉。
“都到這了,就看一眼。”陳隊長衝我笑了笑,蛇群的事之後陳隊長明顯對我和魏叔客氣了許多。
陳隊和孟隊讓人重新布置了繩索,然後點了幾個人跟著我一起下了岩洞,魏叔留在了外麵。
再次進到岩洞,我的心情有些起伏,我想起了周正,他臨死那個眼神,忍不住就心裡泛酸。
我帶著人順著那處平台下到岩洞底,暗河水位漲了不少,原本我以為能找到耗子的屍體,但卻沒有,很顯然屍體被帶下了水。
“就是這條河麼?”陳隊問。
“是。”我點頭。
幾束燈光在河麵掃來掃去,陳隊不自覺就往河邊走。
“小心,河裡有怪魚。”我提醒了句。
“我不信,這麼條暗河會有吃人的魚。”陳隊長輕笑一聲。
“咚!”忽然一聲輕響,一個隊員往河裡扔了一塊石頭。
“暗河既然找到了,咱們也算能交差了!”孟隊長嗬嗬輕笑一聲。
“屍首呢,死了這麼多人,總不能一具屍體都沒有吧。”陳隊長忽然不陰不陽說了句。
“陳隊長,你還是不相信我!”我沒好氣的哼了句。
“安大夫你彆誤會,不是不相信你,是需要證據,我個人是很願意相信你的。”陳隊長擺了擺手。
從岩洞裡出來孟隊長就和陳隊長發生了激烈的爭執,陳隊長的意思想放船下去看看,來的時候我們是帶了充氣船的,我和孟隊長強烈表示反對,兩邊爭執不下,鬨到後來就有點針鋒相對,差點動起手,最後就隻能打電話向上級請示,陳隊和孟隊分彆打了電話,我們就留在洞外等,兩邊人馬互相看不順眼對方,氣氛也不好。
一直等到太陽快落山,終於上麵的回複到了。
陳隊長笑到了最後,上麵的意思最好能找到屍體,哪怕隻有一具。
“安大夫,我絕對不是針對誰,畢竟人命大於天,這麼多人不能說沒就沒了,總得有個交代,您說是不是。”陳隊長衝我解釋。
“那洞裡確實太危險,我是怕……”我歎了口氣。
“咱們這麼多人,這麼多條槍,即便是有什麼怪東西也不怕的,找到證據咱們就撤。”陳隊長拍了拍手裡的槍。
“那萬一找不到呢。”孟隊哼了句。
“找不到……”陳隊長嘿嘿笑了兩聲:“我相信安大夫不會騙咱們,安大夫您說呢!”
我心裡泛起一股苦水,我當然聽的出陳隊長話裡有話,雖然因為蛇群的事他對我保持了一些客氣,但如果在岩洞裡一無所獲,我相信他這點客氣就不會再存在了。
“進去可以,我醜話說在前頭,出了事和我可不相乾。”我故意大聲說了句。
“那是自然。”陳隊長哈哈一笑。
緊跟著陳隊長就開始做探洞的準備,充氣船也被整理了出來。
“算了小安,他們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魏叔就安慰我。
“為什麼,明明我都說的很清楚了,非要去冒不必要的險。”我氣道。
“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不會憑白無故,咱們隻要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就好。”魏叔伸手在我肩上一拍。
魏叔的目光讓我忽然平靜了下來,轉念一想,也是,八個人就我一個活著出來,更彆說圖爺那層身份,有人懷疑其實很正常,如果不是有莫家在背後支持,很可能我連帶隊過來自證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