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帶著韓濤做成了幾單生意,成交都不大,好在我現在並不靠魚店的利潤吃飯,因此沒怎麼在意。
韓濤看在眼裡,主動對我提出了一個建議,“葉哥,我看不如咱們把魚店的信息都放到網絡上吧?這幾年國內經濟發展得蠻快,很多人有了閒錢就好個修身養性什麼的,你這魚店隻要宣傳得好,肯定能受歡迎,實體經營哪有網絡劃算?”
我笑道,“看不出你想法還挺多的,可以搞,不過我沒有那麼多精力,你要是不嫌麻煩就替我申請個某寶商鋪,網上賣出的錢我可以跟你對半分。”
韓濤興奮得差點跳起來,“真的?”
我說,“我還能騙你嗎?這家魚店的收益一直不好,我之所以撐到現在還不關門,是因為這魚店是我爺爺傳給我的,我把魚店保留下來也是為了留個念想,當然生意要是能做的紅火起來也不錯。”
韓濤表示自己馬上就回家去辦,剛好他女朋友注冊了幾個某寶賬戶,以前專門用來賣小飾品,積累了一定的信譽度,用來賣魚應該也行。
見他乾勁十足,我也覺得欣慰,老實說這年頭招工很簡單,可想找一個真正踏實肯乾的員工卻不容易,韓濤這麼有乾勁,反倒調動起了我的不少活力。
我搬出一台好久不用的台式電腦,讓韓濤自己組裝,正在搭網線的時候我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是陳虎給我打來的。
我按下接聽鍵,陳虎問我在乾嘛?我說店裡正忙,有什麼事快說。
陳虎說,“都下午六點了你還在忙,那算了,你繼續忙吧。”
說完他要掛電話,我讓陳虎先等等,問他找我到底啥事?
陳虎說,“是這樣的,今天一早陸川給我打了個電話,想讓我去外麵跟他打打牌,他讓我幫他找人湊桌角,我一想反正都是老同學,不如大家來個友情局,你來不來?”
我笑了,陸川這小子可真夠狠的,居然都開始聯係老同學打牌了,他有陰物傍身,誰敢跟他玩?
我說道,“我不去,我勸你也彆去當這個冤大頭。”
陳虎問我什麼意思,我立刻就把陸川為了發橫財,主動找到我請陰物的事情說了,果然陳虎聽後大罵陸川不是東西,說這丫的想發財真是想瘋了,居然搞這種外門邪道的東西!
說到這裡陳虎頓了一下,馬上意思到這話連帶著把我也罵了,趕緊道歉說,“不好意思小葉,我沒說你。”
我笑笑說,“沒事,陸川想跟你打多大的?”
陳虎說,“不大,也就十塊錢一把,成都麻將,四番到頂。”
我心說這還不大?一場牌局下來少說也是好幾千,彆看底數少,可架不住翻倍數啊,於是說道,“你還是彆去了,陸川這小子打牌的目地就是為了贏錢,他有陰物幫忙,誰去了都是送菜。”
陳虎說,“可我也不能總在醫院裡待著啊,警隊給我放了個長假,醫生說我這身體起碼要兩三個月才能徹底複原,這麼久時間我靠什麼打發時間?”
該提醒的我都提醒了,陳虎非要去當這個冤大頭我也沒辦法,掛完電話韓濤湊過來問道,“葉哥,你們聊啥呢,什麼陰物?不就是打個牌嘛?”
我讓他彆瞎打聽,搞好魚店裡的事就行。
組裝完電腦天已經黑了,我這網速不行,加上閒置了一兩年的電腦,反應也慢,韓濤調試了很久都沒辦法打開網頁,跟我抱怨說要不明天再買一台?
我答應了,見天色不早,我讓韓濤先下班回去休息。
韓濤一走我就聯係了劉媚,想找她出來看電影,可劉媚說最近太忙,公司老加班,讓我一個星期後再約她出來,我沒轍隻好同意了,待在魚店裡百無聊賴,隻好關了電腦躺上床休息。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我被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睜開迷糊的雙眼,一看來電顯示又是陳虎打來的電話。
我接了電話說,“玩得儘興嗎,輸了多少?”
誰知陳虎緊接著一句話,嚇得我直接坐了起來,“不好了小葉,牌局出事了,陸川跟李峰打起來了,還動了刀子,李峰現在都搞到住院了!”
我嚇得不輕,趕緊問怎麼回事?
陳虎苦笑道,“電話裡說不清楚,我在急診室外麵,你有空沒?來一趟吧。”
掛完手機我心緒難平,沒多想就穿上衣服去了。
趕到醫院手術室門外,老遠我就看見陳虎正在走廊裡踱步子,身邊跟著另一個嚇傻了的老同學,還有個女人正哭哭啼啼地坐在旁邊,這女人我見過一麵,好像是老同學李峰的媳婦。
我上去就問,“李峰出來沒有,怎麼會搞成這樣?”
陳虎說,“彆提了,牌打得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麼李峰和陸川吵起來,這個陸川也真是,老同學鬥鬥嘴也就算了,居然趁我上廁所的時候對李峰對了刀子,現在李峰正在急診室動手術,人還沒出來,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我漸感不妙,忙說,“陸川呢?”
陳虎攤手說道,“他傷了人馬上就跑了,我急著送李峰住院,沒顧得上管他。”
我忙說,“你們先在醫院守著李峰,有什麼情況聯係我就行了,我去陸川家跑一趟!”
李峰的媳婦不滿意,忽然停止哭泣說乾脆報警算了,李峰都傷成這樣了,為什麼還不報警?
我隻好勸道,“嫂子你先消消氣,我看陸川也是一時情急,估計在氣頭上沒考慮後果,現在李峰傷成這樣,最要緊的是先找到陸川把問題解決了,都是老同學,給他個機會吧。”
陳虎也說是啊,要報警何必等到現在,我就能抓他,小葉你趕緊跑一趟,先把陸川帶過來給弟妹賠罪!
我立刻跑出醫院,打車來到了陸川家小區樓下。
坐在車上我一直在思索,好端端的陸川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暴力,難道真是陰物出了問題?
我迫不及待地跑上樓敲門,敲了半天才有腳步聲傳來,大門打開,屋子裡飄著一股淡淡的煙霧,估計是他剛燒完錢。
陸川問我,“你怎麼來了,大半夜找我有事?”
我朝客廳打量了一眼,牆角堆著很多燒完錢的灰燼,搞得烏煙瘴氣的,充滿了嗆人的味道。
我沉著臉說,“你是不是把李峰捅傷了?”
陸川撓了撓後腦勺,滿不在乎地說道,“哦,誰讓他總是懷疑我出老千,到點了還不讓我走,所以我就給了他一點教訓。”
“一點教訓?”
我嘴都氣歪了,跳腳大喊道,“人特麼都住進急診室搶救了,你做事怎麼一點不考慮後果,趕緊換衣服,跟我去醫院賠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