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人工合成胰島素是可以獲得諾貝爾獎的,但是由於你們都懂的曆史原因錯過了,一直等到前年,我們國家才獲得了諾貝爾醫學獎,值得一提的是,青蒿素是和牛胰島素同期的科研項目,也是集全國之力秘密研發的軍工項目。”邢教授說道。
劉彥直和甄悅很配合的做出肅然起敬的表情。
“但是這和狐狸精之間有什麼關係麼?”劉彥直問道。
“這隻是背景介紹,告訴你們在特殊的曆史時期以及冷戰狀態下的科研是和平時期無法想象的,假如沒有二戰,那麼會有***麼?答案顯而易見,好了,扯太遠了,進入正題,前些年有個謠傳,說是建國後動物不許成精,你們都知道吧?”邢教授吃著小龍蝦,談興正濃,隨意跑題,“這個小龍蝦你們知道是怎麼傳入中國的吧?”
“教授,還是先說不許成精的事兒吧。”甄悅急不可耐了,女生都有一顆八卦的心,胡半仙能變成狐狸這事兒她是如鯁在喉,一天不搞清楚,一天吃不下飯。
“這個還要從六十年代說起,冷戰時期,各國都在準備打仗,咱們國家更是如此,毛主席說了,早打,大打,打核戰爭,而且總參製定的方案之一是同時和美蘇開戰,咱們國家不缺人啊,兵員足夠多,光民兵就能組織上億人,誰敢侵略中國,定會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但是話又說回來,人再多,也架不住***啊,所以咱們國家秘密搞了一個項目,你們猜猜看是什麼。”邢教授說到這裡,開始賣關子。
“造人。”劉彥直搶答,“用人造蛋白質直接培養出人來,最好能融入一些其他動物的基因,比如猛獸之類。”
“你很有想象力。”邢教授說,“但是猜得不對,我們的主攻課題還是人造人,當時有幾個科研小組在搞這方麵的研究,這也是效仿蘇修,研發戰鬥機不就是在幾個設計局之間搞競爭麼,我那時候還年輕,也參與了一些外圍工作,後來戰爭爆發了,有限的資源都用來生產技術成熟的兵器,項目無限期擱置。”
“可是這和狐狸精有什麼關係?”甄悅忍不住插言。
“我這就講到了,項目無限期擱置,但是仍然有技術小組在某位軍方老首長的支持下繼續研究,後來出了事故才被迫終止,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但是我猜想和你們看到的半人半狐狸的動物有一定關係。”
邢教授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接下來就是他閒扯一些這方麵的奇聞異事,半真半假的,權當故事來聽了。
飯後,黨愛國派司機將喝的醉醺醺的邢教授送回家,自己陪著劉彥直和甄悅漫步在深夜的北京街頭。
“邢教授其實不是教授,在生物化學領域乾了這麼多年還是副高職稱,不是博士,也沒帶課題組,如此頹廢,和他年輕時候的經曆有關。”黨愛國邊走邊說,簋街上大片大片的巨幅霓虹燈在霧霾中閃耀,給人一種似夢似幻的感覺。
劉彥直說:“他還有很多事情沒說,我看得出來,而且時間上對不上,我在1900年的時候見過胡半仙,他怎麼可能是70年代研究出來的怪胎。”
甄悅說:“你忘了一種技術叫做穿越,搞不好胡半仙是穿越回去的。”
劉彥直敲敲腦袋:“蠢了蠢了,把這茬忘了,對了,黨教授,甄悅決定加入我們。”
黨愛國向甄悅伸出手:“歡迎你的加入。”
甄悅和他握了握手,說道:“我可以成為穿越者的一員麼,去古代執行任務。”
黨愛國說:“穿越小組的成員需要很強的綜合素質,你的強項是什麼?”
