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趴在地上,被人按著,側麵的血狼圖案異常的顯眼,他看著倒在地上依舊鮮血流淌的陀螺,他笑了起來,笑的那麼邪惡。
現在的謝天,早都已經是一種什麼都豁出去的心態了,他知道,若想在這個殘酷的監獄生存,就要狠,狠,狠!他什麼都不怕。
陀螺和鐵錨的事情轟動了整個監獄,陀螺在監獄橫行了十二年,沒有碰見過一個對手,雖然沒有統一監區,但是誰跟他對著乾,也沒有落下過好處,鐵錨雖然在三監區算是一號人物,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他真的能把陀螺乾了,而且乾得這麼徹底,直接打散了陀螺的勢力。
那一叉子叉得陀螺的命差點沒了,而且,最後到底還被鐵錨打成了癱瘓,半身不遂,再也不能作威作福了。
鐵錨把所有的事情都抗了下來,他肯定又要被加刑了,但是在他的眼裡,這些更無所謂,他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年了,也有些習慣這裡的生活了。
這次事情以後,謝天在監獄裡麵的名號又大了一分,因為經曆過這個事情的許多人都知道,做掉陀螺,不是鐵錨一個人乾的,謝天這個孩子,功不可沒。
也就是這次事情,謝天也確立了在鐵錨號子二號人物的地位,再也沒有人去質疑他的年齡,也再也沒有人敢小看這個孩子。
所有人對他的稱呼,也全部都統一改為了鬼狼。
對於謝天來說,他感覺自己很享受這樣的成果,黑虎說的對,想要在這裡立足,要狠,要豁得出去,這就跟在社會上立足一樣,要狠。
他也有些敬佩鐵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真的去全抗下來了,鐵錨,一戰成名。
在平坦的京藏高速公路上,一輛奔馳轎車行駛的異常迅速,王越叼著煙,開著車,邊上的汪威看著窗戶外麵的景色。
在後座,一個小丫頭很安靜的坐在那裡,在把玩自己的手機,小木寒一身名牌,手機也換了,化妝品,香水,各種飾品,包什麼的也變成了奢侈品,她感覺很幸福,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東西,現在居然全成了她的,後備箱裡麵還有一個皮箱,裡麵滿滿的也是小木寒這幾天的收獲,小丫頭也沒有啥不好意思的,王越給她買,她就要,反正不要白不要。
王越也沒啥不好意思的,反正他偷摸的把汪威的卡拿出來了,汪威還不知道。
汪威也沒啥不好意思的,反正這些日子他和王越終於可以住大賓館了,五星的,要住總統套房的,他大半輩子的積蓄都在身上,他受了那麼長時間的罪,現在終於可以享受一下了,當然,賓館房間是用小木寒的身份證開的,他們兩個的,現在也都是儘量不見光的。
【PS:看完點頂,好習慣哦。】
王越的本來就是假的,他自己的,現在害怕也被另外一夥人給盯上。
至於一行人為什麼開車往西藏走,小木寒是無所謂,她沒有去處,汪威也沒有目標,出這個主意的人是王越,按照他的說法,他想用高原反應,害死那些追殺他的人。
同一時間,在另一所豪華酒店內,在一個偌大的房間裡麵,有十來個人,都坐在房間裡麵,有的打牌,有的嘮嗑,有的玩手機,一個女人都沒有。
這一群人言行舉止都很有風度,而且看起來也挺有素質的,說話辦事,看著就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行人。
雄哥瞅著電視,眯著眼“咱們出來追了多少天了?”
“六十多天了,自從上次李成蹊他們被莫名其妙的都做掉以後,咱們就出來了,追到現在了,最近的那次就是找到劉斌的那一次了。”邊上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夥開口“現在又沒影兒了。”
雄哥思索了一下“你說,如果你們要是王越,你們能去哪兒?”
“那誰知道,那是個瘋子,誰知道他會跑到哪兒去,要麼,咱們接著動用一下刑偵手段?”
“放屁!”雄哥破口大罵了一句“還他媽動用刑偵手段,上次他媽的劉斌那事就是你們非要動用刑偵手段,差點害死老子!”
邊上的人連忙點了點頭“那怎麼辦啊雄哥,這些日子一直走訪,弄來弄去還是那麼點信息。”
雄哥抬頭看了眼邊上的人“汪威那邊的情況你了解了麼?”
“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現在不讓動用官方的刑偵手段,他和王越在一起也找不到啊,本來兩個人都很小心謹慎的。”
雄哥眯著眼,摸著自己的下把,思考了思考“去汪威的老窩,找不到汪威,就找他的家人,他從外麵,總會和自己的家人有聯係的吧,現在就動,讓大家動身。”
“是,長官!”說完,這人還習慣性的敬了一個禮。
“閉嘴!”雄哥猛的拍了他一巴掌“還是不改是不是?重新說!”
“是,雄哥!”這個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在OP市周邊有一個小縣城,叫鴻臚縣,鴻臚縣挺落後的,縣城連幾條正規的馬路也沒有,村民大多也以種地為生。
黑虎的漢蘭達越野車停在了坑窪不平的土地上,這烈日當空的,地裡麵儘是乾活的農民,這一下看見了黑虎這邊的越野車,這群農民都很詫異。
小五和盲蛛兩個人把黑虎從車上麵抬了下來,黑虎一個手拄著一個拐杖,邊上的小五和盲蛛扶著黑虎,三個人就奔著地裡麵一個人影過去了。
這個人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非常非常的健壯,渾身上下被太陽光曬得皮膚很黑,渾身的汗水,隻穿了一條很臟的破褲子,上身套著一個跨欄背心,手上拿著一把鋤頭。
這個人身上的肌肉一塊一塊的異常的明顯,看起來40歲左右的年紀。
黑虎他們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邊上,看著這個揮舞著鋤頭的健壯大汗“萬七”盲蛛輕輕的開口。
男子轉頭,愣了一下,瞅見了盲蛛,接著,他又瞅了一眼黑虎,他的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