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治傷(1 / 1)

九龍拉棺 小醜 1077 字 2個月前

打過這麼多次交道,我深深明白老饕是個絕對謹慎的人,現在陰玉已經落到摩門手上,出於保險,這老家夥一定會想辦法在第一時間把東西送出去,甚至明知道我和阿讚吉再找他,都無動於衷地藏了起來。

阿讚吉說是啊,這樣的老狐狸是不會輕易給我們找到的,我們在京都搞出這麼多事,相信他心裡也應該清楚,我們跟以前的確不同了,能夠對他產生致命的威脅,如果我是老饕,應該也會暫時躲起來暫避鋒芒吧。

我說,“不會吧,老饕不像是這麼沒種的人?”

阿讚吉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變得冷冽起來,哼笑說在他心中,對這個隻會躲在暗處陰人的家夥評價實在不怎麼高,不過他心計很深倒是真的。

我拍拍他的肩,說現在也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不如先把許明遠帶回去,找個沒人的地方讓他靜養,這小子是條漢子,被敵人折磨得這麼慘也沒出賣我們,我實在不忍心讓這家夥受苦。

“行!”阿讚吉沒有二話,立刻站起來陪我走向了許明遠藏身的地方,當我們再度找到許明遠是,這小子已經疼暈過去了,阿讚吉隻好將人扛在肩上,沿著來路步行回去。

幸好正是天黑,路上也沒個行人,我們可以避開了布滿監控的主乾道,挑人跡罕至的小道走,路上阿讚吉向我提出了一個疑問,目前最大的問題是怎麼安置許明遠,直接帶回事務所肯定是不現實的,說不定摩門那些家夥還會重來。

我想想也覺得對,隻好趁天不亮之前給李道長掛了個電話,然後蹲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中等著,大概半小時後,前麵晃動了一台車燈,有輛旅遊緩緩行駛到小路,車上跳下幾個穿黃袍的道士,其中一個身材高瘦的年輕道士上來與我們接洽,說他叫黃溯,是李道長的弟子,接到消息後特意趕來跟我們接洽。

我和阿讚吉立刻向對方拱手行禮,黃溯也不客氣,擺手說道,“不用拘禮了,趕緊把人弄上車吧,這人傷得這麼重,將來怕是有可能落下殘疾,好在我師父認識幾個全真道的大師,十全大補丹倒是不缺的,上了車我們再講。”

我自然沒有意見,立刻將許明遠安置在了後排,這年頭道士基本都入世了,除了一身道袍,和平常人麼什麼兩樣,黃溯上車後便一直坐在許明遠身邊,好奇地打量他的傷口,口中嘖嘖稱讚,“這哥們真猛,被人抽得皮開肉綻還能挺過來,我看他的呼吸還算強勁,應該隻是暫時疼暈過去了。”

我隻好苦笑,花了大半個小時,我們才趕到了李道長下榻的地方,白雲觀在那場大火中損失挺慘重,還幾個大殿都被火燒塌了,所以李道長並未住在那裡,而是在距離道觀幾百米外的胡同口租了一條小彆院。

我們剛把人抬進小院子,聽到動靜聲的李道長已經走出房間快步迎向我們,視線在許明遠身上匆匆一掃,急忙道,“快,把人抬到我的房間裡,我立刻給他治傷!”

我們都不敢怠慢,急忙把人弄進了李道長的房間,李道長吩咐黃溯出去打水,一邊跟我們交談,一邊趁機給許明遠把了脈,“脈象還算平穩,看來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他外傷甚多,很有可能血脈不暢影響今後的恢複,我得先給他上藥才行。”

說著李道長便撕開了許明遠身上的血布條,當那些密密麻麻、做交叉狀的鞭痕和傷口呈現在眼中的時候,縱然以李道長的淡薄,也忍不住長吸一口冷氣,“這些畜牲,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用這麼殘忍的辦法折磨一個人。”

我冷哼道,“摩門喪儘天良,有什麼事情乾不出來?李道長聽說昨天上午發生的那場大火了嗎?火中被燒死的人就是許明遠的親戚,也是他留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這……”李道長被震得不輕,臉色一陣青紅不定,良久才歎道,“打水,先找快綁帶給他擦拭傷口!”

我們合力替許明遠擦了身子,隨後李道長從房間角落的櫃子裡找出一個盒子,揭開盒子,一股馥鬱芳香的氣息立刻飄散出來,我和阿讚吉都忍不住去看那盒子,隻見盒子裡擺放著幾粒拇指大小的丹藥,呈現朱砂色澤。

我指了指盒子問道,“李道長,這些是……”

“哦,這是龍虎山陳道長送我的十全大補丹,能活血化瘀,增強筋骨,用在這位小友身上正合適。”李道長如實介紹了一翻,從丹藥盒中摸出一粒丹藥,用清水融化之後輕輕調和,敷在了許明遠身上,“此物可以內外兼服,內服強筋健骨,外服可以加速他傷口愈合。”

我感動得不行,急忙對李道長行禮稱謝。李道長擺手說不必,隨後找來繃帶,先將許明遠的傷口紛紛包紮起來,接著向我們打聽昨天出事的詳細過程。

我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李道長聽完連連點頭,捋著長須說道,“俠以武犯禁,城南老九作惡多端,死得也算其所,不過他這一死,恐怕滯留在京都的摩門成員勢必會方寸大亂,保不齊又會惹出新的亂子。”

我正要開口,昏迷中的許明遠已經悠悠轉型了,嗓音乾澀地吐字說,“水……”

我急忙找來水杯,喂他喝下去了一點,許明遠潤了潤嗓子,茫然打量整個房間裡的布置,低聲說,“這是哪裡啊?”

我說,“不用擔心,這裡是李道長歇腳的地方,沒有危險的。”

再怎麼說李道長也是全國道教協會的副會長,有一定政治影響力的人,雖然隻是掛了個虛名,沒有任何實權,但隻要牌匾還立在這裡,就沒人有膽量上這裡來鬨事。

“咳咳……我以為我回不來了。”許明遠輕輕咳嗽了幾聲,隨即恍惚道。

見他神情哀傷,一臉沉痛的表情,我和阿讚吉也不由得一陣默然,昨天那把大夥燒死他唯一的親人,許明遠內心必定是五味雜陳,也不知究竟後沒後悔幫我們。

李道長低咳一聲,打斷了氣氛中的沉默,“小許剛醒不久,讓他先好好靜養吧,小葉,你隨我出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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