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個問題,剛才我和趙華加在一塊都差點按不住金麗麗,一旦我走後她再次發狂,憑趙華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搞不定。
我去了一趟臥室,用刀子割掉了扯壞的床單被套,紮在一起搓成了麻繩,結結實實給金麗麗捆上,這樣至少可以保證她不能在掙脫,等我回來再想彆的辦法。
十幾分鐘後我打車來到了勇哥的店鋪,大門緊閉,連根人毛都看不見,我隻能沿著街道尋找,路過每個KTV我都要進去轉一轉,可就是找不到人。
找到天都快亮的時候還是沒見人影,我打算放棄了,這兩人也不知道怎麼搞得,好像突然集體失蹤了一樣,實在不行我就去張麻子那裡再求求他,沒準還有機會說服張麻子。
我正要走,忽然間手機響了起來,我點開屏幕一看,來電顯示是勇哥的手機號,我趕緊把電話接聽了,對著手機一頓破口大罵,“乾林娘的,你們是不是回家掉下水井蓋裡了,怎麼一個晚上都打不通手機?”
勇哥語氣很疲憊,“小葉你先彆罵了,有什麼話見麵再說。”我氣不過,說你丫在哪兒啊,店鋪都是關著的,我去漁場找你?
勇哥苦笑道,“彆去漁場了,我和張強在派出所呢。”我吃了一驚,反問勇哥怎麼鬨到派出所了?
電話裡的勇哥語焉不詳,好像很難為情的樣子,匆匆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他要我多帶點錢過去。
我很納悶,隻好先回家翻出了銀行卡,去了派出所一打聽,差點沒把我氣吐血。
這丫挺的昨晚喝得五迷三道,居然帶著張強去找了兩個站街女,事有湊巧,他們正辦事的時候遇上警察突擊掃、黃,雞窩被端,兩個人被揪出來的時候還光著屁股,難怪一夜都沒接我電話。
艸!
交完保釋金,我臉色難看地站在外邊等。
半小時後勇哥才肯出來,一臉作則心虛的樣子,表情慌得一比,都不敢跟我對視。他身邊的張強也是一臉蔫頭巴腦的,打著哈欠說昨晚沒睡好,今天不開業了,得回家先補個覺。
我逮著張強就罵,“你丫的多大個人了,好意思?老子剛替你們交完罰款,連句謝謝都不肯說你就要走?”
張強訕笑道,“哎呀小葉,都是老熟人了你怎麼跟我這麼現實,不就是幾千塊保釋金嘛,下次你來店裡拿佛牌抵賬怎麼樣?”
這丫的分明是不想還錢,我冷著臉說不成,雖然咱們是合作關係,可一分一厘都要講清楚,你還好意思說我現實,上次找你買佛牌的時候你怎麼不講交情了?
張強一臉尷尬,“老哥記性不好,上次的事我都忘了。”我氣得想踹他,這時勇哥攔著我說道,“好啦好啦,小葉你說歸說,彆動手,回頭我轉賬給你吧。”
這時我眼珠子一轉,忽然蹦出一個主意,壞笑了起來。
我對勇哥說,“這不是錢的事,替你們交的罰款不用還了,不過……”
不等我把話說完,張強已經興奮地直搓手,說小老弟你太夠意思了,老哥就知道你仗義!
一聽說不用還錢,張強頓時樂得跟個孫子似的,都說見錢眼開,此話果然不虛,張強開的不光是左眼和右眼,估計連腚眼都開了!
我黑著臉,“還沒完呢,罰款不用你還,可我大清早的過來撈人,又是耗時又是耗力的,你是不是得欠我一個人情啊?”
張強愣了愣,反應過來點點頭,說那必須的,小葉你想下哪家館子?隻要不是星級大酒店,老哥我就請得起!
我壞笑說不用了,昨晚接到一筆生意,給你們打電話也是為了談業務,現在倒好,業務沒談成我就先倒貼了一筆,我的錢不用你還,不過你必須免費替我做一筆業務,就當是抵賬!
“什麼!”張強差點沒蹦起來,戳著牙花子說道,“你也太黑了,吃點小虧就想占大頭?不成,交情歸交情,業務是業務,最多我這次少收你一點……”
我冷眼瞥他,“你這是不樂意了?那好,我這就去找警察把錢要回來,讓你媳婦親自來替你交這個罰款!”
張強臉都嚇綠了,趕緊拖著我的手叫爸爸,擺出一張殺豬的臉,“小葉你千萬彆這麼乾,這事被我媳婦知道她不得扒我一層皮?算老哥求求你了,千萬彆把這事捅出去。”
我翻白眼說,“那你答不答應?”
張強不說話了,使勁咬著後槽牙。
我懷疑他是不是連牙都要咬碎了,居然發出一陣嚼脆骨的聲音,張強一跺腳,說成,這次我不收費,免費幫你一把!說吧,你的客戶是什麼情況?
我請他們去了路邊一家早餐店,大致把情況都說了,勇哥直皺眉,說小葉你也真是的,那女人性格這麼潑辣,你既然看不慣她還接這生意乾什麼?費力又不討好,辦完事還能不能收到錢都是兩說。
張強不同意勇哥的說法,搖頭說,“勇哥你這就不對了,隻要是錢咱們就賺,做這行不可以夾雜太多個人感情,哪怕是殺父仇人請你幫忙,隻要價錢談得攏,就不能把客戶拒之門外。”
這話講得有些過分,勇哥不陰不陽地說,“多虧你老爸死得早,你當然敢講這種話!”張強不高興,說勇哥你這話什麼意思,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我忙讓兩人彆吵了,還有正經事要辦,客戶正在家等著我呢!
張強說道,“著什麼急,上吊也得先喘口氣,我吃完就幫你請法師,你先回客戶家等著,下午我就能到。”
我匆匆喝完豆漿,丟了筷子說,“那行,彆忘了你的話,下午你要是沒來我就去找嫂子要人!”
張強抽了抽嘴,黑著臉讓我放心,這種事他肯定不能開玩笑。
溜出早餐店我臉上樂開了花,雖然替張強交了幾千塊罰款,可我現在一點都不心疼。
這事一旦辦成我起碼能賺兩萬,看在老同學麵子上,我還可以替何瑩減免一部分,這樣他們也不至於拿不出這筆驅邪的錢,一舉兩得的買賣,實在很劃算。
返回金麗麗家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看見我回來,趙華長籲一口氣,放下了正在撥號的手機,臉上閃過一絲慶幸。
昨晚我沒回來,他肯定在懷疑我是不想想帶著錢跑路,我的出現讓他打消了顧慮,換上一副笑臉說,“葉哥,法師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