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堯名聲再度火爆的同時,兩則不起眼的消息傳播了出來——
第一條消息:秦堯之所以戰力瘋狂,是因為手中那把奇異的長劍。那把長劍本身乃是最上等的法器,能將實力提升兩個等級不止!再加上鋒利無比、削鐵如泥的物理屬性,使得這把劍的實戰效果近乎聖器,跟三大尊手中的那些最頂級寶貝不相上下。
這一點,也就解釋了秦堯的實戰能力為啥如此瘋狂。哪怕“隻是”提升兩個等級,那麼隻要秦堯達到了上等嫡裔巔峰的話,有機會乾掉個中等真裔老頭子也不難理解了。
當然這樣看來秦堯依舊很猛,但不至於猛得沒道理。
第二條消息:秦堯殺了貪婪之主之後,獲知了貪婪之主千年來積累的寶藏,至少知道其信息!作為最富有的魔主,貪婪之主搜集的財貨富可敵國,令人垂涎。
這一點也非常具有說服力,因為大家確實看到貪婪之主被秦堯所殺,得到其寶藏也是大概率事件。
這兩條消息一旦泄露,後果可想而知。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手中握有這麼令人眼紅的財寶,等於說是等著彆人上門來搶。
等消息傳播開來之後,秦堯將可能麵對無休止地搶奪打劫,天底下的高手都會蠢蠢欲動,到時候他可就慘大了。
很多時候,擁有寶物不見得是好事,要看你的能力是否與之匹配。比如說龍陽破魔劍和那些財寶都掌握在三大尊的手裡,彆人根本就不打它的心思。但掌握在你秦堯這個年輕人的手中,哪怕你暫時可比真裔強者又怎樣?天底下又不是沒有彆的真裔。
更慘的是,秦堯並沒有得到那些寶藏!到時候真要是被人抓住了拷問,他想散財消災都做不到。
當然,這消息就是朱雲從背後大佬散播出去的,就是為了給秦堯帶來無休止的麻煩。有時候殺人不需要動刀,動動腦子就行了,全天下的人都會幫你出手,這才是高明。
……
消息當天中午就傳了出來,正在車上的秦堯也得到了消息,是宇文述學給他提個醒。
“你長點心吧,彆在外麵瞎轉了,小心被人打劫。”宇文述學歎道,“你現在就像是個光著身子的大姑娘,掉進了一個土匪窩。”
秦堯:“你這比喻可真有淑女風格。”
宇文述學:“你們男人私底下說話比我汙多了,裝什麼純潔。”
秦堯:“你們私底下說的事兒不汙?白加黑都被你帶成什麼樣子了!”
為啥能討論到這上麵來了?倆人真的是生死置之度外的沒心沒肺嗎。
宇文述學:“反正你彆在外麵瞎浪了,趕緊回來。這不是放假了嗎,真不行到京畿特彆區來找我,我罩著你。”
再過幾天就過年了,大小姐同誌也回了家。說讓她罩著當然是胡掰扯,主要是家裡有她爸、她叔等等一票猛人。秦堯真要是躲在獵人公司總部,其實跟躲在三大尊身邊一樣安全。
“我還能躲一輩子?”秦堯不屑道,“我乾完了這一票,自保能力也就有了。當然,謝謝你的關心。”
“隨你便吧,反正有麻煩隨時聯係。”
秦堯說的“乾完這一票”,指的是追蹤沈鬆溪!
雖然這老東西的手指沒了、無法觸發咒法,但一身的血氣貨真價實啊,而且是標準的中等真裔血氣。
秦堯要是追上去吞噬了他,多猛?這一個人的血氣,也不知道是否足夠推升他突破到真裔!
等他到了真裔,擁有真龍之軀和龍陽破魔劍,一般來打劫的人肯定就要考慮考慮了。
事實上晚上殺了貪婪之主的時候,秦堯就沒來及吞噬其血氣,因為當時被貪婪之主的魔魂入體,時間耗費在那上麵。剛死的屍體裡麵也可以抽取一些,但是數量會很少,而且當時忌憚著範堅強這貨會不會心術不端,所以急於離開。
當然也幸好沒從屍體裡抽取血氣,不然那屍體裡要是一點血氣都沒了,也就無法用它毀掉魔塚了。
總之秦堯現在的身體相當饑渴,好久沒補充血氣了。
而沈鬆溪這種家夥就是最佳的“血氣供應商”——血氣充足得不要不要的,偏偏連個屁的咒法都發不出來。這種老家夥對彆人沒用,僅僅對秦堯有大用處。
至於說有時間追捕沈鬆溪,其實還是一個意外。
淩晨時候,原本沈鬆溪是有從容脫逃的時間的。隻不過他當時逃走之後先去包紮手指,然後就電話通知沈家造謠汙蔑秦堯。本來沒覺得多大的事,甚至還等著沈家派人來接他呢,哪知道事情翻轉這麼快,一眨眼沈鬆溪本人反倒成了聖教和獵人公司聯手通緝的對象!
