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知道了,他一定又去找那個女人了,那個雲格格,他是不是以後晚上都不回來了,都要去那邊住了?”白靜的情緒有些低落。
“知道了你就彆問了”雲豹特彆無奈的一口氣把剩下的一瓶子啤酒都給乾了“有的人把心都掏給你了,你假裝看不見,因為你不喜歡。有的人把你的心掏空了,你假裝不疼,因為你愛。”
緊跟著雲豹“嗬嗬”的笑了笑“真他媽的諷刺。”
大鐘看著雲豹,又看了眼白靜“好了,好了,能不能不要這樣了,白靜,我覺得你這樣的姑娘去哪兒找個漢子都挺容易的,你和龍哥不合適,你彆老一顆心思都在他身上了,沒用。”
白靜沒有說話,緩緩的起身,她慢慢的走到了房間門口,就在她站在門口的時候,她突然之間沉默了“豹哥,你的話說的挺好的,隻是,我又何嘗不是那個心被掏空的人?”
雲豹轉頭,看著白靜的背影“你說,是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好,還是接受一個自己不愛但是很愛自己的人好呢?哪個會更開心一些?”
“我不知道,我想找一個我愛的,也愛我的。”
“那你就隻能嘗試著愛我了。”雲豹從邊上又咬開了一個啤酒瓶子“因為他不會嘗試著愛你。”
白靜低下了頭,緩緩的出了房間,把大門關好,雲豹一個字都不說,隻是把啤酒瓶子拿了起來,大口大口“咕咚,咕咚”的就喝了起來。
大鐘在邊上瞅著雲豹“行了你,你也彆太鬱悶了,這種事情,勉強不了的,你少喝點,但是有一點啊,雲豹,有句話是我的心裡話,咱倆一個性子,我大鐘什麼事情都藏不住的,有啥說啥,兄弟是兄弟,女人是女人,兄弟之間彆扯女人,女人之間彆扯兄弟。”
雲豹轉頭瞅了眼大鐘“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接著,他把酒瓶子踢到了一邊,兩眼無神,又一口氣咬開了一個瓶蓋,他“咕咚,咕咚”的又開始大口大口的喝酒。
大鐘歎了口氣“我比你們都懂”說完,他躺倒了床上,又把自己的錢包抱了起來,就像是抱著自己的孩子一樣“雯雯,晚安。”
在歐澤的星級酒店,王龍和雲格格兩個人躺在床上,雲格格靠在一邊,叼著煙,他看著一邊的王龍“為什麼又受傷了,你每天都在做什麼?”
“這話聽得挺熟悉的。”王龍“嗬嗬”的笑了起來“你記著不記著,以前在KTV的時候,就是我上學那會,偉大的赫赫哥成天跟我逗悶子,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倒是更關心瑤瑤怎麼樣了,她和蔣超去了哪裡。”
“她把你害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想著他”王龍也把煙叼了起來“你真是菩薩心腸。”
“害我的人是她麼,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反而是我害了她才是,如果我不拖累她,或許我們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王龍轉頭瞅著雲格格“你什麼時候回家,我和你一起回去,明天我帶你去商場買東西。”
“你和我一起回去做什麼?我不用你和我回去。”
“我時間有限,最多隻能騰出來一天的時間,我開車送你回去,見見父母,商量商量我們的婚事,定好了以後挑個日子,我們結婚。”
“誰要跟你結婚?”雲格格轉頭看著王龍“你這個人現在怎麼這麼喜歡自己做主。”
“我這不是和你商量的,我是通知你的,現在見見父母,然後我這個坎兒要是能扛過去了,那我們就可以成家了,安安穩穩的成家。”
“那如果你這個坎兒熬不過去了呢?”
“熬不過去的話,能保住命的話再想彆的事情吧,我現在不想那麼多。”
“成家?”雲格格笑了笑“王龍,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你要我和成家,我這樣?”雲格格把自己的頭發撩開了,臉上的那一長道刀疤依舊非常的紮眼。
王龍衝著雲格格的刀疤笑了“很漂亮,如何?”緊跟著,他親吻了雲格格的臉頰“我沒有和你開玩笑的心思,還是那句話,我是通知你的,不是征求你的意見的,信不信,隨你。”
雲格格沉默了,好一會兒,雲格格深呼吸了一口氣“成家的問題先不說,我就問你點很實際的事情,成家以後我們接著過東躲西藏,打打殺殺的日子,是嗎?然後你每天這樣受傷,然後每天出門讓你的老婆為你提心吊膽的,然後時刻準備著守寡?是嗎?”
王龍眉頭一皺“不會總是這樣的”
“你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沒有去做,對嗎?”雲格格衝著王龍笑了“你還會持續這樣的生活許久許久,黑虎還在烽火連城,你王龍是不會丟下他的,我了解你,所以說,你不要對我說成家這些話了好嗎,你都這麼大的人了,為什麼還總是做這麼幼稚的事情?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以為成家是兒戲嗎?先彆說成家與否,你告訴我哪個女人願意跟著一個成天打打殺殺,搞不好上午出去下午就回不來的男人過一輩子?王龍,你彆想著成家或者穩定了,你成不了,也穩定不了,等著你以後真的有那個資本了,你再說成家這些事情吧。”
王龍被雲格格說的啞口無言,好一會兒,他轉頭看著雲格格“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雲格格一聽王龍說這些,她剛才的那股子生氣勁兒,也小了不少“要五年了吧,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她躺在了床上“我想回家了。”
“你這些年都去了哪裡,自從那天你離開了以後。”
“漂泊,流浪,最後發現,家才是最好的可以停靠的港灣,從家裡麵沉默了許久,本來以前我就是家裡麵的經濟支柱,我這一倒,之前那些年家裡麵的積蓄也都用光了,沒辦法,我隻能出來繼續上班了,不可能再去夜場了,我這樣的,去了人家也不會要的。”雲格格自嘲的笑了笑“彆的我什麼都不會,從飯店做了兩個月的服務員,後來也被老板辭退,因為我臉上的傷痕有點嚇客人,乾啥啥都不行,後來實在沒辦法了,是一個姐妹的介紹,我才來到了那個足療店,開始的時候足療店的老板也是不收的,後來我那個姐妹一直幫我說話,一直幫我說話,後來我才又有了一份新的工作,隻是沒有想到這新工作給人帶去了那麼大的災害,害的人家老板的店都沒了,裡麵一些朝夕相處的朋友也都被打進了醫院,我覺得我就是一個喪門興,走到哪兒,喪到哪兒,嗬嗬,隻會連累彆人,這道傷疤,以後嫁人都沒法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