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麟榜本身,論壇也有帖子專門分析預測,就好像球賽開始之前的預估盤點。
而在其中一個最熱門的帖子裡,好多人都提到了姚秦,說是未來兩三年裡就可能進入麟榜,因為她是真武山這一屆最有潛力的。
包括也有提到蘇家蘇無求的,評價也不低,雖然呼聲不是很高。
但問題的關鍵在於,竟然不少人都提到了南都孔氏的那個奇葩二公子——孔宰予!
孔二傻子竟然有這麼高的呼聲,簡直讓秦堯三觀崩潰。
憑啥?這枕頭精哪有一點點修煉的樣子。
但有些人就是信誓旦旦,說什麼“孔二公子大智若愚”、“孔二公子故意隱藏實力”……秦堯簡直哭笑不得。大智若愚?這小子竟然蠢出了這種境界?還隱藏實力,那是你們跟他沒有真正接觸好不好!
也或許孔維泗名氣實在太大,所以大家才覺得虎父無犬子,總覺得孔宰予應該有兩把刷子吧。
而秦堯現在也忽然意識到,自己身邊都是些什麼家夥?
自己才剛剛覺醒,接觸的幾個小夥伴兒竟然都是有望進入麟榜的?假如真是這樣,隻能說自己的魅力值太高了。
要知道就秦堯看來,自己比那三位還有潛力呢……咳咳,這話不能說出來,心理麵想一想就行了,要臉的。
其實秦堯還沒意識到,他身邊還有一位超級大牛林教授啊!美女師父戰鬥力雖然不算特彆突出,但一身的圖騰術在整個圖騰領域內恐怕已經是年輕一代的奇跡。
而後秦堯又隨便翻了翻,有些消息有意思,但跟自己目前也沒多少關係。不過他也留意到,有人對真武山李幻真的評價也不低。
這些預測者表示,本屆千選的難度有點變態,就是因為出現了好幾個好苗子。假如不是和姚秦撞在了一起,李幻真放在往屆也肯定早就鎖定仙苗的位置了,而無需糾纏爭鬥到這一刻。
人才,都是人才。
一看而不可收拾,直到淩晨三點半才睡覺。於是第二天蘇無求都已經出門晨練去了,秦堯還沒睡醒。
孔宰予就彆提了,更不可能睡醒。這貨昨天透支了念力,要是等他自然蘇醒估計需要到今天晚上。
“醒醒!”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人推了推他。
還沒等他醒過來,身上就猛然一涼——被子竟然被人掀開了!
“艸您!”秦堯本能地坐了起來伸出中指,但是睜開眼卻發現,對麵站著的赫然是久違了的大眼萌妹。
看花眼了,還是在做夢?
秦堯揉了揉眼睛,發現沒錯兒。
姚秦雙手叉著***兒怒衝衝瞪著他:“剛才你說什麼?”
“我說……早啊您……”
“早你個鬼,給我起床!都幾點了,而且聖教的教諭朱世鐸也快來了,還睡!”
“你轉過頭行不行……另外你這樣很不淑女的,哪有跑男生宿舍裡掀被子的,也就是最近一直虛得厲害才沒鬨笑話。”
換做以前腎氣飽滿的時候,你早晨掀我被子看看?亮瞎你的圓溜溜大眼。
姚秦頓時抱著胳膊扭過頭去,背對著他,但還是氣鼓鼓的。
秦堯一邊穿褲子一邊問:“你怎麼來了,這麼著急?”
姚秦氣道:“廢話,我那邊的案子辦完了,能不來處理這邊的事情嗎。我的比賽就剩下四五天就結束了,肯定來不及接新的案子,就看你們學院這案子的績點分配了。哎,都怪你這笨蛋,交代你點破事兒都辦不好。”
其實說這個簡直理虧,畢竟是李幻真他們不要臉,跟秦堯沒任何關係。而且這是你們真武山的內部爭鬥,我一個臨時小助手能起什麼作用。
不過考慮到女孩子的情緒,秦堯還是認了:“算我欠你的,請你吃飯行不行?真不行就肉償吧。”
而後直接像死狗一樣往床上一躺,臉都不要。
大眼萌妹沒理會他的插科打諢,氣鼓鼓地坐在了他的床沿兒,拖著腮生悶氣。
秦堯理解她的感受,這就像是參加高考一樣,不知道辛苦了多少年了,最後一把考砸了。
“其實也不能怪你,隻能怪我運氣不好。一會兒教諭朱世鐸就來了,就看他的態度了。”
秦堯:“他的態度能決定你們千選的結果?不是你們真武山的內部評比嗎?”
