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經咒反噬(1 / 1)

九龍拉棺 小醜 1103 字 2個月前

我去哪裡布置法壇,老爺子森怖的眼仁就轉到哪裡,連塞進嘴裡的鋼絲球也被嚼得“嘎嘣”響,這牙口好得都能生嚼鐵絲了。

我索性不躲,就在距離他不到三米的地方布置法壇,找塊布擱在地上,點燃香燭插上,將劉叔替我準備好的生羊內臟擺上法壇,屋內很昏暗,香燭味混合牛羊內臟散發出的淡淡血腥,味道很怪,營造出一種陰森神秘的氣氛。

劉媚不敢進來,劉叔也被屋裡的陰森氣氛嚇到了,情緒緊張,我告訴他如果害就走遠一點,替我關上屋子不要讓人靠近。

黎巫施法的時候最忌被人打擾,一旦破功肯定會承受反噬之痛,更何況做法的時候我還添加了這麼多陰料。這些陰料都是我從小孩身上取來的,上麵附著他的怨力,控製不好就會反噬在我身上,所以十分凶險。

劉叔咽著唾沫退出去,門一關,我靜下心來擺放法壇,先找了兩根木棍,用紅色線頭綁成十字狀,取了一張白紙寫上老爺子的生辰八字,再把他的毛發纏好了固定在白紙中間,木棍、白紙再加上老爺子的毛發,形成一個施法用的“替身”,可以代替他承受經咒念力。

燃燒的燭火晃動下光線詭暗,我跪在法壇前誠心禱告,將陰料放置在小盤裡麵,加上老爺子的“替身”,一把火燒掉,燒替身的時候我已經盤腿坐下來,雙手合十飛快地大聲誦念起了經咒。

張強給我的經咒不長,我聽了兩遍大致也就掌握了,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念經咒,我很緊張,冷汗直冒爬滿整個額頭,嘴裡也磕磕巴巴的,為了達成效果,我努力讓心情平靜下來,一遍遍誦念經咒,第一遍十分平靜,老爺子根本沒什麼反應,念到第二遍時,屋裡卻飄起一道風,同時胳膊肘上的刺符紋身明顯冰涼起來。

有效果了!

我心中一喜,念咒頻率加快,經咒朗朗上口,不知不覺我就進入了狀態。法壇上燭火晃動打轉,斜著飄起一股煙柱,被冷風吹散籠罩在老爺子額頭上,他的身體起了比較明顯的變化。

老爺子開始渾身發抖,磨牙頻率越來越快,很快五官扭曲在一起,表情顯得更猙獰了,也很痛苦,被塞滿鐵絲的腮幫子高高鼓起來,臉上的肌肉在亂跳,抑製不住痛苦地慘呼。

“啊……”他受不了經咒加持的念力,滿地亂滾,邊痛苦哀嚎邊用腦袋撞牆,我念經咒的頻率不疾不緩,感覺到一股並不屬於我自己的力量,正從我身體中慢慢散發出來,連我的身體也越來越冰冷,不知道這是請了巫神上身的效果,還是出於彆的。

終於老爺子不再掙紮,他停止撞牆的動作,回頭陰惻惻地盯緊我,同時我看見了一股冉冉的黑線,正沿著他腦門上徐徐飄走,停留在在屋子中間。

黑色的鬼霧越來越多,盤在老爺子頭頂上扭曲著,很詭異地糾纏在一起,一點點被剝離抽空,居然在空中形成了一張黑漆漆的人臉。

人臉沒有實體,扭曲的樣子很詭異,她在空中好似咆哮了兩聲,痛苦地扭曲著五官,大聲質問,“為什麼要對付我!啊……”

咆哮聲無比尖銳,我腦仁一痛,感覺耳膜要被高頻率的聲音刺穿孔了,好像耳朵眼**進了一根針,耳膜脹痛的同時,腦子裡也傳來強烈的眩暈感,忽然眼前一黑,視線朦朧之間,有一道森白的影子從高空跌落,伸出猩紅的長指甲轉向我脖子。

是老爺子身體裡的陰靈!

她剛被我逼出來,難道打算對我下手?

我渾身冒虛汗,那張藏在黑氣中的人臉尤為猙獰恐怖,森森冷笑靠近我,同時我也感覺脖子被什麼東西死死掐住了,眼仁上翻,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我光學了驅邪的經咒,還不知道怎麼對付陰靈啊,陰靈的確是被我逼出來了,可我不知道該怎麼打散她,現在她準備對付我了,我該怎麼辦?

那一瞬間我腦子空空的,強烈的窒息和眩暈感讓整個世界變得極為不真實,可脖子上強烈的窒息和陰冷感卻真實存在,我渾身寒冷如墜冰窟,視線越來越飄忽。

我幾乎要停止呼吸,沒有辦法繼續加持經咒,凶戾的冷笑聲變得越來越大聲,大腦即將要徹底失去意識,手肘上的刺身符文忽然傳來一股狂躁不安的清晰,幾乎是出於本能,我下意識揮舞了一下手臂。

接著,我聽到陰靈傳來的慘叫,有一股森冷的氣息順著我的手肘被吸收了進去,我身上的刺符紋身直接收走了陰靈的氣場,我能感覺到屬於陰靈的怨氣正沿著我的手肘遊走,被吸收進了刺符紋身!

下一秒我覺得能喘氣了,視線慢慢恢複,再次睜眼我還盤腿坐在法壇上,燭火祭品散亂成一堆,老爺子僵著身體躺在地上,已經停止所有動作。

成功了?

我大腦恍惚還不敢確定,爬起來艱難靠近老爺子,翻開老爺子眼皮,他瞳孔慢慢聚焦,眼仁上的白色在緩慢褪去,重新恢複黑色,我見狀長舒一口氣,對門外喊道,“沒事了,都進來吧。”

劉叔進屋把老爺子抱上木板床,問我是不是成功了,我很疲憊不想說法,點點頭算是回應。

“太好了,謝謝你小葉,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劉叔抓著我的手哽咽。他是個大孝子,是真的很關注自己老爹,我虛弱地笑笑,站起一半卻覺得身子很虛,兩腿發軟跌回地上,耳邊傳來劉叔的聲音,“小葉你怎麼了?丫頭你快進來,扶小葉去屋裡休息!”

劉媚這才跑進來,攙扶我去了另一間屋子。趟在床上的我大腦發飄,一股陰冷的氣場停留在我身上,尤其是左臂畫著符文刺身的地方,更是冷得像冰塊一樣。

我不停打擺子,好像剝光衣服被人丟進冰窟窿,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體溫,劉媚摸了摸我的額頭,燙得幾乎撒手,驚呼道,“糟了,葉尋你的額頭好燙,是不是發高燒了?”

我心裡知道肯定不是發高燒這麼簡單,我第一次驅邪念經咒,保不齊哪裡出了岔子,肯定是受到了反噬,艱難張嘴,指了指褲兜,“快……你幫我打電話,通訊錄有一個備注‘麻子’的座機號。”

接著我雙眼一黑,偏過頭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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