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義看著王越,然後笑了笑“朋友,你說這個事情,還能怪我們嗎?剛才他又反抗了,打了我們兄弟一槍,現在生死未卜,我做人是講道理的,嗬嗬”
他一邊說,一邊就把手抓到了王越的手背上,王越手上的鮮血還在往下流,李子義一抓王越手背上麵的匕首,然後一用力,一下就把匕首拔了出來,王越咬著牙,愣是連坑都沒坑一聲。
李子義看了眼王越,然後笑了笑“咱們都是講道理的人,剛才你也看見了,你給我錢,我放人,這是平等的,等價交換,現在不一樣了,他打了我兄弟一槍,現在生死未卜,所以咱們現在算這個債”
一邊說,李子義一邊就蹲了下來,他剛一蹲下來,邊上的幾個就都上手了,按住了地上的殘廢,殘廢已經沒有啥反抗的力氣了,他看著王越,衝著王越笑了,然後表情非常的猙獰,非常仇恨的瞅著李子義“我,我會,讓,讓你們後悔的。”
殘廢說話的聲音很是虛弱,但是這虛弱當中,卻透漏著非常非常大的決心。
“好啊,到了M市,找風雲會,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隨時等著你來報複,我叫李子義,你想什麼時候來報仇都好,隻不過,希望你能有命來報”
說到這的時候,李子義就又拿起來了匕首,他拿著匕首衝著殘廢的脖頸,接著,他的臉上也變了,有些慎人,一下就把匕首舉了起來。
很快,一隻沾滿鮮血的手抓住了李子義的手腕“剛才的事情是我們不好,我賠錢。”
“賠錢?”
李子義抬頭,看著王越“你說你的這條命值多少錢,我花錢買你的命,行嗎?”
王越笑了笑,他臉上的血跡還在往下流,那身破衣服,格外的紮眼“我的命可貴了。”
“嗬嗬”李子義笑了笑,挺平靜的,他轉身,給王越整理了整理脖頸“我看你是條漢子,我不想連你一起處理,你好自為之,乖乖的,不要說話。”
“現在他隻是中槍了,也不是一定就會死,他有活的機會,現在還沒有送命,你不是說你講理嗎?”王越看著李子義“我說的對嗎?”
“哦,對,你說的對。”
李子義笑了起來,他看著王越氣喘籲籲的,臉色煞白“你還能堅持多久啊,用不用我先送你去醫院,看看你,怪可憐的”李子義一邊說,一邊用手擦了擦王越的臉頰,上麵都是血跡,其實說實話,他就衝著王越剛才那豁出去性命的行為,他在心裡麵就有些佩服這個王越,是人,都敬重漢子。
“我今天來了這裡了,要走就是兩個人一起走,要麼就都不走,都留在這裡”王越挺平靜的,沾滿鮮血的手從兜裡麵拿出來了一盒五塊錢的煙,自己給自己就點著了,煙頭上麵都是血跡
“義哥,多少給條活路,大家出門在外的,求財不求命。”
李子義想了想,看著王越,衝著他笑了笑,然後,突然之間,睜大了眼睛“我要說不呢?”
王越看了眼周圍,又看了眼地上的殘廢,他蹲下,然後一架殘廢的胳膊,就把殘廢從地上架了起來“義哥,你說你是講道理的人,我哥哥絕對不會自己一個人出來的,現在他就剩下一個人了,那他的手下呢,他身邊至少得有幾個人吧?他們還活著呢嗎?”
李子義看了眼王越“那是他們自己找的,出門在外,低調行事,他們活該。”
王越駕著一邊的殘廢,殘廢低著頭,王越駕著他的胳膊,還是真的有些吃力,估計殘廢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來到這裡的人,居然是王越。
“義哥,給條活路,你說吧,說出來了,我就去做,你看行不,或者你開個價,多少錢都行,如果你要是真的想把事情做絕了的話。”
王越叼著煙,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聲音不大,卻很堅定“先打死我,再動我哥哥。”
“我覺得打死你和打死你哥哥沒有什麼區彆吧?”
李子義笑嗬嗬的“我們是講理的,既然你這麼強烈的要求,那我們就滿足你吧。”說完之後李子義順手就把槍口對準了王越。
王越抗著已經有些昏迷的殘廢,一言不發,看著對麵的李子義,一點恐懼害怕的表情都沒有。
李子義的槍口盯著王越的腦袋,思考了大概幾十秒鐘,緊跟著,他把槍放了下來,轉頭,看著身後的人“去把我房間那把俄羅斯****拿來。”
之後,李子義把自己的槍口也放下了“我說了,我們是講理的人,你說的對,我們也殺了他的人,我那個兄弟是死是活的,那就看天意了。”
很快,馬仔回來了,遞給了李子義一把****,李子義把槍的彈匣打開,往裡麵塞上了一發子彈,緊跟著一下就轉動了手槍的子彈轉盤。
李子義把槍遞給了王越“你一槍,他一槍,我是公平的,不用你扣動七下扳機,扣動四下就可以,你兩下,他兩下,死不了,你們就走,死了,那就是天命,可以選擇都留下,或者走一個,這是我最後的要求了,我兄弟不能白吃槍子,現在還生死未卜,我做大哥的,得給下麵的人交代”
李子義把槍遞到了王越的麵前“你可以選擇做,或者不做。”
李子義這話一說完,周圍的所有人都把槍舉了起來,槍口對準了王越,殘廢眯著眼“六,六”他剛想繼續說話呢,王越就製止了他“你給我閉嘴。”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了,剛才殘廢肯定不知道裡麵什麼情況,出來以後又想跑,搶了人家的槍,打傷了人家的人,本來錢換人已經說好了,這一下人家又不乾了,現在問題就擺放在王越的麵前了,他不這麼做,肯定是走不了,他和對麵的李子義對視了十幾秒。
房間裡麵鴉雀無聲,緊跟著,王越衝著李子義笑了,鮮血流進了他的嘴裡麵,他的後肩膀處很是疼痛,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鮮血已經浸濕了自己的衣服“李子義,你這麼玩,就不給自己留條退路,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