為了家族利益,他馬上下令沈家發布通告,就說他已經被魔族奪舍,所以跟貪婪之主合作,沈家並不知情。這種斷臂求生的辦法極狠,但卻有效。
而且沈鬆溪平時比較懶散自由,所以出門都是隻身一人,乘坐公共交通工具。雖然沒有豪門長輩的氣派,但卻樂得逍遙自在,這也是他幾十年來走江湖的習慣。
可正因為如此,導致他失敗之後連撤逃都很困難。沒有專車和隨從人員,又不能隨意搭乘公共交通工具,甚至連打車都不敢。聖教的勢力極強,沈鬆溪深知這一點。所以他隻能暫時向燕城北部躲一下,說好一個接應點,爭取能及早脫身。
之所以向北部躲,因為沈鬆溪一路跟蹤範堅強,知道秦堯他們住在南部山坡上的酒店。
所以沈鬆溪到了燕城之北的一個建築工地上,靜靜等著家族的接應。由於接近春節,大冬天又不適合施工,所以工程暫時停工了,工人也都回家過年,整個工地冷冷清清隻有一個看大門的老頭兒,所以這亂糟糟的環境非常適合沈鬆溪躲避。
但現在的天眼係統太可怕了,而且當時他撤逃時候處於深更半夜,街上人特彆少,所以他的身影在監控鏡頭裡麵顯得非常醒目。遺族警方根據上級的指示,以超高的效率發現了他的蹤跡,當時距離秦堯那段視頻的曝光還不到一個小時。
順藤摸瓜,遺族警方帶著孟奇等執法者一同圍捕。隻不過工地裡麵的環境錯綜複雜,汽車又開不進去,而沈鬆溪這常年行走江湖的老油條又非常機警,於是感應到危險之後就提前躥了。
後麵在追,而沈鬆溪總算等到了接應的人。那人雖然不是沈家的嫡係,但卻是沈家在鄰市的朋友。這人開著一輛查不出身份的黑車,帶著沈鬆溪脫逃,隻不過還是被遺族警方查到了蛛絲馬跡。
這不,警方和聖教的人繼續開車尾隨。而由於獵人公司和遺族警方的關係不錯,也得到了相關的消息,所以秦堯和姚秦也開車追趕。
掉了手指的沈鬆溪就是一頭掉了爪牙的病老虎,誰不想踹兩腳。
……
“你平時很少做這麼趕儘殺絕的事情。”姚秦一邊開車在寬敞的道路上風馳電掣,一邊漫不經心地吃著棒棒糖。
後排的秦堯正懶洋洋的葛優躺,而且雙手不停按摩自己的腰子:“主要是提升修為比較迫切,另外我是被沈家給惡心壞了。不過我也沒想著殺這老烏龜,隻要他的血氣就行。”
姚秦:“你要是不殺他的話,那你吞噬血氣的事情可就暴露了。”
秦堯:“遲早會暴露,無所謂。等乾完這一票,我應該都已經達到真裔的境界了。到時候就算身上的秘密暴露一些,誰又能奈何了我。”
姚秦透過反光鏡瞥了瞥這家夥,心道隨著實力的增長,這家夥的強者之心日益驕固了呢。
“你的腰呢,還能不能打?”姚秦有點擔心這個。
秦堯:“強打起精神來還行吧,至少爆字咒和破字咒是可以用的。”
肉身格鬥就算了,附加在肉身格鬥上的力字咒和疾字咒也算了,一發力就疼得直不起腰。
念力倒是不怕,但就是比較耗費——一顆魔核又被他消耗乾淨了。動輒就是幾十萬塊的消耗,還真夠舍得的。要不是隨時可能遭遇對手,真不必這麼揮霍。
沒辦法,雖然沈鬆溪沒戰鬥力了,但不代表接應他的人沒實力。另外,萬一有人在半路上圍堵秦堯呢?畢竟他現在就像是個抱著重寶在大街上晃悠的娃娃。
還彆說,秦堯的小心謹慎是對的。雖然跟宇文述學通話時候說得壯誌淩雲,但實際上卻還是很小心的。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
車子繼續在山腳下的公路上飛馳,再往前就是一個岔口,也是通往兩座不同城市的分叉處。左邊通向穀城,右邊通向麥城。
遺族警方傳來了即時消息,說是沈鬆溪那輛車和孟奇他們的車隊都在通往穀城的那條路上。而且,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秦堯:“看來咱們需要儘量加快一點了,要是被孟奇他們先活捉了沈鬆溪,咱們就沒機會了。”
姚秦點了點頭,車子開始提速。但是距離那岔口還有不到一公裡的時候,前麵忽然出現了一輛拋錨的車。就那麼直挺挺地堵在路上,想要會車過去必須減速之後小心翼翼才行,因為路另一側就是個山溝溝。
“看來是針對咱們的。”減速之後,秦堯不得不打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