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我接到張強打來的電話,他問我起床了麼,我說起了,張強說那裡趕緊過來一趟,夜總會昨天死人了。
我頓時寒毛已經,睡意全無,忙爬起來說,“老張,你昨天不是在嗎,怎麼那家夜總會居然死人了?”張強無奈地說,天要下雨他有什麼辦法?昨晚我走了之後,他就進了包廂,重新和兩個烏克蘭美女聊理想,談人生,探討兩性深奧話題,誰也沒想到後半夜會出事。
這次死的是夜總會以為常客,一個四十來歲的老淫棍,據說有吸毒史,警方來過,派出了他殺的可能性,隻說死者很有可能是因為**太多,所以導致了精神方麵的幻覺,被活活嚇死的。
我沉聲說,“老張你怎麼看?”
張強深吸了口,“不可能是被幻覺嚇死,他應該是被陰靈弄死的,出事的地方在夜總會後麵那條巷子,與當時關哥撞邪的倉庫隻有一道門的距離。”
我說懂了,並表示馬上就會過去,等我趕到地方的時候,整條巷子已經被封鎖起來,警察辦完了案暫時沒有,由於陳虎一半不負責凶殺案,所以這種事也聯係不上他,警戒線外麵守著兩個警察,說什麼也不放我進去,沒轍,我隻好退出來聯係了關哥。
我給關哥打了幾個電話,沒打通,倒是張強出現在夜總會門口,使勁揮手招呼我過去,我小跑過去問道,“怎麼關哥不接我電話?”
張強無奈道,“他正忙著應付警察,沒功夫接電話,幸好這次警方判定是溜冰致死,沒有懷疑是凶殺,要不然這店恐怕都經營不下去了。”我問張強見過死者沒有,有什麼發現?
張強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四周,見四下無人,趕緊把我拽到一邊,小聲說,“老弟,我不見看過死者,還偷偷拍了幾張照片,走,先到包廂裡再說,我把照片翻出來讓你研究。”
說話間我跟隨張強來到了夜總會二樓,還是昨晚那個包廂,打開門飄來一股洗衣粉混合苦栗子味道,地上掉著女人的內衣和發卡,我惡心得夠嗆,忙說老張你玩歸玩,怎麼不收拾一下,還有,這女人怎麼連內衣都不帶走?
張強嘿嘿一笑,說大洋馬,我從沒玩過,昨晚滋味不錯,臨走的時候她讓女人送件內體給自己收藏。
這麼變態的嗜好簡直沒誰了。
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本來想坐,一想到張強昨晚在沙發上陪兩個大洋馬滾過床單,我就渾身難受,屁股也不知道該放哪兒,張強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直接把手機遞給我,正色說,“屍體是在你走之後,由我和關哥,還有那個胖保安一塊發現的,當時老子剛辦完事,結果那大胖子忽然砸門進來,告訴我死人的消息,我隻好去了,不久就在後麵那條巷子找到了屍首。”
我點開手機屏幕,畫麵中是一具屍體的側麵照,死者五官猙獰,五指成彎曲爪狀,臨死前相貌驚恐,擴瞳外擴,被定格在了死亡的瞬間,他嘴巴長得很大,嘴角全都是白色的沫子,的確和溜冰致死的人很相似。
張強解釋道,“死者叫張慶春,四十二歲,因為常來夜總會消遣,所以跟關哥也算半個熟人,關哥檢查過,屍體外表沒有致命傷,看模樣好像是活活嚇死的,但我覺得不太像,我檢查過事發地點,符通感應到了陰氣,而且死者好像魂魄……”
我吃驚道,“這人剛死不久你就去了,怎麼會找不到魂魄?”
張強一臉納悶地說,“我也感覺奇怪,一般情況下,魂魄需要一段時間之後才能離體,可當我陪關哥趕到事發地點之後,立刻用符通檢查,發現死者魂魄不知道為什麼消失了。”
我沉聲說,“也有可能是被吸走的!”
張強張了張嘴,點頭說,“有這個可能性,枉死孤魂就算離體,也會長時間在自己出事的地方逗留,當時正是後半夜,我趕到地方之後卻沒發現陰靈的下落。”
不久,腳步聲響起,包廂大門被人推開,隻見關哥一臉倦意地朝我們走來,我立刻站起來說,“警察走了?”
“走了……”關哥揉著太陽穴講道,“真是不好對付,幸好這次沒查出死因,要不讓夜總會就沒辦法繼續營業了,剛才我接到大老板電話,被狠狠罵了一頓,他讓我儘快把這些事擺平,不然就滾蛋,我想保住飯碗,隻能仰仗二位了。”
我忙說,“關於那個女人的事,你告訴大老板了沒有?”
關哥立刻點頭說,“講了,大老板起初不信,不過經過我一分析,他信了一半,叮囑我必要的時候可以采取手段,但不能隨便冤枉好人嗎,馬莉莉是夜總會的搖錢樹,她沒事最好,如果真有事,也要查清楚再動手。”
我說那人呢?
關哥很為難地說,昨天沒看見馬麗麗上班,她在夜總會挺有地位,連我都敬她三分,就算不上班也沒人會說什麼,我可以幫你們電話,聯係她過來一趟。
張強又說,“見個女人居然這麼麻煩,還真是無語,對了,照片總有吧,能不能先讓我看看?”
關哥馬上點頭說有,我找找看。
不久關哥帶我們去了他自己的辦公室,在抽屜裡到處翻找,很快就拿出了一撂員工資料,又在資料薄中翻出了一張照片,遞到我手上說,“這就是馬莉莉。”
我拿過照片一看,是藝術照,有個長得很有仙氣的女人身姿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眼睛半眯半掙,很迷醉,模樣倒是有幾分姿色,但要說傾國傾城,那隻能是扯淡,隻是大眾美女,卸了妝還不一定,真搞不懂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拿她當天仙。
張強也看到了,哼笑說什麼嘛,姿色還比不上昨晚陪過我的大洋馬。關哥馬上說,“照片看起來很一般,可能是太上鏡,等你們見過本人就知道了,絕對是個大美女,我真的不騙兩位。”
我說馬莉莉年紀到底多大了,關哥想了想,又說,具體年紀我不是太清楚,但怎麼著也有三十幾了吧。
張強撇嘴一笑,“在這種吃青春飯的行業裡,女人過了三十就是豆腐渣,她不僅能留下來,而且還混成這家夜總會的頭牌,說沒問題,鬼都不信。”
“你們很快就能見到他了。”關哥放下手機說,剛才我聯係過她,讓她來辦公室找我一趟,馬莉莉回複我了,說她半小時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