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樣的敵人究竟有多少,但這幫人手中的槍械,卻時時刻刻讓我感應到最致命的威脅。
居中那位降頭師,手中捧著一個銅黃色的**,隨著他前進的腳步聲,**在輕輕旋轉著,不時散發出極為縹緲的聞名,旋轉的**中彌漫這一股晦暗的氣息,將身邊的幾人係數包裹,由於弄不清這人還有什麼手段,我和阿讚吉並不敢貿然行事,唯有將龍靈蠱和小妮都喚出來,讓這兩個小東西在暗夜的樹林中潛伏著,仿佛幽靈一樣。
龍靈蠱已經躍躍欲試,這小東西從來不肯安靜下來,沒有得到我的命令,它有些急促地在林中竄來竄去,許是動靜稍微大了點,驚擾了一條盤在樹上的毒蛇,那毒蛇感應到了龍靈蠱的氣息,便“咻”一下竄進了叢林深處,引起了更大的動靜。
這一幕引起了那位藏紅袍法師的注意,隻見他飛速將手湊到嘴邊,發出一聲哨響,緊接著,天空中有一道嘹亮的鷹啼劃過,猶如厚重的雲團,飛速朝我們射來。
這東西居然還沒死!
我抬頭看向那條蒼鷹,頭頂的樹梢處,樹葉一陣亂動,然後有一隻翼展兩米的大鷹出現在林中空地上,灰色的背,白色的羽毛,身上有著好多血紅色的雜亂痕跡,羽毛淩亂沾了不少血絲。
而瞧見自己這位“老對手”,龍靈蠱則是當仁不讓,立刻蹦成一條金線,筆直地射向這家夥。感應到龍靈蠱氣息的蒼鷹居然露出了畏懼之色,瘋狂朝人群後麵躥去,下一秒,以那紅袍法師為首的隊伍也紛紛有了感應,立刻轉動槍柄,對準龍靈蠱射出的方向瘋狂扣動扳機。
龍靈蠱體型小,動作靈敏,區區幾把槍自然對他構不成生命威脅,然而這槍聲一起,卻讓這小東西受到了巨大的驚嚇,於是它飛速調頭,朝林中另一個方向奔出,小妮主動接應龍靈蠱逃跑,她是半靈體,自然更加不畏懼子彈,可當小妮出現的時候,蒼鷹卻忽然飛起來,將鋼鐵般的爪子探出去,目標直指小妮。
距離在逐步拉近,小妮感受到了威脅,再度往林中躥去,隊伍中有兩人朝著小妮消失的地方追過去,為首的,便是那個紅袍法師。
我和阿讚吉潛伏在林間,一動也不不動,直到跑在隊伍最前麵的人距離我們還剩五米,阿讚吉首先動了,他下手的第一目標就是那個紅袍法師,同一時間,我也將短刀抽出來,朝最近那個舉著槍的家夥手腕處抹去。
對方的法師整體能力雖強,可說到鬥法我們卻並不畏懼,真正讓我感受到威脅的還是這些熱武器,子彈遠比陰法降咒的穿透性更強!
當我從林中撲出來的用時,手中的打分已經化為一道白線,徑直摸向最近那人的手腕,戰鬥在一瞬間爆發,這人閃避不夠及時,急忙丟了槍往後縮手,雖然避開了被我一道斬斷手腕的危險,卻給我的短刀劃過手指,切下一截血淋淋的斷指來。
由於視線比較黑暗,我看不清這人被切斷的手指究竟是哪一根,不過顯然他短時間內沒有辦法開槍了。
見同伴遇險,身邊的人立刻跑來救援,幾道槍聲響起,我貼地翻滾,將短刀投擲向遠處的那人,與此同時,龍靈蠱也驟然自林間反衝而來,攜著被槍聲驚走的憤怒,飛速繞著其中一個人脖子亂飛。
那人脖子上立刻蹦出一條血線,卻全無感應似地胡亂開槍,直到手指上的力量漸小,由於失血過多失去力量,已經無法再度扣動扳機,這才想起來,低頭去檢查脖子上的傷痕,當他察覺到自己的鮮血已經流乾一半,整個前胸已經徹底被鮮血彌漫開來的時候,再想發出驚呼,卻已經來不及了。
“砰!”這人帶著極度的不甘倒下,耳邊那幾個同伴也被他詭異的死法深深地震撼到了,連開槍的步伐也紊亂了許多,這時,小妮去而複返,一股灰蒙蒙的陰氣籠罩著這幾人,這幾個人的表情紛紛陷入了呆滯,仿佛置身與美妙的夢境,居然癡癡地流起了口水,然後回身,與旁邊的人死死掐在了一起。
想不到這小丫頭居然懂得精神幻覺。
見這幾個拿槍的家夥已經被小妮搞定,我便不再猶豫下去,轉而將視線定格在了與阿讚吉交手的那位紅袍法師身上,此時兩個人已經撞在一起,全都沒有誦念經咒,身體中卻有一股強悍的氣息在遊走,鼓動著,雙雙滾落地麵,抱成了一團。
林中追兵不少,很有便有另一股追兵感應到了這邊的動靜,然後狂吼著衝向我們。
這時,潛藏在林中的阿讚濕奴和玉珠等人也動了,我將短刀投擲向一個人的胸口,那人哀嚎這倒下,身邊卻躥出一道目光陰狠的身影,在他身上感應到了極為強悍的陰法波動,幾乎沒有時間考慮,立刻狂吼著衝向了他。
生死相博,要的隻是血勇,是那種咬牙硬上的勇氣,沒有技巧,沒有章法,當那人感應當我的靠近之後,立刻將雙手盤在一起,看起來是打算對我下咒。
但我並沒有給他機會,鬥法實在太緩慢了,並不像拳腳功夫那麼乾脆,直來直去。
我撞在了那人的胸口,然後抱在一切滾倒在地,那人一身強悍的陰法波動,卻無法及時發揮出來,因為我的拳頭已經惡狠狠地砸在他下巴上,氣勁迸發,膨脹的拳頭上扭曲著一片青筋,帶給我無比強悍的爆發力。
這人發出了慘叫,本能地想要向我推開,一隻手拍向我的胸口,手掌中,有著強烈的陰法波動,我翻身跳起來,索性一屁股騎在這人身上,然後揮動拳頭,一拳、兩拳、三拳……
這家夥吐血了,他目光中有濃鬱的陰狠氣息在流動著,繼而一聲爆吼,與我一樣,對敵人展開了肉搏攻擊。
人性中的所有美好,都在這一刻轉變成狂躁的獸性。
混亂之中,我感覺腦門一黑,像是被這個家夥用什麼東西砸中了,眼睛繃著金花,耳朵也“嗡嗡”作響,然而我並未倒下,生死相搏,任何一點小破綻都足以讓我萬劫不複,我沒有給他砸向我的第二次機會,反手便掐住了這個家夥的脖子,五指緊扣,奮力地擠壓他的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