“我會救火。”甄悅很自豪的說,“還會散打格鬥和射擊,在武警學院,我的成績名列前茅,男人會的我都會。”
黨愛國說:“對了,症結就在這裡,我們不會把女人當男人用,畢竟優秀的士兵我們有很多。”
甄悅有些不高興:“那我加入還有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看我爸爸是司令員才讓我加入的吧,想以此接近我爸爸獲取某些資源,你們這些商人,無利不起早。”
黨愛國笑了:“其實令尊已經是我們的一員了。”
甄悅頓時啞口無言。
……
北京首都機場,停機坪上燈火通明,一架從近江飛來的灣流噴氣機緩緩滑入機庫,這是未來科技租賃的私人包機,雖然航空公司配備了飛行員,但是從駕駛艙出來的卻是穿著藏青色飛行製服的姬宇乾,他有著民用航空器一級飛行員的資質,甚至能駕駛空客A380這樣的巨型飛機。
同機前來的還有姬宇乾的酒肉朋友兼老同學鄒宜軍,他半夜被姬總從床上揪起來,滿肚子的不高興,但是聽說了“狐狸精”的秘密後立刻精神抖擻,哭著喊著要來,不讓來還生氣,他說逮到女狐狸精一定要先讓他鑒定一下真偽。
一輛邁巴赫將兩人接到了二環內的一處四合院,這種原汁原味的四合院越來越少了,這處院落還是十年前鄒宜軍購置的,當時就是天價,現在有錢都買不著了。
朝陽分局的朋友漏夜前來,這位爺剃著禿瓢腦袋,後頸上槽頭肉晃晃悠悠,脖子上金鏈子足有上百克重,拿著手包,一副社會人的派頭,隻是包裡放著的是手槍和銬子。
鄒宜軍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刑警朋友說道:“你們要找的這個人挺神的,誰也說不清楚他的來曆,有人說他是東北的,有人說他是河南的,還有人說他是正宗地道城南人,有些七八十歲的老人家,打小兒就見過他呢。”
姬宇乾點點頭:“這人果然有點意思,還有更多的信息供我參考麼?”
刑警說:“丫算命很有一套,不少有錢人都慕名找他算命,但是丫混得卻不怎麼樣,人家比他差勁的都混成仁波切了,整天彆墅住著,卡宴開著,數不清的小娘們供養著,求著讓開光,可丫呢,混的一塌糊塗,最近還因為什麼事兒得罪了一幫東北哥們,正滿世界找他,要卸他一條腿呢。”
姬宇乾若有所思。
鄒宜軍道:“張哥,能幫我們找到這個姓胡的麼,把人帶到,我送你一輛車。”
刑警摩挲著大光頭,似乎有些犯難:“我說你們找他乾嘛?就一神棍。”
鄒宜軍說:“奧迪A6怎麼樣。”
刑警說:“彆,我受不起,再說我也搖不到號上牌子啊,這個忙我幫,但是不敢保證,儘力吧,沒彆的事我先走。”
“謝啦張哥,一起整點夜宵吧。”鄒宜軍挽留道。
“甭客氣,找到人我直接送過來。“刑警拿起手包要走,一直沒說話的姬宇乾忽然道:“先幫我找那幫東北人,胡半仙欠他們多少錢,我還,然後再約胡半仙。”
“行,我知道了。”刑警匆匆離去。
“他們這種人,說警匪一家誇張了,但是三教九流都認識,除了你想在天安門城樓子上掛你爸爸照片這種事辦不了,其他沒什麼擺不平的,找個人易如反掌,直接給你送過來不就得了,還用你親自出馬?你這是對人家不信任啊。”鄒宜軍翹著二郎腿批評道。
姬宇乾冷笑:“若是找人,我可以放心他們去做,可是我要找的不是人,沒成精的狐狸就夠狡猾的了,何況是成精的。”
……
下午,刑警聯係到了那幫東北人的首領,原來還是個仁波切,因為一樁生意被胡半仙攪黃了所以才要砍他,姬宇乾當場給他開了二十萬的現金支票,讓他不要再找胡半仙的麻煩。
仁波切生的方麵大耳,寶相**,卻一點菩薩心腸都沒有,看姬宇乾白白淨淨的還以為好欺負,拈起支票就給撕了。
“二十萬就想打發我,要不是看張哥的麵子,老子理都不理你,你知道姓胡的毀我多少生意,一個整。”仁波卻豎起一根手指,也不知道是表示一百萬還是一千萬,說著就指到了姬宇乾的鼻子上。
“哎,彆指人啊。”鄒宜軍看不下去了,拍案而起。
“沒關係,我再開一張。”姬宇乾脾氣好得很,又開了一張二百萬的支票遞過去。
仁波切看看數字,變了臉色道:“敞亮人!以後咱就是朋友了,在朝陽區有什麼事兒你提我,好使。”
“謝謝,有機會一起喝兩杯。”姬宇乾笑嗬嗬送走了仁波切,鄒宜軍還責怪他:“二百萬,你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弄死這種人不就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麼。”
姬宇乾說:“弄死人不要花錢啊,天子腳下弄死人,二百萬可擋不住,再說我這錢不是給他的,我是花給胡半仙看的。”
這一手果然奏效,傍晚時分就有了消息,失蹤的胡半仙蹤跡再現,根據手機定位顯示,他在通州的出租屋出現,刑警張哥及時打電話給鄒宜軍,後者帶著姬宇乾趕往通州。
通州六環外,胡各莊鎮,胡半仙租的房子就在這裡,偏遠小區,毛坯房,離得老遠就聞到一股動物的腥臊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