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花殺手微微錯愕,而且姐姐殺手還在想辦法扯住自己被炸爛的衣裳呢,就看到一堆人漸次聚集了過來,影影綽綽越來越多。
最後看了看,包圍在戰團外圍的人物竟然多達九位了!要是加上姐妹倆,就是11個!
而敢於在這種環境裡插一腳的,哪個不是身懷絕技的?沒有個真裔級的實力,摻和進來不是找死嗎。
大部分人來了之後靜靜觀戰,目光精銳。就好像一頭獅子在狩獵,而一群狼在外圍死死盯著尋找機會。
也有人竊竊私語——
“現在戰鬥的是誰,秦堯在裡麵?”
“看這咒法的氣息和場麵,應該是聖教朱家或孟家的真裔高手吧。至於對手,多半應該是秦堯,因為沈鬆溪的屍體已經被人發現了。”
“瑪德,聖教的大佬先下手了,咱們怎麼辦?”
“哼,現場這些江湖朋友們一擁而上,什麼聖教大佬也得跪,撕碎了他!”
“你特媽說的輕鬆!眾目睽睽之下誰能確定保密?給你機會,讓你去撕碎裡麵的聖教大佬,你去啊,我給你鼓掌加油。”
“我特媽就是打個比方,你較個鳥毛的真啊。”
“但要是他沒能乾掉秦堯,卻被秦堯跑出來的話,咱們就可以下手了吧?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誰得到就算誰的。”
“呀喝,沒看出你一大老粗還能蹦出兩句文言……不過你說的在理,聖教就算再霸道,也不能當著彆人的財路。他自己要是收拾不掉逃犯,彆人去抓也就合情合理了,也算是幫聖教的忙了吧,嘿嘿。”
聽到這些,姐妹殺手有點聽不下去了,湊了過去,妹妹殺手還忍不住冷笑:“你們倆也算是江湖名門正派的人物了吧,說話怎麼這麼不講道理?秦堯又不是沈鬆溪,該的著被你們抓?說的好像秦堯犯了罪一樣。”
這倒也是,秦堯又不是罪人,你們抓什麼抓?想打劫就明說,彆把自己包裝得那麼高尚。
剛才說話的大胡子男人頓時感到臉麵掛不住,他好歹年近五十,也是一方大佬了,被一個年輕女子這麼擠兌當然覺得不舒坦,頓時吹胡子瞪眼:“那你是來做什麼的?”
妹妹殺手:“打劫呀,搶秦堯的寶貝。”
大胡子一愣:“那還不一個鳥樣兒?”
妹妹殺手:“可我不會假惺惺地說什麼抓捕逃犯,打劫就是打劫,實話實說。”
大胡子更不高興了,怒道:“老子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你們什麼來頭兒,小心老子揍你們。”
姐妹倆冷眼相看,妹妹殺手還不屑地嗔道:“就你這嘴,姐姐我還懶得插呢。留著圈嘴胡子裝‘逼’呢?就你這個性的器官,姐姐下麵也有,就是豎著長的罷了。”
大胡子暴怒,這就要出手,哪知道卻被剛才說話的朋友給拉住了,低聲說:“這是最近名氣暴起的頂級殺手姐妹花‘解語’和‘忘憂’,彆看倆姑娘都是下等真裔,據說連上等真裔都吃過她倆聯手的虧。大事要緊,你省省吧。”
呃,這麼狠?大胡子惡狠狠瞪了姐妹倆一眼,總算在惡勢力麵前選擇了屈服。他本人也就是下等真裔罷了,惹不起那倆妞兒。
現場再度恢複寂靜,所有人都靜靜關注著白氣滾滾的戰團。當然心裡也都開始漸漸承認秦堯的實力,確實能跟真裔掰腕子,貨真價實。
“我擦,這‘浩然正氣’怎麼開始變成銀白色了,難道……聖教的這位使用法器了?”
“這也太欺負人了吧?對付一個嫡裔級的秦堯,竟然都搞出這種陣仗了。銀白色,相當於上等真裔的攻擊力了!”
“媽了個蛋的,是誰說秦堯隻是巧合才贏的沈鬆溪和貪婪之主?這消息肯定有誤。一次僥幸、兩次僥幸,這第三次還是僥幸?”
“誰說第三次?聽說剛才頂級殺手霧隱也對秦堯下手了,但是最終失手了。所以說麵對中等真裔以上的高手而不敗,秦堯至少乾了四次了!”
妹妹殺手、也就是忘憂撇嘴說:“那就是第五次了,因為我和姐姐剛才聯手沒拿下他……好俊俏的小夥子呀,身體肯定棒棒噠……”
她的畫風向來無法直視,眾人直接過濾她後麵那半句話,隻是震驚於她的前半句。
要說連續五次都不弱於中等真裔的話,你再說秦堯是僥幸,自己都覺得臉紅吧。
而事實上現場還有人知道,秦堯經曆類似的戰鬥更多,不止五次!
