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演戲(1 / 1)

九龍拉棺 小醜 1148 字 2個月前

這麼快就來了?

阿讚朗坤剛剛趕到,我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行動計劃是什麼,隻見阿讚朗坤直接從窗戶外側翻越進來,快步走到張強麵前說,“人來了就被耽誤時間,還在磨蹭什麼?我現在就去!”

說完阿讚朗坤就要往外走,張強趕緊把手搭在他肩頭上說,“你彆著急,據我所知阿依平度這個人生性謹慎,他身邊肯定有不少保鏢,你一個人出去的話……”

張強說話聲越來越小,因為阿讚朗坤正回頭用陰沉的眼神盯著他,將事先集中在張強的手上。

張強趕緊撒手訕笑道,“你彆誤會,我並沒有質疑你能力的意思。”

阿讚朗坤的表情十分不滿,不知道是因為能力受人質疑,還是張強剛才把手搭在他肩上了,跟黑衣阿讚打交道的忌諱不少,他們不喜歡和生人走得太近,更彆提勾肩搭背了。

阿讚朗坤又問張強有什麼打算,最好不要搞得太麻煩。

降頭師善力而不善智,對這幫黑發降頭師而言,沒有什麼事情是用陰法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拚個你死我活,他們做事一向乾脆,不太喜歡耍陰謀詭計,這點很讓人頭疼。

好在阿讚朗坤對我們還算有耐心,張強抓緊時間把計劃簡單跟他說了,讓阿讚朗坤先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埋伏起來,如果局麵真的無法掌控,再由他出手對付阿依平度身邊的人,當然最好是不要發生這樣的事。

聽完張強製定出的行動計劃,阿讚朗坤點點頭算是答應了,接著他又從窗台翻越出去,一句話都沒說。張強苦笑道,“這家夥真難打交道,脾氣比國內法師差多了。”

我說趕緊開始吧,阿依平度已經在外麵等這麼久了,再拖下去他可能會起疑心。

糯康找了根繩子將我綁起來,當然他也隻是做做樣子並不能真綁,繩結上打了活扣,是為了讓我在靠近阿依平度的時候能夠隨時掙脫。

按照張強設想的計劃,我在靠近阿依平度的瞬間就要掙脫繩扣,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把人控製起來,這樣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把人控製住。

糯康再三叮囑我要小心行事,免得對方會起疑心,他在我身上綁了兩根繩子,一根鬆、一根緊,也是為了防備會被阿姨平度看出破綻。

趁糯康替我綁繩子的功夫,張強已經換上了糯康手下找來的衣服,他假扮糯康的手下負責“押解”我。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張強押著我走出房間,很快我們來到了雜貨通鋪門口,我低著頭,視線餘光卻一直在偷偷觀望,果然距離門口不遠處停著一輛車,有個身穿白衣、一身富貴氣的中年人正懶洋洋地靠在車窗上打量我們。

我察覺到糯康的表情一下就變得很緊張,有點不敢抬頭跟車裡那人對視,一直低著頭走路,心裡頓時就明白了,這人肯定就是我們苦苦尋找的阿依平度無疑。

由於他坐在車裡,我無法判斷出他的身高是多少,不過他這五短身材是沒跑了,緬泰本地人身材不算高大,阿依平度靠在車窗上的腦袋也比正常人短了一截,豬油臉、鷹鉤鼻,一眼就給人很不好的感覺,他鼻梁上架著一副鏡片厚的跟啤酒瓶底似的眼鏡,可能因為常年戴眼鏡的緣故,他的眼睛都變了形,看著怪怪的。

張強默不作聲地“押”著我往前走,這時糯康咳嗽一聲,示意張強先停下,然後糯康率先走到汽車麵前,跟阿依平度小聲嘀咕了幾句什麼。

很快阿依平度就笑起來,大肥臉上的橫肉亂顫,糯康卻一臉陪著小心,好像生怕觸怒他一樣,由於距離較遠的緣故,兩人說的什麼我也聽不見,現場人不少,張強也不能替我翻譯他們的談話內容。

我隻好耐著性子等了,不多久阿依平度將目光轉向我,用夾生的漢語說,“中國來的朋友,是你一直在調查我?”

這家夥居然懂漢語,真讓我意外。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交流起來就沒問題了。

我假裝悲憤的樣子,“你把我朋友弄到哪裡去了?”

阿依平度皺眉說,“我怎麼會認識你朋友?當時我已經在電話裡說得很清楚,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勇哥,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大膽,千裡迢迢跑到我的地盤調查我,難道桑通沒告訴過你最好不要得罪我?”

我把臉漲得通紅,努力表現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勇哥是我的恩人,不管你有多厲害我都不會怕你,趕緊把人交出來,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阿依平度笑了,用勝利者的姿態望著我,那種高高在上的做派讓我打心底裡作嘔,他說年輕人,我很欣賞你的勇氣,這年頭像你這麼講義氣的已經不多了,可惜你是桑通的朋友,又偷偷調查我這麼久,不然我還真想跟你結交。

我說,“放屁,誰稀罕跟你結交,你趕緊告訴老子,勇哥到底去哪兒了?”

阿依平度的臉頓時就垮了,陰惻惻地望著我笑道,“真是不知死活的家夥,看在你這麼堅持的份上我就實話告訴你,你說的人叫魏勇吧?我的確見過他,不過他可能永遠回不了國了,哈哈……”

他笑得囂張得意,而我心中卻是一喜,果然努力沒白費,阿依平度的確和勇哥有過接觸,這次真找對人了。

我已經不想跟他廢話下去,迫不及待掙脫了張強的控製,破口大罵著衝向他,“艸,你個王八蛋,肯定是你坑他的,勇哥在哪兒,快告訴我。”

罵完他還不解恨,我直接衝車窗吐了一口唾沫,唾沫不偏不倚砸在他臉上,阿依平度臉上的肥肉直接就抖起來了,打緬語大聲叫罵著什麼。

我大概聽懂了,他想讓人教訓我。

果然下一秒我就被人從後麵狠狠踹了一腳,從這一腳的角度和力道來判斷,踹我的人應該是張強,他當然不會下死手踹我,這一切都是演戲,我腳下一個踉蹌,假裝站不穩撲到車窗前麵,阿依平度立刻把手伸出車窗,揪著我的頭發惡狠狠地說,“王八蛋,從來沒人敢對我吐口水,你……”

他話剛說一半,一件讓阿依平度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被反綁著雙手的我一下子就從繩套中掙脫了,騰出左手去掐他脖子,另一隻手從懷裡摸出一把尖刀,削在他伸出車窗的手背。

阿依平度的笑容定格了,手背傳來的刺痛讓他發出了殺豬般的尖叫,我趁機抓住汽車把手,一把將車門拉開,失去一切保護措施的阿依平度瞬間出現在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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