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師徒同心,又同練先天功,我已經留了一絲魂念在大黃身上,它會聽從於你,雖不能做到如臂使指,但關鍵時候還是能用的上。”
魏叔一邊綁縛小圓筒一邊細細給我講解如何指揮大黃的關竅。
我心裡是萬分的感激,也有激動,大黃的威力我太清楚了,跟我的蒼蠅小隊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有大黃的存在,我此去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這一點我很確信!
“你試著喚它回去。”講解完,魏叔衝我示意道。
我看了看停在我手掌之上的大黃,眼睛微閉,放出一絲魂念,馬上我就感應到了一絲溫和對應的魂念,從大黃身上勾連住我。
我伸手撥開小圓筒的塞子,大黃振翅飛了起來,但它似乎不太明白我要它做什麼,在空中繞了兩圈才鑽回了小圓筒裡。
“慢慢來,大黃日久成精,你正好趁機感受一下真正的煉蟲。”魏叔伸手幫我理了理衣服,然後在我肩膀一拍:“去吧,早去早回。”
“師傅,我走了。”我看了魏叔一眼,轉身出了門。
說來也怪,身上多了大黃,我忽然之間整個人氣勢都不一樣了,多了許多自信,自從我的蒼蠅小隊沒了,我就一直很沮喪,作為蟲師沒了煉蟲就像士兵沒有配槍,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魏叔的小圓筒跟我以前的小葫蘆也完全不一樣,我那個小葫蘆太簡陋,魏叔的小圓筒觸感卻非常圓潤,畢竟是經過魏叔長年的把玩,我手指搭在小圓筒上仿佛感覺魏叔就在身邊。
我打了輛車去了火車站,去貴州的機票要等兩天之後才有,我等不起就隻能坐火車。
下午五點我登上了去往貴州的火車,我買的是一張硬臥,是個中鋪,上車我就在鋪位躺下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火車就進了貴陽站,我拎著包從車上下來。
車站熙熙攘攘的人流,我隨著人流出了車站,下車我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知道旭日地產嗎?”我問司機。
“知道。”司機給了肯定的回答。
於是我上了車。
黃老邪是從貴陽發跡,他的旭日地產最早是開在貴陽,黃天賜來了貴州,要查找他的下落我隻能從旭日公司著手。
出租車把我拉到了旭日地產總部大樓,下車我看了一眼,旭日地產大樓確實很雄偉,從大樓能也看出旭日地產的實力,在江城旭日地產屬於外來戶,但在貴陽就是地頭蛇。
我知道黃天賜來了貴州,但具體在哪落腳卻不清楚,我沒有貿然進旭日公司詢問,考慮之後我在附近先找了一間酒店住下了。
放下行李我又從酒店出來,在旭日公司附近轉悠了半天,在一條街道拐角我發現了一個售樓處,於是我信步走了進去。
“先生您看房嗎?”一進門一個年輕人就迎了上來。
“隨便看看。”我敷衍了一句。
“我們是旭日地產,貴陽最大的地產公司,我們的樓盤性價比是最高的……”年輕人很熱情的就給我介紹。
“是這樣,我是外地的,想在貴陽買個商鋪做生意,所以過來看看。”我說了句。
“那您是來對了地方,我們樓盤的商鋪地理位置是最好的。”年輕人立刻來了精神。
我跟年輕人胡侃了半天,我不時流露出購房意願,年輕人也就越來越熱情。
“有件事我想打聽一下,你們公司老板是不是姓黃?”聊了半天,我就問了句。
“對,我們老板就姓黃。”年輕人點了點頭。
“黃老板是不是有個兒子,叫黃天賜?”我又問。
“你認識我們小黃總麼?”年輕人愣了一下。
“算是認識吧,他在不在,我跟你們小黃總打過交道,還是他推薦我來貴陽的呢。”我笑著說道。
“這樣啊……不過小黃總不在貴陽,他回寨子了。”年輕人隨口回了句。
“寨子?”我愣了下。
“對啊,小黃總的母親是苗族人,以前是住在寨子裡的。”年輕人回道。
“他母親不是去世了嗎?”我故意說了句。
“看來您跟小黃總還真是認識。”年輕人表情立刻有了變化。
“上次跟他喝酒,他還挺傷心的。”我接了句。
“哎。”年輕人歎了口氣。
“小黃總回貴陽是不是跟他媽有關?”我順勢問了句。
“好像吧,具體我也不清楚。”年輕人敷衍了句。
“說起來我應該去表示一下,上次小黃總還跟我說起過,想把他媽送回老家,他媽那個寨子在哪來著?”我故意一皺眉。
“千月苗寨。”年輕人順口答了句。
“對對對,就是千月苗寨。”我抑製住心裡的歡喜,說了句。
我完全沒想到一番胡扯居然就打聽到了黃天賜的下落,這真是意外之喜,又敷衍了幾句我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售樓處。
從售樓處出來我就打聽千月苗寨的位置,一打聽才知道居然離著貴陽很遠,本來我想包輛車,但打聽了一下包車價格我就打了退堂鼓。
於是我就去了長途汽車站,買了一張第二天去往波坎鎮的車票,去千月苗寨波坎鎮是必經之路,也是最後的中轉站。
第二天一早我就趕到了長途車站,我坐上了車,早晨八點車子從汽車站就出發了。
車子到波坎鎮已經是下午了,從車上下來我又趕到鎮上的汽車站,一打聽才知道去千月苗寨的車昨天已經發過了,而這趟車每兩天才有一趟。
無奈之下,我隻能在波坎鎮住了一晚,從汽車站出來找旅館,我才匆匆一瞥,波坎鎮真的很小,老舊狹窄的街道,街邊的老舊建築,街麵上行走的大多都是老人,進旅館前我還看見幾個穿著衝鋒衣的年輕人說笑著經過。
在旅館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就趕去了汽車站。
我上的是一輛很老舊的車,車上乘客滿員,有不少穿著少數民族服飾的苗人,另外還有幾個穿著衝鋒衣的年輕人。
我坐在了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我身邊坐了一對穿著衝鋒衣的年輕人,一男一女,年紀差不多二十出頭,一看就是情侶。
我在車裡屬於最另類的,我不是本地人,也不是遊客,我的穿著打扮跟其他人明顯都不同。
車子從波坎鎮出發,沿著出鎮子的公路一直走,到了中午從公路下來又拐上了一條盤山路。
沿途一直有人上下車,到了盤山路車上的遊客就隻剩了那對情侶。
山路崎嶇,車子一直繞來繞去,或許是暈車,我身邊的年輕女孩就受不了了。
“哥,能不能換個位置,我女朋友不舒服。”走了一段,那對情侶裡的男孩就對我說了句。
“行。”於是我就跟那對情侶換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