在戰團的最南端,一個身穿黑色鬥篷、身材高大之人正一言不發,戴著墨鏡死死地盯著戰團,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此人輕輕攥了攥拳頭,而左拳上竟然少了兩根手指,於是那股怒意似乎更加濃鬱了一些。
憤怒之主!
這老怪物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殺了過來!
牠也是標準的真裔修為,甚至和在場所有真裔相比,他都算是極強者。所以牠更清楚秦堯的實力不是吹的,是真的超越本境界的變態。
原本憤怒之主就在這一帶行動,而聽說秦堯在岸東森林裡落了單,加之大批江湖高手都跑過來獵殺,於是牠也馬上趕了過來。
加入對秦堯的獵殺是牠的正常行為,但同時牠還有一個目的——獵殺彆的真裔強者!
要知道牠想要提升到真裔最頂級的境界,需要連續吞噬九個真裔級高手的血氣。
牠到哪裡去弄這麼多,這些天來才搞定了三個,已經相當窮凶極惡了,當然實力也大大提升。
而這次岸東森林裡,可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了。因為敢來獵殺秦堯的,基本上都是拿得出手的高手吧。所以隻要瞅準了,這裡就會成為一個移動的血氣庫,隨時都可能被牠撞到好運。
現在牠就非常興奮,因為除了牠本人和戰團裡麵的楊震霆,這星星湖旁邊觀戰的高手就已經達到十個了,絕大部分應該都是真裔吧?要是能一網打儘的話……乖乖,那畫麵可就太美了……
當然不能輕舉妄動,要是真的擅自挑起戰端,見了人就吞噬的話,說不定會引起現場十大高手的聯手反撲。那時候就算憤怒之主再吊,也得被打出屎來。
忍一忍,繼續觀察形勢。
而其餘的人也都沒留意到這裡藏著一尊大魔,精力都被那團滾滾的銀白色氣息給吸引住。而且,裡麵時不時傳出秦堯的奮力搏殺聲、怒吼聲,偶爾還有慘叫聲。
畢竟對方已經借助法器提升到了上等真裔的攻擊力啊,秦堯不可能輕易抵擋的。受傷隻是正常,不死就算燒高香。
不過圍觀者反倒覺得越來越震驚,因為秦堯的生存能力太強了。每多持續一秒鐘,都讓圍觀者進一步刮目相看。
但是更讓眾人刮目相看的事情發生了——那銀白色的浩然正氣,竟然漸漸褪去了銀光,重回濃鬱白色的程度。
什麼情況?
難道說楊震霆使用了法器依舊無法取勝,反倒自己的念力漸漸耗竭,力氣不支了?
而緊接著,白氣之中甚至響起了楊震霆的吼叫,而且是痛苦之中帶著無比的憤怒。緊接著滾滾白氣收了回去,楊震霆的身影出現在戰團中心。
老家夥手持笏板,但臉上滿是憤怒之情。
秦堯則多了幾個傷口,臉色也憔悴不堪,但卻又帶著一種報複的快意。他得意地看著楊震霆,但又有些詫異地看了看身邊的觀眾——我勒個去的,就這麼一轉眼的功夫兒,獵殺自己的人來了這麼多了?
楊震霆則怒吼道:“混賬小子,你哪裡學來的這麼歹毒的功夫!你簡直就是魔族!”
沒錯兒,秦堯剛才豁出去被揍了一記,還是硬生生衝到了楊震霆身邊,吞噬了他好多血氣!
雖然對於他的總量而言不算非常嚴重,但是至少讓他境界已經不穩,隨時可能跌落到下等真裔的境界。所以就連他的浩然正氣也支撐不住那種銀白色的境界,隻能褪了回來。
丟了這麼多的血氣,不知道多少年才能修煉回來啊,畢竟老家夥的血氣日益衰敗,修煉的進度會越來越慢。
一想到這裡,楊震霆就更加憤怒。
隻不過楊震霆也不傻,他能感覺出身邊十幾個高手的實力,更能感受到那些人的滿腹歹意。假如自己繼續不知輕重地打下去,到最後漁翁得利怎麼辦?敢於在這個時候站在這裡不走的,都是不怕乾大事兒的狠角色。
至於現在的這些觀戰者,短時間裡倒是一個個腦袋短路了——看樣子,秦堯在裡麵雖然吃了點虧,但也不算一邊倒的失敗,而是反擊得手了?
甚至這反擊可能還比較狠,否則楊震霆不會惱怒到那個程度。
既然這樣,又該如何評價秦堯的實際戰鬥力呢?一群人都覺得想象力有點不夠用了,無法想象一個嫡裔年輕人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就算是朱雲從和沐真言身在嫡裔境界的時候,也不至於誇張到這一步吧。
真是驚爆了一地眼球。
但是震驚隻是一顫那,隨即大家的貪心又開始熾熱了起來。看著秦堯的龍陽破魔劍,一個個都仿佛野狗看見了熱乎乎的大便,極度垂涎。
秦堯頓時感受到了十倍百倍的惡意,比周遭的風雪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