“看來你也知道是千選的事情了。”姚秦也沒覺得太意外,畢竟真武山千選在遺族世界裡麵也基本上是公開的。
姚秦表示,在千選事件上遇到糾紛,最終裁決當然是由真武山毓秀宮的高層做出。但是,他們會儘量尊重事發地聖教組織的裁定結果。
比如說這次朱世鐸要是認定案子是姚秦破獲的,那麼鑒定結果送到真武山的話,真武山八成會參考這個意見。
秦堯:“那看來這個朱世鐸的決定還是挺重要的。”
姚秦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候,高戰庭那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似乎表情不悅:“我聯係了朱世鐸,還真好像公事公辦的樣子,連中午請頓飯的麵子都不給。”
看來關係有點僵。
高戰庭繼而搖頭道:“沒辦法,當年峰主跟朱家人有過小過節。這次能拿捏咱們一回,他們不會放過機會的。”
牽扯到舊怨的話,那就更不好辦了。假如這一關真的過不去,那就隻能寄希望於真武山內部,不參考這個朱世鐸的鑒定結論。
……
另一邊,龍城學院外兩公裡處一座五星級賓館大廳,李幻真正笑吟吟地陪著一個白胖中等個兒的中年男人說笑。
這個白胖中年男人穿著身半休閒的褐色西裝,長著一副苦瓜臉,兩隻眼皮耷拉著仿佛整天睜不開眼,嘴角也往下撇,總之看上去一點精神都沒有。
但是他的派頭兒倒是不小,還有兩個唯唯諾諾的年輕人鞍前馬後伺候著。
這就是聖教東一區教諭朱世鐸。
李幻真陪著笑臉道:“剛才是高戰庭打的電話?”
朱世鐸皮笑肉不笑:“是他。哼,這時候知道臨時抱佛腳了,早乾什麼去了?除非帝觀峰的張燕來親自給我說好話兒,否則這事兒還就沒得談!她張燕來多大的譜兒,派個高戰庭這種貨色就想緩和局麵嗎。”
張燕來,真武山帝觀峰的峰主,也是姚秦的師父。
李幻真頓時帶著巴結的神色訕笑道:“燕來師叔那脾氣,整座真武山都知道,就愛得罪人。”
朱世鐸冷笑:“有脾氣也彆對著咱們,聖教的招牌難道不值錢麼?”
“那是那是,燕來師叔向來不知道輕重。”李幻真確實是不要臉了,當著外人來編排自家師叔。哪怕兩峰的關係不和睦,但是對外的時候也不該這樣。“總之今天這件事,就拜托朱叔叔了。”
朱世鐸懶洋洋地點了點頭:“沒跑兒的事,放心吧。你先走,我一會兒再去龍城學院,避避嫌。”
李幻真樂滋滋地拱手道彆,先行出去到了自己的車上。
車裡麵,雷辰子正坐在駕駛座上,皺眉道:“怎麼樣?”
李幻真笑了笑:“拿下。沒有不吃腥的貓,東西照單全收了,而且當著我的麵拒絕了高戰庭中午的飯局。”
雷辰子悶悶地哼了一聲,開車直奔龍城學院。“高戰庭自負一輩子耿直,也會做出請吃設局的事來。為了姚秦,這混蛋還真夠拉下臉的。”
李幻真有點邪佞地笑道:“還不是為了討好燕來師叔,據說他可是燕來師叔相好兒的。”
“胡說八道!”雷辰子瞪了一眼,“我們踏雁峰和帝觀峰不和是一回事,但不要捕風捉影地編排宗門長輩。張燕來雖然脾氣不好愛得罪人,但是做人堂堂正正,我們這一代人都清楚。”
李幻真聳了聳肩:“又不是我編排的,是有人這麼說。”
雷辰子皺了皺眉頭:“那你就假裝聽不見!彆人可以造謠,但你不要傳謠。”
李幻真顯然有點不屑。
雷辰子沉默了片刻,道:“幻真,你要時刻記住一點——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你父親對你的期望,是像朱雲從、釋無畏那樣,向‘尊位’發起衝擊!想做天大的事情,就要有天大的心。”
李幻真在後排偷偷撇了撇嘴,年輕人當然大多討厭說教,但嘴上還是假裝誠懇地嗯了兩聲。
……
上午十點,所有人都到齊。就在案發的三號宿舍樓的202宿舍裡,秦堯也首次見到了傳聞中的教諭大人朱世鐸。略失所望,和想象中差彆太大,什麼威嚴、敬畏頃刻間蕩然無存。
並非以貌取人,而是朱世鐸這做派確實讓秦堯瞧不起。走個路前呼後擁,看個人也得抬著下巴耷拉著眼睛。彆說天然長這樣,不信他麵對教尊也敢保持這幅德行。
而且來了之後二話不說,就直接斥責姚秦他們辦事不力。一個“小小的案子”搞了這麼久都沒搞定,反倒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人命。
“幸好李幻真師侄他們來的及時,好歹滅了一個魔族。”朱世鐸厚顏無恥地攤開掌心,裡麵是趙振濤的那枚魔核,“他已經將這枚魔核上交了,本教諭會論功行賞。”
直接就把功勞全部記在了李幻真頭上,連商量甚至詢問都沒有。
秦堯能瞧得起這種玩意兒嗎。
另外大家剛剛見麵,秦堯就收到了朱世鐸五個點的“惡之念力”。媽蛋老子還沒招你惹你呢,你就先開始惡心上我了?至於嗎?
對於這種一句話沒說就開始對你抱有惡意的,誰也不可能看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