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術道上的事劉媚並不能理解,我也隻能苦笑,讓劉媚乖乖聽話,先陪賴拉回家住幾天,她很擔心,抓著我說,“那你呢?”
我安慰劉媚說,“大風大浪我都挺過來了,姓魏的算老幾?放心好啦,我會儘快把這件事處理掉,你等我好消息就行。”
嘴上說得輕鬆,劉媚一走我反倒有些擔憂,時間緊迫,我們來不及找人撐場子,麵前肯站在我們這邊的人隻有一個何振華,雖然威望很高,但老爺子都七老八十了,衝突起來恐怕未必能幫得上什麼忙,現在連阿讚吉也不在,我們這邊實在是有點勢單力孤。
我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了張強,張強擺手說道,“這點不必擔心,去參加壽宴的沒幾個是真服魏老板的,大多都隻是隨波逐流,而且當著這麼多同行的麵,姓魏的也不敢亂來,凡事都繞不開一個理,隻要我們配合何老爺子,把魏老板的所作所為公布與眾,他立刻就會成為這個行業的公敵,到時候大家群起而攻之,我們根本不必費太大的力氣。”
我還是不太放心,隱約覺得這隻笑麵虎沒有那麼好對付,能夠在短短半年之內經營出這麼大的場子,這魏老板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普通人,要說背後沒有龐大的背景支持,我絕對不相信。
張強勸我彆想太多,不久後便向我打聽昨天那個“俘虜”的情況,我笑道,“放心,把人藏在魚店不會有問題的。”
出於謹慎考慮,張強讓我再打個電話確認一遍,我隻好聽從,韓濤接了電話後問我在做什麼?我問他昨晚那個人怎麼樣了,韓濤立刻笑嘻嘻地表示,“人沒事,被套在麻袋裡關一天了,我每隔半個小時解開頭套讓他透透氣,現在可聽話了,一個一個哥,叫得多親熱,求我放過他。”
我說道,“那好,晚上我再過去一趟,有些事想找他聊一聊。”
說完我掛掉電話,將和自己和韓濤的對話信息告訴了張強,他點頭說沒事就好,不過現在我和張強恐怕都已遭人監視,光明正大走去魚店很容易暴露行蹤,思來想去,張強決定讓韓濤親自過來一趟,有什麼話直接交給韓濤代為轉述,雖然這樣做比較麻煩,但更保險一點。
我同意了,晚上找個家火鍋店,打電話約韓濤出來見麵,大概晚上九點鐘韓濤才到,為了掩飾身份,進門時還刻意帶了頂帽子,配上一副大墨鏡看著好像換了個人,走進包廂後他才取下帽子,張強覺得好笑,說這哥們把自己打扮得跟黑客帝國一樣,乾嘛呢?
韓濤賠笑說,“這不是為了配合你們,謹慎起見嗎?葉哥,有什麼事要交代就快點說吧,我出發前用膠帶把這家夥嘴巴封住了,耽誤太久了我怕窒息。”
我趕緊讓韓濤替我轉達想說的內容,韓濤聽完後連連點頭,“總之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讓這小子答應指證魏老板對不對,行,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說完他就要站起來,我趕緊把手搭在韓濤肩上說,“先彆急,這家夥是個練家子,而且嘴巴很硬,普通辦法應該並不奏效,我教你一段經咒,配合我之前在他身上種下的蠱引,隻要念咒就能讓這小子痛得死去活來!”
韓濤立刻來了興趣,兩眼放光道,“好啊,要不葉哥我拜你為師唄,我也想學本事!”
我苦笑說,“以後有機會再說吧,不過經咒不能隨便念,念咒也會消耗你自己的精力,總之記住我先記住就行了。”
席間我將經咒傳給韓濤,讓他當著我的麵反複誦念,糾正他的音準和發音,確認無誤後,我讓韓濤吃飽了再走,他一看時間,說快淩晨了,得趕緊回去給這小子上上課。
韓濤前腳一走,張強立刻笑了笑,十分玩味地說道,“這小子對你挺忠心的,學東西也快,我感覺他很有天賦,要不你再培養一個助手?”
張強的話讓我楞了一下,認真想了想,隨即搖頭說,“還是算了,韓濤隻是個普通人,正因為他對我忠心,我才不像把人家拖下水,這一行整天風裡來雨裡去,弄不好就會出人命,韓濤還比較年輕,我不希望他過上這樣的日子。”
張強說,“哎呀老弟,你沒看這小子剛學經咒的時候這麼津津有味嗎,我感覺韓濤很機靈,應該是這塊料,如果能把他培養起來,以後咱們也不用這麼費勁了。”
我隻好推說,這件事以後再聊,匆匆吃了點夜宵,我趕回家休息,沒了劉媚在身邊,我才有精力練功,將這大半年所學全都整合起來,古苗時期,巫蠱不分家,無論黎巫還是蠱師都是一家人,雖然張麻子和我爺爺留下的傳承各有區彆,但如果能夠將兩者整合在一起,卻能很大程度地提升我的修行。
隻是要將兩種法本結合,以我目前的能力還不能完全辦到,見我大半夜還在盤膝打坐,小妮心疼了,主動飄到我身邊坐下,脆生生地說,“哥哥,你在想什麼?”
我望向小妮那張恬靜純潔的小臉蛋,忍不住掐了掐,“沒什麼,哥哥在想明天赴宴的事。”小妮立刻牽著我的手說,“不怕,有小妮在,一定不會讓壞人欺負哥哥的。”
小妮的話很清脆,這充滿童稚的聲音無疑牽動了我內心最柔軟的那根神經,忍不住將這小丫頭抱起來,放在懷中疼了又疼,她小臉發苦,說哥哥,你的胡子紮到我了。
我啞然失笑,這才想起自從跟隨陰蠱邪王進山之後,已經習慣了不修邊幅,對鏡子照,鏡中的我比起之前要滄桑了許多,已經不再那麼年輕了。
翌日清晨,我接到張強的電話,他告訴我何老爺子已經帶著不少幫手趕到了,我急忙換好衣服去了店裡迎接,何老爺子腰杆筆挺,一身素衣,正靜候在店中,我急忙進門施禮道,“前輩久等了。”
“沒事!”何老爺子立刻站起來,挽著我的雙手,由衷說道,“前天匆匆告彆,來不及好好感謝葉老板的大恩,實在失禮。”
我忙說不敢,看向空空如也的店鋪,略一愣神,說前輩這次是孤身一人過來的?
“怎麼會?”何振華眼放精光,渾濁老眼中射出兩股精電,惡狠狠地說道,“我帶來的人已經提前去那邊布置了,姓魏的想替自己風光祝壽,我必會讓他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